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又說道“可父親他鐵了心要拿你呢。”
那怪笑道“小case啦!老豬我有三十六般變化,又有神器九齒釘耙,老流弊了!嘿嘿,就算你爹能夠請下九天蕩魔祖師來,那還是我的老相識呢。”
悟空道“九天蕩魔祖師?沒聽說過!”
妖怪道“這不就結了麼。你爹能請來的那些貨色,不過就是小貓小狗隻罷了,怎能奈何得了你老公我呢?”
悟空道“可是我聽說他這次請的是一個五百年前大亂天宮姓孫的來拿你呢。聽他說起來,這個姓孫的也老流弊了。”
妖怪驚呼道“不可能!”
悟空道“是啊,我也在想,這世上哪有這般大本事的人。就算有,我爹也請不來呀,你說是不是?”
妖怪忽然搖頭道“不對,不對。你爹沒理由知道這個孫猴子的,我看這其中絕對有什麼問題。”
悟空問道“能有什麼問題?”
妖怪道“一時半會兒想不通,但肯定有哪裡不對!不成了,不成了,看來我們這兩口子是做不成了!”
悟空道“怎麼就做不成了?”
那怪道“那個鬨天宮的弼馬溫是個大殺星,老豬我鐵定弄不過他,如果真是他來,我也隻能閃人了。”說著,套了衣服,就要開溜。
悟空將他一把扯住,現出本相道“既然來了,怎麼這麼快就走!”
妖怪轉頭看見悟空的火眼金睛,一副雷公嘴臉,哪裡還不知道他是誰!
他大駭之下,掙破衣裳,化作一股狂風脫身而走,悟空隨後便追。
若論速度,那怪哪裡比得過悟空。不過多時,就被悟空趕到近前,一棒打去。
妖怪沒奈何,隻好轉身來戰。悟空高叫道“潑怪,你是何方妖魔,怎麼會知道老孫我的名號?”
那怪道“好你個弼馬溫,你棒打鴛鴦,壞人姻緣,這就是缺大德的事兒,你就不怕將來生個兒子沒腚眼子麼?”
悟空笑道“我對女色從來不感興趣,至今還是童子之身呢,你少拿這種話來唬我。”
妖怪道“你當真要趕儘殺絕麼?”
悟空道“你綁架脅迫良家婦女,罪大惡極,我今天吃定你了!”
那怪道“我和高翠蘭是合法夫妻,證照齊全,你可彆冤枉我啊,小心我告你誹謗。”悟空冷笑道“你變換容貌,騙婚在前。就算告到天上去,理虧的也是你。”
妖怪道“你彆拿天庭來嚇唬我,我連嫦娥都敢調戲,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悟空道“真的假的?就你那豬哥像,還有勇氣調戲嫦娥?”
妖怪道“老豬我本是天庭的天蓬元帥,長的還是偉岸英挺。隻是後來被貶下界,錯投了豬胎,才生成這個模樣。咱們大哥不說二哥,就你那副雷公臉,也彆來笑話我。”
悟空道“原來你這豬頭是天蓬水神下界,難怪知道老孫我的名號。”
妖怪又說道“當年你大鬨天宮,連我都受了牽連。如今你又追著我不放,你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悟空笑道“我就逼你了,你能怎麼嘀?”
妖怪怒道“老豬我跟你拚了!看鈀!”說罷,當頭一鈀築來。
悟空也不客氣,提棒就開打,二人一邊打一邊對罵。這一仗足足打了三個時辰,也是不分勝負。
妖怪道“已經打了一晚上了,還分不出勝負,現在我要回去補個美容覺了,失陪,失陪。”化作一股狂風,飛回洞府去了。
悟空追到門口,隻見府門緊閉,那妖怪不出來了。
悟空心道“看來自己還是性急了。若是多花些心思,把計劃籌備周詳些,說不定就把這妖怪拿住了。”
悟空又罵了一陣,全無動靜,隻好回返高老莊。
玄奘已經起床了,正在與太公閒聊呢。他見悟空回返,問道“悟空啊,拿住妖精了嗎?”
悟空道“稟報師父,那妖怪不是平常妖怪,乃是天庭的天蓬元帥下凡。他的落腳地點,我已經找到了,隻是一夜未歸,想念師父,所以回來向你做個彙報。”
太公道“長老好福氣啊,收了這樣一個孝順的徒弟。”
玄奘道“彆聽他瞎說,這猴子多半沒有打得過那妖怪,所以才找了這個借口。”
太公道“如今妖怪是走了,可要是你們一走,他又要回來鬨事怎麼辦?長老一定要為小老兒想個妥帖的法子啊。”
悟空道“老高啊,我看這妖怪對你高家還挺不錯的嘛。他又勤快,又能乾,隻是飯量大了點而已。他若回來,你乾脆就認了他這個女婿罷。”
太公道“不行啊,不行啊,現在村裡人都笑話我招了一個妖怪做女婿呢!難為情,難為情。”
玄奘道“悟空,俗話都說得好救人須救徹,送佛送上西!你既然插手了管這件事,就該幫太公把妖怪拿住了。”
悟空道“師父開了口,理當遵從。待我用過飯,又去找那個妖怪的晦氣。”
太公大喜,立馬命人準備齋飯,又叫人準備些草料喂養馬匹。
悟空一邊吃齋飯,一邊尋思著怎麼算計那個妖怪。那妖怪既無親戚,又無好友,怎麼騙得了他去?
想了半天,他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乾脆就不想了,隨機應變罷。
用過齋飯,悟空又是縱個雲頭,直奔福陵山雲棧洞。
到了門前,他又開罵“那個精飼料喂出來的苞穀豬,快出來與老孫打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