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我真的離不開身……”
秦龍歎了一口氣“行吧行吧,那我回去了。”
……
在一個很小的房間內,幽暗的橘黃色燈泡在天花板下微微搖晃著,燈下站著幾個彪形大漢,而鐘傑則是被這幾個壯漢圍起來,逼到了一個角落。
他剛剛掛了秦龍的電話,心中有點失落,麵對著這種狀況,他真的希望秦龍可以出麵幫忙,可是他也知道,眼前這些的人,即便是把秦龍叫過來也無濟於事,反而會害了秦龍。
還是自己擔著吧。
“小鐘啊,這個月的保護費,你們這間房子,不,你們這一片的,可是全部都交齊了啊,就剩你一個了,看來你是想當出頭鳥,還是想壞了規矩?來今天好好跟哥說一下。”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收保護費這種事情是最容易發生的。
“剛哥,我這個月手頭確實有點緊,你能不能寬容一下,我下個月一起給你?”
鐘傑退縮在角落,他看眼前這幾個壯漢的眼色有些畏懼,如果是一個人他或許覺得還可以拚一拚,但是一群人的話,他可沒有那個膽子。
在這種人多混雜的地方,就算是被人打死,驚動了警方,但是礙於這些人的勢力,也沒有人敢出來作證,沒有證據,事情最後當然是不了了之,死了也白死了。
“寬容?”
錢剛哈哈一笑,轉頭對著身後那群隨從者問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寬容嗎?”
“不知道!我們隻知道有錢交錢,沒錢交命!”
身後一群人齊聲說道,隨後一個個用戲弄的眼神看著鐘傑。
“聽到沒有?”
鐘傑抬頭快速掃了一圈跟自己住一起的那一些人,此時這些人也一個個蓋著被子,大氣不敢喘,連看都不敢看,直挺挺的躺著,就跟一具具屍體一樣,一動都不敢動。
來這裡就是為了打工賺幾個錢,鐵做的營盤流水的兵,有人來就有人走,這個小房間一個月可是要換好幾波人,所以大家也都是各家自掃門前雪,絕對少管或者不管他人瓦上霜。
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幫鐘傑一把,這些人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這群收保護的壯漢趕緊把鐘傑帶走,一了百了。
鐘傑臉上一變,嘴唇頓時也少了幾分血色。
“剛哥,這個月我真的是拿不出錢啊,你給我一次機會,下個月我多交一半。”
為了參加基地培訓,鐘傑把積蓄花了一大半,不巧的是前天家裡傳來噩耗父親的老毛病又犯了,急需用錢,於是隻留下一點點生活費,鐘傑把錢全部寄回家了,這時候,他真的是沒有錢了……
錢剛搖搖頭,走了過來,拍了拍鐘傑的肩膀。
“不是剛哥我不幫你,隻是要是開了這個例,以後我們可就難辦了,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賴賬、賒賬,那我們哥幾個可不都得喝西北風去?”
收保護費在錢剛的心中反倒是變得理所當然,不交錢,那就是欠錢。
瞥了一眼鐘傑,錢剛繼續幽幽的說道“另外,我可是聽說了,你瞞著老板請假去什麼基地培訓,你說這件事要是捅出去,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呀……”
“剛哥,求你了,不要,隻要你不把這件事說出去,我什麼事都答應你。”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不僅僅押金拿不回來,如果人家要追究,鐘傑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自己扛著。
“什麼事情都答應?”錢剛忽然嘴角彎起一道弧度,露出邪惡的神色。
見鐘傑輕輕點頭,錢剛將嘴巴靠在他耳朵旁低聲道“我聽說你有個妹妹在宜城上高中?”
舔了一下嘴唇,發出嗖嗖的聲音,錢剛笑吟吟的說道“我還沒有玩過高中妹呢,聽說玩起來很刺激,讓你妹過來陪我們玩兩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