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道主宰!
陳音竹瞪大了眼睛,臉色變得如同死魚一般。
小七吞噬煉化了大量的法器和靈石,身體比玄金還要堅硬,縱身而上,一雙小手朝著陳音竹雙眼插了下去。
沒有了真氣護體,陳音竹在小七麵前,就像是豆腐一樣脆弱。
隻聽得哢擦一聲,他的整個腦袋都被直接洞穿,腦漿迸裂,臨死之際,臉上依然帶著一種不甘和不解的神色。
顯然陳音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易的手段竟會如此詭異,如此多樣,不但有玄門正道功法,還有妖族神通,最後竟然還叫出來一個屍魔,可說是完全違背了常理。
陳音竹覺得自己輸得太冤枉了,當他派人去將李易叫來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竟是叫來了一個死神,可惜不甘也好,懊悔也罷,一切都為時已晚,陳音竹還來不及最後望一眼山下的翠竹,就永遠失去了意識。
遠處,陳音竹的那個親信正與碧英鬥得不可開交,碧英在陳音竹麵前處處受製,很難有還手之力,但在這人麵前,卻是遊刃有餘。
她差點受辱於人,滿腔憤恨發泄不到陳音竹身上,便儘數發泄到了這人身上,將其死死壓製住,隻是這人也不是泛泛之輩,雖然被壓製,卻仍能撐得住,碧英要想殺他並非易事。
就在雙方難解難分之時,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飛了過來。
兩人同時望去,不禁大吃一驚。
那個東西竟是一個人頭,而且還是陳音竹的人頭。
親信驚駭之下,不禁心慌意亂,他跟隨陳音竹多年,一向將其奉若天神一般,卻不成想陳音竹竟然會死在李易手中,心中堅不可摧的信念頓時土崩瓦解,鬥誌全無。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遠處,望著那個巨劍撐地,半跪在地上,正緩緩站起來的身影,心中一股懼意油然而生。
相較而言,碧英雖然離他更近,而且還在攻擊他,他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恐懼,因為他知道,碧英殺不死他。
“逃!”在看到李易站起來的瞬間,這個念頭便不可遏製地冒了出來,他很清楚,這是自己活下來的唯一途徑,隻要逃回神霄宗,有人撐腰,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
然而就是這麼一愣神,他並沒有注意到,一個臉色灰白的小女孩,早已出現在他的身後,小手一伸,便將他小腹洞穿,腸子濺了一地。
碧英跟著一掌拍出,將這個陳音竹最信任的親信打死。
她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小七,臉上露出幾分訝異之色,不過她並沒有多想,而是轉身飛到李易身邊,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李易微微搖了搖頭,卻連話也說不出來了,身體搖搖晃晃,一副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樣子。
碧英連忙伸手將他扶住,語氣複雜地說道“這一次又多虧了你,要不然的話”想到歡喜神功的恐怖,仍是心有餘悸。
“回去再說。”李易勉強開口,聲音頗為嘶啞。
眼下他傷勢較重,力量消耗極大,繼續留在這裡顯然太過危險。
碧英點了點頭,使出神霄雷火,將陳音竹等人的屍體燒得一乾二淨,風一吹,連骨灰都不見了。
小七仍舊回到李易儲物袋中,碧英則扶著李易,徑往神霄宗方向飛去。
進了山門,回到李易住處,碧英喂他吃下一粒天品法丹,助他恢複了一絲真氣,勉強是可以開口說話了。
“你跟陳音竹鬥法的過程,我也都看到了。”碧英說道,“你究竟是人還是妖?為什麼你會影魔神通,身邊還藏著一具屍魔?”
李易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語,這些問題,牽扯到他最為重要的秘密,無論是任何人,他都不想透露出去。
碧英見他不願回答,歎了聲氣,竟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說道“要是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我一定要弄個明白不可,神霄宗無論如何,都是不允許妖族存在的,但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再來追究這些,未免有些忘恩負義”
“你放心,我絕對是人,不是妖。”李易打斷了她的話,“至於我為什麼會影魔神通,希望你能當做沒有看見過。”
碧英點了點頭,沉默半響,忽然柔聲說道“謝謝你。”
“謝我什麼?”李易一愣。
“謝謝你幫我殺了陳音竹那個畜生,否則我可就是萬劫不複了。”碧英提到陳音竹,臉上便露出一絲恨意。
李易說道“陳音竹在西脈弟子中地位極高,咱們殺了他,接下來要如何善後?”
碧英聽了,也感頗為發愁,說道“陳音竹乃是西脈首座渡滅座下三大弟子之一,是真正的核心弟子,也是得到了渡滅真傳的真傳弟子,東脈弟子中,隻有無月師兄能夠與之並列,他的死,必定會引起很大的轟動,甚至連渡滅師叔都可能驚動!”
兩人想到事態嚴峻,臉色都變得沉重起來。
渡滅可是超脫法相九重之上,踏入了乾坤境的絕頂強者,李易在他麵前,恐怕連一根手指頭都打不贏,雙方差距,猶如天壤之彆。
想要靠力量去硬拚,是絕對沒有勝算的,隻能通過彆的辦法保全性命。
“要是師尊在就好了,可以為咱們撐腰,但他老人家跟隨掌教師祖閉關,已經有好多年,不知要什麼時候才會出關。”碧英說道,“如果渡滅師叔怪罪下來,咱們肯定是死路一條,他這人心胸狹窄,最是護短,就算揭穿陳音竹的真麵目,他也不會承認的!”
“隻有打死也不承認了,反正沒人看到是咱們乾的。”李易說道,“就算那邊懷疑起來,也是無憑無據,不可能空口無憑地就要懲罰我們,至於陳音竹乾的那些事,渡滅肯定也知道,甚至可能是他在背後指使的,暫時就不要說出去了。”
“隻有這樣了!”碧英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日,李易便潛心修煉,儘力恢複傷勢,增進修為,神霄宗仍是一切如故,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動靜,似乎西脈那邊還沒有意識到陳音竹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