沉魚落雁非傾國!
瑕月凝眸笑道“容妃好歹也陪了皇上快一年,當真連皇上一絲真心也不曾得到嗎?”
弘曆笑一笑道“她對朕無意,朕又怎會對她有心,朕給過她許多次機會了,可惜她非要走這麼一條死路,朕又豈有不成全之理。”說到此處,他眸光一冷,涼聲道“任何膽敢動搖大清江山之人,都死有餘辜!”
“臣妾明白。”瑕月斂起笑意,認真地道“先帝將江山交給皇上,是最為正確的決定,因為您會拚儘所有,守護好這錦繡江山。”
弘曆凝視著她道“朕不止要江山,還要美人。”
瑕月低眉笑道“古人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皇上卻兩者都要,可是好生貪心。”
“朕從未說過自己是不貪心之人。”隨著這話,弘曆再次擁緊了瑕月,彌漫在胸口的是久違的滿足;這段時間,不論容妃等人如何在身邊曲意承歡,都無法給他這種感覺。
在弘曆與瑕月細敘這段日子的離彆之情時,大小和卓被斬首,容妃被賜自儘的事,迅速傳遍了後宮,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皆是萬分錯愕,難以相信昨日還聖眷隆重的容妃,今日就被賜死了。
魏靜萱盯著小元子,訝然道“你當真沒有聽錯?”
小元子肯定地道“奴才打聽了好幾遍,容妃確實是被賜死了,千真萬確,奴才還聽聞她並不肯就死,是被五公公他們強灌下的毒酒。”
魏靜萱緊緊擰了柳眉道“事情為何會這樣,還有大小和卓,他們又怎麼會進京的?且還被處死,這樣一來,咱們與回部好不容易修好的關係豈非又要破裂?皇上這樣做,實在……令人難以理解。”
“奴才打聽過,好像大小和卓是被和親王與傅大人押解進京的。”小元子的話令魏靜萱越發糊塗,道“他們二人不是被免了差事嗎?何以又會與大小和卓有所聯係?”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元子話音剛落,她便道“皇上現在在何處?”
“去了……去了……”她的話令小元子變得吞吐起來,半天也不見說下去,魏靜萱端了茶盞,不悅地道“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還不趕緊說。”
小元子咬一咬牙,低頭道“回主子的話,皇上去了延禧宮,另外負責看守延禧宮的侍衛已經撤退了,內務府那邊也得了知會,恢複皇貴妃用度。”
聽得這話,魏靜萱神色大變,豁然起身,顧不得打翻的茶盞與濡濕的衣衫,死死盯著小元子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小元子硬著頭皮複述道“皇上去了延禧宮。”他就是料到魏靜萱會有此反應,才遲遲不敢說出來,他最初聽聞時也被嚇了一大跳。
“那拉瑕月不是已經被囚禁於延禧宮了嗎,皇上為何還要去看她?”麵對魏靜萱咬牙切齒的追問,小元子不敢抬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道“奴才不知。”
他話音剛落,魏靜萱已是厲聲道“立刻去查,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在小元子匆匆離去後,香菊試探地道“主子,您的衣裳都濕了,讓奴婢替您更衣吧。”
“不用了,你下去。”在將香菊打發下去後,魏靜萱緩緩抬起雙手,從剛才開始,她的手就一直在發抖,不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停下來。
小元子的話,給她一種不祥的預感,那拉瑕月……怕是要東山再起了;但是,她怎麼也想不通,一夜之間,怎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一直等到夜色籠罩了整個紫禁城,魏靜萱方才看到小元子回來,後者走得很急,喘了好幾口氣後,方才將打聽到的事情細述了一遍,隨著他的言語,魏靜萱的心不斷往下沉,猶如掉進了不見底的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