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落雁非傾國!
小元子看到魏靜萱捂著腹部,臉色難看地道“隻怕是龍胎又不穩了,香菊,你趕緊去請莊太醫過來。”
香菊答應一聲便欲離去,魏靜萱喚住她道“不用去了,本宮不要緊。”這次疼痛持續的時間並不久,很快便緩了過來。
小元子切聲道“您臉色那麼難看,還是請莊太醫過來看看吧。”
魏靜萱撫著隆起的腹部冷笑道“來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那些有的沒的話,根本保不住本宮腹中的龍胎。”
小元子無奈地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主子還是看開一些吧。”
“本宮就算想不看開也沒法子。”在靜默了一會兒後,小元子小聲道“主子,您剛才說還有事情沒做完,不知是指何事。”
“小孟子。”聽得從魏靜萱嫣紅雙唇間吐出來的這三個字,小元子愕然道“他怎麼了?”
魏靜萱扶著香菊的手走到擺在臨窗的長幾前,長幾上擺著一盆茶花,是花房新培育出來的品種,花呈純白色,枝細柔下垂,甚是好看。
魏靜萱折了一朵花在手中,徐聲道“你以為,皇貴妃那些人這麼好打發嗎?這一次,本宮搶在他們前頭讓父親去了順天府,你以為他們不會疑心嗎?”
小元子不以為然地道“就算疑心又能如何,他們陷害主子在先,主子現在隻是反將他們一軍罷了,他們能拿主子怎麼樣。”
魏靜萱撫過嬌嫩的花瓣,冷聲道“你想要劉奇死是不是?”
小元子一怔,“主子這話從何說起,奴才怎麼會……”
魏靜萱冷聲打斷他的話,“你不解決小孟子,就是在將劉奇往死路上推,咱們好不容易才在重華宮安插了眼線,絕不能就這麼廢了。”
小元子沉思良久,試探地道“主子是說,讓小孟子做……”不等他說完,魏靜萱已是道“你明白就好,一定要趕在她們疑心至劉奇身上之前儘快辦成此事,不要著了痕跡,這會兒……長春ng那邊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魏靜萱猜的沒錯,小元子踏進神武門不久,信就送到了胡氏手中,後者看完信後,臉色鐵青。
瑕月也在,看到她這個模樣,心思微轉,道“可是計劃失敗了?”
胡氏沉聲道“是,父親信上說,魏德銘先咱們的人一步趕到順天府,他不止承認了勒索的罪行,還退還銀錢,並且將全部罪行攬在他一人身上,順天府尹已經著手調查此事”說到此處,她搖頭道“臣妾想不明白,魏德銘怎麼會承認他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且還搶在咱們之前。”
“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魏德銘知道了咱們要做的事,所以他先下手為強。”
胡氏當即否認道“不可能,父親遣的那些人,皆是忠心耿耿之人,他們不會背叛臣妾家族。”
瑕月默然半晌,道“還記得昨日在重華宮的事嗎?”
胡氏捺下紛亂的心思,道“臣妾記得,當時以為有人在外偷聽,之後發現是一隻貓。”
瑕月展一展袖,涼聲道“但是在此之前,一個原本不應在內殿侍候的人,撞翻了紫蘭的茶,奉茶進了暖閣。”
“您是說劉奇?”胡氏蹙眉道“可是之後娘娘盤問過,劉奇行徑並無可疑,也沒有機會偷聽,那件事不過是湊巧罷了。”
瑕月徐徐道“話雖如此,但本宮對此始終存有疑惑,所以派人徹夜盯著重華宮,看劉奇會不會去通風報信。”
胡氏驚訝地道“這麼說來,劉奇曾出過重華宮?”
“他若出過,就不會有今日的變故。”這般說著,瑕月道“如今的情況,隻有兩種可能,其一,劉奇用了咱們不知道的法子送消息出宮;其二,偷聽咱們說話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