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麵對?
“星君可否告知,我的一眾夥伴?”
“太子殿下將會妥善的照顧好你們的人,他早就知道結果,在你不知道的暗地裡也做了不少的準備,你大可不必擔心。”
“聽著星君的語氣,我怕是不到他們了?”
他若若的笑了笑,端過茶杯抿了抿,不做聲。
“多謝星君告知,玄昊心中已經明白了,還望星君保重身子,日後若是有緣再與你為謝。”
拜彆了東極四海星君,便一路騰著雲回去,此時天上已然放出了霞光,一抹天明的清涼從雲朵後麵幽幽的飄散出來。
“太子殿下。”
我直接飛到了太子的營帳中,此時他正是睡的安逸,被我拍了拍,尷尬的起身。
“玄昊帝君。你可是剛回來?”
他扯過一身衣袍緊忙圍上,又坐到床榻上將頭發擺了擺。
“太子殿下,本尊昨日一夜未歸,你竟也能睡的如此安心,就不怕本尊是怕了,之後丟了你們跑了?”
我見他被我吵醒還有些恍惚,便坐在凳子上與他開著玩笑。
“這倒是不曾想過,如今聽著帝君的意思,當真是在心中思量過這個法子不成?”
我笑了笑,他亦是會心的笑了笑。
“本尊已經有了打量,隻是本尊這一去怕是甚險,若是本尊出了什麼意外”
“帝君放心,在您仙逝的告彆上,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在。”
“你辦事穩妥,本尊放心。”
我與他又一齊尷尬的笑了笑,倒也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本就是一對要好的兄弟,此時卻要麵臨著生死之間的隔閡。
“若本尊還能回來,希望看到的九州依舊是這般,太子殿下也否保證八荒不禁魔塵岔染?”
“本君無法保證,但本君倒是可以像帝君一樣獨自提著冷劍去擋一擋魔道。”
“時候也是差不多了吧。”
我望了望,天邊那一抹霞光已經染白,昏昏的月影消失,露出的是一方太陽。
“今日倒是個好天象,日卯星君倒還算是做了個麵子給我們。”
我這話講的沒有意思,隻不過是心中的那一種慌亂希望用些什麼來顯得坦然些罷了。
“帝君,該整軍下戰帖了。”
我點了點頭,又望了一抹斜斜的陽光。
“正是今日算是能夠戰個痛快,就當做是最後一戰,本尊定要你們見識見識我最為一方尊神的全部能耐。”
我轉身離去,去往的是自己的營帳,公玉應該已經燒好了水,我依然可以沐浴。手中的迦印透著一股股涼涼的意思,今日大可以拋開一切酣暢一戰。
“師父,今日就是我們戰勝昆侖的日子了,但是師父可能不記得,明日是什麼日子。”
公玉蹦蹦噠噠的跑了過來,手裡的一根柳條迎著風擺來擺去。
“什麼日子?”
“啊?師父你還當真忘了啊明日是公玉的生辰啊,就是在一年前的這一日,我見到了師父,雖然不知道我是不是那一日出生的,但是公玉還是願意將這一日算作自己的生辰。”
我眉心湧動。
“今日咱們就拚了命的將昆侖打倒,明日我要跟師父回去天宮去。”
“恩?那麼急著回去做什麼?”
“唔,前些時候,兩位師叔祖似乎是與師父生氣了,公玉瞧著不放心,便偷偷地去了,兩位師叔祖見了我很開心,便與我講師父小時候的事情,公玉記得師父有一桌子的拿手好菜,師叔祖們說的那般好吃,所以公玉想求一份恩典,要師父為我親手做一桌。”
望著這般水汪汪的眼,我能說什麼呢?
“你師叔祖還說什麼了?”
“唔,師叔祖還說這本是公玉答應了要保密的,可是既然是師父問了,公玉也不能大逆不道欺師滅祖,便實話實說了。師叔祖們說你雖然一把歲數了,但是自由慣了總是惹怒了天帝,這次怕是要被記下不少的業障,所以兩位師叔祖主動與天帝請了命,要替師父您去曆劫三生三世,以抵消了這份業障。”
我的眼珠一下腫了起來,原來所謂的下凡遊曆和閉門不見,不過都是師叔們為了我的業障演出來的戲份如今雖然我已經知道了兩位師叔的心思,怕是也沒有機會報答。
“哎,師父您的眼睛怎麼紅了?是不是公玉說錯了話?”
我抹了一抹眼角,對公玉搖了搖頭。
“倒水吧,本尊沐浴之後,我們出兵討伐玄女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