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張文財的媳婦兒?”
紅襖小媳婦慌忙點頭,她被嚇得夠嗆,“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就在剛才,將一個土匪扔上了房頂。”
“好,這四個人我要了!”肖龍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就走。
肖龍房中。
金毛依舊酣睡,外麵那麼大動靜硬是沒把它吵醒。
肖龍坐在床沿,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坐在桌邊的四人。
一名老嫗,皺紋交錯,牙都快掉光了。一名中年婦人,與紅襖小媳婦有些掛相,應該是她母親。一名中年男子,老實木納,此刻正死死拉著紅襖小媳婦,不讓她亂說話。
最後就是紅襖小媳婦了,二十五六歲年紀,體態豐盈、鵝蛋臉、大眼睛,容貌屬中上,除了雙手皮膚粗糙以外其它部位都很白皙。
再一想張二胖那長得跟鬨著玩似的相貌,肖龍不由低聲笑起來,心道“要不是小媳婦親口承認,打死彆人也不會相信這會是張二胖的媳婦兒。”
“你你想乾什麼?”紅襖小媳婦見肖龍看著自己笑,還以為他心裡在打自己注意,頓時慌了神,“我男人可是尼日軍執法隊的,你最好放了我們,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著?”肖龍笑吟吟道,“要不然喊張二胖拿饃饃砸我?”
“啊!”小媳婦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惴惴不安道,“你,你認識我家男人?”肖龍點頭微笑,親切道“何止認識,你男人還是我上司嘞!”
“真的?”小媳婦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她背後老爹都沒能拽住。
“真的,我騙你們有意思嗎?”肖龍含笑點頭。
“哎呀!原來是自己人啊!”小媳婦瞬間眉開眼笑,另外三人也放鬆了下來。
“那個我叫張小紅,你叫我紅姐就行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肖龍瞠目,看著張小紅兩三步便跳到了床上,拉過獸皮被子就裹到了自己身上。
“咦?這裡有隻猴崽子。”她發現了酣睡中的金毛,一把拉過來一番搓揉,旋即便抱在了懷中。
肖龍嘴角一抽,還真怕金毛在睡夢中給她一下,那可就悲劇了!
好在悲劇並沒有發生,金毛懵懂中瞥了一眼肖龍和張小紅,在她洶湧的胸口拱了拱,便又睡了過去。
“咳咳,我叫肖龍。”
“哦!”張小紅應了聲,指著坐在桌邊的三人介紹道“那是我奶奶,我爹、我娘。”
肖龍挨個行禮,接著問道“你們一家人這是要去?”
此話一出,屋內立馬帶上了一絲悲涼,就聽張小紅母親幽幽說道“村裡遭了獸潮,房屋田地都毀了,村民死的死逃的逃,我們無處可去,打算去城裡找文財。”
肖龍用拳眼輕捶額頭,將腦中“文財”兩字和張二胖那“猙獰”的形象敲散,這才微笑道“那正好,我也要回軍營,你們就跟我一道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好啊,好啊!”幾人露出驚喜色,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言畢,肖龍讓出這間房,讓一家人好好休息。自己則在屋簷下打坐修煉,至於金毛,早已陷入了溫柔鄉,懶得管它!
翌日,天剛蒙蒙亮,肖龍就被屋內張小紅那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吵醒了。
“爹、娘,奶奶,快起床啦!小猴子,你也起來啦!”
接著,“哐當!”門開,穿著紅棉襖的張小紅,風風火火地走了出來。
“你晚上就睡這裡?”她見肖龍在屋簷下打坐,有些於心不忍。
“沒事,就當是修煉了!”
其實,肖龍是在保護她們一家,也順帶著打坐修煉罷了。
張小紅難得地安靜了一會兒,可一開口,就令肖龍哭笑不得,她說道“你做的一切紅姐都看到了,等到了軍營,我叫張二胖獎賞你。”
想了一會兒,她又道“對,我讓他升你做官。他要敢不聽,你紅姐我,拆了他的骨頭!”
肖龍張大了嘴,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看似容貌不相配的兩人,在性格上可以說是絕配。
“這要不是兩口子,打死我都不信!”
吃過飯,肖龍去村裡買來一輛豪華而寬敞的廂式馬車,原本還想請個車夫,誰知紅姐的父親老張會趕車,所以也就免了。
土匪早於後半夜撤走,偌大的院壩裡空蕩蕩的,還好肖龍打過招呼,所以並未見到有人傷亡。
肖龍騎馬在前開路,後麵一輛馬車,而馬車後麵又跟著幾十輛空蕩蕩的板車,商客們唉聲歎氣,不過也暗自慶幸,小命總算是保住了。
他們皆望向隊伍最前麵那一騎,眼中均帶著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