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雷尋仙!
老話說得好,一場秋雨一場寒。
夏秋交替之際,幾場雨下來,常常讓人感到絲絲寒意,尤其是在夜幕籠罩之後,涼風拂過,冷不丁一個寒顫,讓人變得格外清醒。
天空中淅淅瀝瀝的下著毛毛細雨,更為這個秋夜增添了一份寒冷。
按理來說,在這樣的黑夜裡,誰都不願意出門,躲在屋裡吹著空調,喝上一杯熱騰騰的綠茶,這才是上上之選。
然而,這世上總有那麼一部分人與眾不同。
夜色之下,十幾輛汽車組成的車隊冒雨行駛在路上,速度飛快,似乎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等著處理。
本來車隊行駛在路上是一件很壯觀的事情,可這支車隊卻給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無他,這支車隊大部分是由麵包車組成,隻有最前麵開路的是輛奔馳g500,看上去讓人感覺這是由一頭老虎帶領的羊群。
此時的奔馳g500裡坐著四名男子,年紀都在35歲開外,而坐在最後麵閉目養神的男子更是在45歲左右,眼角處有一道明顯的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正是昔日裡赫赫有名的花城黑道大佬,陳虎。
“滑子,還有多久?”看似已經睡著的陳虎突然開口詢問。
“虎爺,再有五分鐘左右咱就到了。”坐在前排的滑子嘿笑著指了指外麵,“碼頭北邊那個亮著燈的地方就是9號倉庫,龐奇誌那孫子就躲在那裡麵,隻要過了今晚,整個花城又是虎爺的地盤了。”
陳虎緩緩睜開雙眼,望向車窗外,卻總感覺遠處的9號倉庫像是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他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眉頭也隨之擰了起來。
多疑,是陳虎的性格之一,也正是由於這個性格,在以往的日子裡救了他數次。
此時將要接近目的地,陳虎卻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這容不得他不多想。
“停車!”陳虎突然喊道。
開車的司機立馬踩下刹車,後麵的車隊看到信號也隨之停了下來。
“怎麼了虎爺?”滑子麵色茫然的問道。
坐在陳虎身邊的兵子也睜開眼睛,麵帶詢問的看了過來。
“我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陳虎麵色凝重的對昔日的兩個老兄弟解釋起來,“今晚的事情可能是個圈套。”
“圈套?不可能吧?”滑子一臉難以置信,“龐奇誌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身邊隻剩下73個小弟,其中還有個叛徒,他還有什麼資本給咱們下套?虎爺,今晚咱可是帶了130多人,全都是當年的老兄弟,對您可是忠心耿耿!”
“我不是懷疑你們,我是覺得事有蹊蹺。”
陳虎擺擺手,先安撫了一番,隨後摸出煙點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眉頭越皺越緊,再次向遠處的9號倉庫望了一眼,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滑子不解的道“這有什麼好蹊蹺的?最近虎爺將龐奇誌的地盤收攏了七七八八,他又突然斷了資金來源,現在連小弟都快養不起了,隻能龜縮在這個破倉庫裡,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哪還有能力跟虎爺對著乾?”
“這個我知道,我是覺得那個叛徒有點不對勁。”陳虎輕輕搖了搖頭,“他出賣龐奇誌的時機太巧了。”
滑子一臉懵逼,看了兵子一眼,發現對方也是不解的朝他聳聳肩。
“自從上次陰了龐奇誌一把,到現在也有一段時間了吧?”陳虎緩緩道,“從那之後龐奇誌節節敗退,他身邊的小弟也是越來越少,按理來說能留下來的都是些死忠份子,都是對沈康抱有希望,想跟著龐奇誌一條道走到黑的,這種人裡麵怎麼可能輕易出現叛徒?”
“我的虎爺哎,您忘了,那個叫齊元煒的家夥是被咱們收買的?”滑子好笑的道,“他又不是主動背叛龐奇誌的,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陳虎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的跡象,悶悶的抽了口煙,說道“你能保證,齊元煒是的的確確的背叛,而不是龐奇誌設下的套?龐奇誌那小子可陰著呢。”
“嗨,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混咱們這行的,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一個錢字,他龐奇誌現在沒了資金來源,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誰還會給他賣命?再者說了,齊元煒那家夥也算是幫裡的老人,以前是跟著虎爺混的,想想現在的日子,再想想以前的日子,隻要他腦子沒問題就知道該如何選擇。”
“可我這心裡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你們都知道,我的直覺向來很準。”
“嘿嘿,虎爺,你的直覺很準不假,可我那五萬塊錢也不是白花的。”滑子嘿嘿笑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成,我先去9號倉庫那邊打探打探情況,發現一切正常咱再進去如何?”
聽到滑子的建議,陳虎明顯有些意動,想了想道“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派個小弟進去吧。”
“彆,派他們進去我不放心,還是我親自跑一趟吧,就算真的出了事,我還有這個呢!”
說完,滑子拍了拍自己的腰間,那裡彆著一把漆黑的手槍。這是來之前,陳虎為了防止意外,特地給他配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