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團上西天!
悟空抬頭一看,原來卻是文殊菩薩。
悟空道“菩薩,原來這妖怪是你的坐騎啊。”
菩薩道“正是,正是。”說罷,菩薩念個咒高聲叫道“小乖,快點給我滾回來!”
話音剛落,那個正在逃跑的妖怪立即現出原形,屁顛屁顛的飛回來,卻原來是一隻青獅。
悟空道“菩薩,這又是怎麼個說法啊?”
菩薩道“此事說來話長。”
悟空道“那就長話短說!”
菩薩道“因果。”
悟空道“我倒!你就不能再說詳細些啊!”
菩薩道“報應。”
悟空一翻白眼兒“算了!你還是照著話長的說吧。”
菩薩道“當年佛祖見這個烏雞國主虔誠敬佛,好善齋僧,就派我來考驗他。我帶了一個考察團變化成凡人僧眾的模樣,在那個敕建的寶林寺裡吃住了半年多,就想試探一下他好善齋僧的真心程度。可是後來發生了一些誤會,他竟然不識賢愚,將我當成了混吃混喝的無賴關起來,最後還把我浸在禦水河裡,足足浸了三天三夜啊。我回去之後就向佛祖告知了此事,於是佛祖就設局,讓我的坐騎來這裡為我討還一個公道。”
悟空高聲叫道“哎呀!原來當初在寶林寺蹭吃蹭喝,胡作非為的就是你!”
菩薩道“胡說!那隻是佛祖設下的考驗,他若是通過了考驗,就能獲得金身正果。隻怪他沒有參透其中的玄機,錯把好人當成了無賴。”
悟空道“好厲害啊!佛祖能算到你的坐騎逃走之後,就正好來到這個烏雞國作亂?”
菩薩道“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們這個取經隊伍到達烏雞國的時間正好是這個國王三年水刑期滿。佛祖連你們在路上會耽擱多少時間都能算出來,難道不是更神奇?再說遠一點,佛祖幾百年前就已經算到你會是唐玄奘的大徒弟呢!”
悟空道“倒也是這麼個理!唉,想當年我居然還想和佛祖鬥,沒成想卻一直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呢。”
菩薩道“哈哈,也就隻有你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才敢挑戰佛祖了。”
悟空道“過去的事不提也罷。你剛才說的事兒,我也算是聽明白了!佛祖讓你去考察烏雞國王,結果他把你扔河裡泡了三天三夜,於是你就去佛祖那裡告他的狀,給了他一個差評,最後佛祖就判了烏雞國王三年水刑,說好的金身正果也取消了!是這樣吧?”
菩薩道“你要這樣理解,那我也沒辦法。”
悟空道“這懲罰似乎太重了點!再說了,你的私仇倒是報了,這妖怪卻害苦了多少人!”
菩薩道“沒有啊。他做國王這三年時間,烏雞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一切都很好啊。”
悟空道“他霸占了真國王的妻妾,總有這麼回事吧?”
菩薩道“我這坐騎早就被閹了的,做不成壞事。”
悟空道“哇,菩薩!你這一刀下去也不知滅了幾十億、幾百億妖怪了,當真是功德無量啊。”
菩薩喝道“哪有這種算法!要照你的這種說法,這西行路上,你也不知打死了幾千億,幾萬億妖怪了。你的功德不是比我還高?”
悟空道“玩笑玩笑!不過嘛,雖然如你所說,這妖怪是個閹貨,但是那個烏雞國王的精神損失費又該怎麼算呢?”
菩薩道“什麼精神損失費?”
悟空道“真國王坐了三年水牢,日日憂心如焚,難道不該算點精神損失費?另外,還有後宮各位娘娘的青春損失費呢!”
菩薩微笑道“當年佛祖鎮壓了你五百年,你怎麼不去找佛祖要什麼精神損失費,青春損失費?”
悟空道“我又不是凡人,區區五百年也算不得什麼,可凡人一輩子才多少年?”
菩薩道“這個嘛昨日之因,乃是今日之果,這今日之因,卻又是明日之果。常言不是說的好麼,來日方長啊。”悟空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菩薩不耐煩問道“怎麼還有問題?”
悟空道“佛祖安排你的坐騎過來冒充道士、坑害國王,這樣做似乎是在破壞道門的聲譽啊,他就不怕引起天庭和地仙們的不滿麼?”
菩薩道“這種細枝末節的小問題,虧你想的出來!拍個電視劇而已,需要那麼較真麼?”
悟空道“這個是小問題,是吧?那好,我就問個更大點兒的當年我師父他親爹陳光蕊也是被惡賊所害,然後沉屍江中,受了十八年的水刑。這個悲慘遭遇令他夫婦二人在精神和肉體上都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更可巧的是,陳光蕊的屍身同樣也是被一個龍王保全完好,最終才能得以還陽。這個橋段與烏雞國王的遭遇如出一轍啊,會不會也是出自佛祖的手筆呢?”
菩薩道“是你想問這個問題,還是你師父想問這個問題?”
悟空道“我隨便問問。”
菩薩道“他家的事跟你有什麼相乾了,要你多管閒事!”
悟空道“嘿嘿,我隻是覺得好奇,想八卦一下而已。”
菩薩道“孫猴子,我說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再說了,當年這事兒我也沒參與啊,你要問就問佛祖去。”
悟空道“其實呢,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哦,我還有一件事兒想不明白”
這回菩薩再也忍不住了,他厲聲喝道“孫悟空!你還有完沒完啊!我看啦,你也就彆繞那麼多彎子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吧。”
悟空道“菩薩您果然上道!你剛才也提到了,我佛門最講究‘因果’兩個字。佛祖放縱你的坐騎來騷擾我們的取經隊伍,這是‘因’,那麼‘果’在哪裡呢?我沒看到‘果’啊!”
菩薩道“將來取經成功,那不就是‘果’了麼?”
悟空搖頭道“這個取經任務所牽涉的因果太多太複雜,乃是一筆糊塗賬。菩薩啊,我讀書少,你可莫用這種大道理來忽悠我!”
菩薩見悟空巧舌如簧,一味地糾纏不清,遂笑道“你扯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敲詐我嘛!”
悟空道“彆說得那麼難聽嘛。我這不叫敲詐,而是叫討還公道。”
菩薩道“怎麼就不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