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位小道,他可不是什麼道友,他與我都是天上的神仙,下來偷偷賞景作樂被你撞見而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瞧著那小道深意的點頭和詭異的笑,算是把我們當做一對斷袖了。
“你與一個凡人講那麼多乾嘛?你這樣隻會讓他亂了心智甚至會許錯了心思,墜入魔道。”
唔,帝君說的有道理,那小道卻是信誓旦旦的說知識與我們算作相識,不會動歪心思,還要發誓。但普化帝君卻是不以為然。
“唔,終究是我說出了紕漏,倒也不好全怪你,應該全怪我。你先與我們一同抓那鬼妖,我一會替你消去記憶便是。”
我這也是好心,他卻像是看著歹人一般瞧著我,眼睛裡滿是驚恐和厭棄,就差引道天雷將我劈死了。
“你還不現身,是要等本帝君動手逼你出來嗎?本帝君庚久沒有動過手,可能一時間把持不住力道,要是將你打的灰飛煙滅了可不要太怪罪。”
他對著左麵一臉怯怯地說著,在我看來實在是像是失心瘋。
“哈哈哈,我自然是鬥不過你,近日被你撞見了,我也隻能算劫數。”
左麵梅林騰起綠色的霧氣,從中緩緩走出一位一身破爛的人來,聽聲音是個女子。
“出來吧,本帝君本無意要你性命,隻不過要問些事情罷了。”
我好奇的瞧著,右手還一直揪著小道的道袍;方才他還企圖將我打了馬虎逃走開。
那身形漸漸清晰,確實覺得有些熟悉,大抵女子身材都是那般?再瞧,整個人都已經立在那處,不過淩亂的頭發擋住了麵目,隻能瞧見一絲絲目光。
“你將頭發縷起來。”
我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如此這般的要求,不過自打她的頭發被陰風吹開的一刹那,我卻是像遭了雷劈。
“泊若師姐!”
立在那處的,正是我的泊若師姐。隻不過我定神瞧去,她卻是魔族的元神。
“你不是泊若師姐。”
她用一隻手縷過擋住麵目的頭發,右手從右往左,翹著小手指,正是泊若師姐昔日的習慣。
“這位仙君可是認錯人了?我不過就是一階幽魂借著須臾山的龍氣修煉成的鬼妖罷了。”
“你方才說須臾山?你是須臾山的鬼魂?那你可還記得那一場大戰,師尊,還有”
帝君隔在我們中間,整個眉頭皺成了川字,一個術法打在我身上,我是動彈不得也開口不能。
“往日的事情,有的是時間來說。你且說說,究竟是為何要慫恿眾幽魂上九重天?”
師姐?還是女鬼?我滿腦子都是疑惑。按道理來說師姐當年灰飛煙滅元神都散了,又怎麼會出現呢?可如若不是她,為何她會有一樣的容貌習慣?巧合嗎?
“尋一個安穩罷了。我們做鬼的,都是留戀人世間的,雖然我已經不記得我生前的事情,但那些鬼魂,都說想念親人,想陪著他們,哪怕他們瞧不見自己。可是茅山的小道們,借著修煉的名頭,對我們大力打壓,迫使一些鬼魂成為厲鬼來供他們誅殺增進修為,我們又能何處說理?”
這語氣,說話時候微微掂著的眸子她明明就是我的泊若師姐。
“恩,你這麼說也沒錯。不過你今日帶著他們上天界,怕是害了他們。今日是天帝的壽辰,結果滿天宮的神仙都被你們堵在外麵,你是覺得他們能夠平安無事的歸來是嗎?”
“嗬嗬,不過都是被灰飛煙滅,還不如為自己搏一搏。自打魔界阿修難界覆滅,我們這些鬼就隻能在人間遊蕩,哪裡能去?不過就是被他們玩弄罷了。”
我瞧著那小道,依舊是一副道義凜然的道貌岸然嘴臉,一臉被冤枉的神情。
“恩,很好,你倒是將自己與鬼魂們擺在了一處。”
師姐此時已經算是帝君的囊中之物,天帝不會饒恕天宮的鬼魂,那帝君又豈會饒過我的師姐呢?我還是需要緊些尋個法子,不管她是不是我的泊若師姐,我都是要先把她放走再說。
趁著帝君與她聊得激烈,我尋遍了腦子裡的解封術法,尋了個自認為最高級的施出來,卻是引得封印一陣顫動。
那帝君緩緩瞧過來,冷冷的道“急什麼?她就是你的師姐,我也不會動她,你此時還是與那小道被鎖在一處好些。”
這一說我才意識到,這小道一臉的不服氣卻是不曾說過什麼,原來是術法從我身上折到他身上,如此精妙的法術,我以何解?
“你說我是這仙君的師姐?他在凡間與我有過同門情誼嗎?”
她也是一臉的茫然,仔細瞧著我目光卻始終是沒有一閃。
“往事罷了,你過了今天就不會記得。本帝君可以放了你,不過你要答應本帝君一件事。”
師姐點了點頭,隨後帝君往前了幾步小聲的對師姐說了什麼,引得她一番思量。
我滿心的擔心,莫不是說承諾給鬼魂一個居所,卻要犧牲師姐之類的?不能讓師姐好不容易回來又離開我。
我一著急,一股子仙澤迸出來,生生將封印的仙障震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