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符道!
“什麼?雷家和臧家已經封閉駐地,閉門不出,無人前來幫忙。那幽幻宗呢,幽幻宗可是易軒小賊的大敵,酆山老魔怎麼說,他居然說和我不熟,不知道我這個新任掌門,真是氣煞我也!也好,都不要來才好,我自己對付那小賊!”井鷺洋一人在空蕩蕩的掌門大殿中不住咆哮,派出請救兵的弟子回來均無收獲,更是讓他大發雷霆。
喝退左右之後,井鷺洋獨自一人坐在冷清的大殿中,望著大門發呆深知自己的實力絕不是易軒的對手,如果無人協助,這次怕是難逃厄運,外力靠不住,不如去找書院內的閣主長老們試試看。實在不行,就以掌門之命,命令他們對付易軒……
心亂如麻的井鷺洋敲響了大殿中的一個玉磬,磬聲清脆悠揚,響徹整個書院,一會功夫,幾位閣主與長老全部在大殿集合,一共八名築基卻分作涇渭分明的兩列左手邊是原掌門遊明遠及煉器閣閣主黎昊空、製符閣閣主賀翰池、煉丹閣閣主甘俊馳;右手邊則是陣法閣閣主秋文光、講道閣空宏儒長老、藏經閣駱嘉玉長老、衝虛秘境時雨星長老。
“不知掌門敲響玉磬,召集我等前來,所為何事?”遊明遠拱手詢問。
井鷺洋故作鎮定的回道“召集大家前來,就是想商議對付狂魔易軒的事情,不知大家有何建議?”
“易軒乃是出身我書院,從未對書院做出不義之舉,不知有何理由需要戒備防範?”黎昊空一向性烈如火,故意明知故問,讓井鷺洋難堪。
“黎閣主此言差矣!這狂徒在水雲川內大肆殺戮,一手造成無數血案,我們書院乃是名門正派,必須要出手清理門戶才是!”井鷺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見眾人皆默不作聲,井鷺洋故意問道“賀閣主,那狂徒本是你的弟子,不知你有何高見,可以將其拿下,還死難的修士們一個公道!”
“我連自家的弟子都保護不了,已經出賣過易軒一次,哪還有臉再對付他,賀某無計可施!”賀翰池滿臉羞愧之色,根本不願助紂為虐。
“遊長老,昔日你與赤星五劍頗有交情,可否前去要他們一同斬妖除魔?”井鷺洋眼珠一轉,又將矛頭指向遊明遠。
遊明遠當了多年掌門,不露痕跡將其拒絕“我區區一個書院長老,哪裡有麵子能請到赤星五劍,我看,還是要掌門大人親自上門才行!”
井鷺洋再也把持不住心中的戾氣,破口大罵“你們幾個,自從我出任掌門之後便是陰奉陽違,現在是書院生死存亡之際,你們不願為我出力,我就將你們全部逐出書院!”
話音未落,大殿中一陣漣漪,大長老出現在原地。
“井鷺洋,之前老夫受那三個老東西的脅迫,才勉強同意讓你出任掌門,眼下連陽平已死,另外兩個老東西自身難保,你以為老夫還會讓你肆意妄為不成?趕走易軒與柯鎮陽是老夫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怎會容你一錯再錯!自今日起,革去井鷺洋掌門之職,由遊明遠重新充當掌門,井鷺洋封印靈力等候發落!”大長老大發雷霆,直接將井鷺洋革職查辦,半點機會不留。
將井鷺洋押下之後,大長老又斜眼看著秋文光、空宏儒、駱嘉玉、時雨星四人“你們四個,居然忘記我書院宗旨,投靠世家勢力,妄圖顛覆我書院正統,實在是鼠目寸光。從今日起,到衝虛秘境內閉門思過三年,三年之後以觀後效!”
四人麵如死灰一般領旨前去,大殿中隻剩遊明遠、黎昊空、賀翰池、甘俊馳幾人,大長老自言自語道“不知易軒這孩子還願不願意原諒我等,畢竟我們傷他不淺,更是間接害死了鎮陽的性命,哎……”
賀翰池拜倒在地“大長老,我願向易軒負荊請罪,隻要他願意重歸書院,便是取了我的性命亦可!”
甘俊馳卻搖頭歎氣“易軒他對書院念舊不假,但鎮陽師弟乃是他的授業恩師,在易軒心目中地位不可替代,想要說服他,難上加難啊……”
遊明遠躊躇滿誌的說道“再難也要試上一試!隻要易軒願意回歸,書院中興指日可待!”
眾人各懷心事等待易軒前來,而此時的易軒卻在百裡之外的蘭雪穀憑吊江半蓮。望著眼前熟悉的花草樹木,易軒眼前浮現過一幕幕的情景兩人月下傾訴衷腸、一起大戰魔蛛、在地底巢穴中探險、暗河邊的柔情蜜意……
在風中靜靜佇立半個時辰之後,易軒拂去臉龐的兩行清淚,縱身一躍踏上飛劍殺氣騰騰朝玉笥書院飛去。一路上,易軒毫不遮掩行蹤,身邊的煞氣猶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燒,驚嚇得空中飛鳥連連躲避,最終重重落在書院大門之前。
“井鷺洋老賊,易軒來取你狗命,快快出來引頸就戮!”易軒雙目血紅,身上煞氣無邊,宛如一尊魔神一般在門前叫陣。
門前守衛的弟子被易軒驚嚇得連連倒退,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最後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閉目等死,易軒卻從一旁輕輕跨了過去,徑直朝掌門大殿的方向走去。
大殿門口,黎昊空、賀翰池、甘俊馳三人並排站立,見易軒前來,心中百味雜陳,賀翰池上前一步“徒兒,這些年,委屈你了!”
易軒冷冷回道“我師尊柯鎮陽多年前因救我身亡,此外書院之內再無我師,賀閣主請自重!”
黎昊空不滿易軒的態度,上前訓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豈是你說不認就不認的!”
易軒盯著黎昊空看了幾眼,語氣生硬說道“我易軒自然懂得尊師重道,但我尊重的是師尊那樣的老師,像賀閣主這樣任由旁人欺淩屠戮自家子弟都不敢反抗的師尊,要來作甚!”
賀翰池在一邊羞臊的滿臉通紅,甘俊馳趕緊出來圓場“都是自家人,不要傷了和氣,有什麼事情坐下來慢慢談就是,何必非要辯出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