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長的話!我叫於廣財!”一個略顯木訥的壯漢,抬眼答道。
張平安揮手“吃飯!”張平安知道他不吃沒人敢吃,於是抓起一塊羊肉,開始用小刀割開,大口吃了起來。於是帳篷內的爺們甩開膀子猛吃。連龍秀才也不顧斯文,用手撕起羊肉來。
張平安隨手把骨頭丟在桌子上,對胡明道“大家夥彆停,張黎、胡明幫我就行;胡大哥真是人才,不但懂女真話,還懂蒙古話!你們,包括我,都要向他學!咱們還是老規矩,我來問,張黎動手,胡明翻給大夥聽。咱們換個問法,不割手指頭,這樣太血腥了。”
張平安用蒙古話,開始問話“叫什麼?”
看見沒反應,張平安吩咐胡明“在他胸口來一刀,撒上鹽!”痛苦的喊叫響徹整個營地。
“叫什麼?”
緊咬雙唇,兩眼通紅,怒視張平安,張平安開始笑了,一豎大拇指“好!我喜歡!這樣才有挑戰性!”看過張平安審問的老兄弟們,看見張平安這樣笑容,全都一哆嗦。
果然張平安笑道“大家看好了,看看這麼硬氣的韃子,怎麼把他媽偷人的事兒都說出來!”
隻見張平安拿起剛才割肉的小刀,走到麵前,先是用刀在他身上抹了抹,很溫柔地抓住他的陰囊,非常小心地開了三寸長的口子;隨即把鹽按了上去。隻聽得一聲痛苦地狂吼,渾身顫抖,小便失禁,身體被繩索捆住的地方,因痛苦掙紮摩擦而蹦出鮮血。
正在記錄的龍秀才奔出帳篷,跪在雪地,仿佛要吐出五臟六腑。新來的兩位老弟才知道,他們聽見的傳聞,根本不是傳聞,而是事實。他們努力壓製胃部痙攣,拚命在張平安麵前表現出鎮靜;可蒼白的臉,滿頭虛汗還是出賣了他們。張平安顯然不滿意的噪音汙染,及他對帳篷環境的破壞。皺著眉,用手掏了掏耳朵。不過他很快就原諒了對環境的汙染。
於是再次露出笑容“這次你該告訴我,你叫什麼了吧!”
“!”痛苦的叫道。
“我聽不見!”
“!我叫!”
“李晨看看龍秀才吐完沒有?吐完給我拎進來!”
李晨快步走出帳篷,快速把龍秀才扶進來。
“去朵顏部的人有多少?帶多少大明人來?”張平安不緊不慢地問。
“有五十人,準備押來六百多大明逃奴!”
“朵顏部準備和你們換多少人?”
“三千人!”
“算不算這裡的明人?”
“不算!這裡的大明逃奴是前幾次換的;後天押回來的,在三千人裡!”
“押人的蒙古人中有戰兵嗎?有多少馬?”
“隻有七個戰兵,二百匹馬!”
“在我們周圍還有沒有這樣的營地?”
“有,向東七十裡還有一個,再往東五十裡還有一個,不過都沒我們這兒的大!”
“往大明的路上有沒有部族?”
“有!往南八十裡有四百人的部族,不過男人不多,都給抽調到東麵去了。”
張平安轉身對武天興道“你們三個把他押回去,再回來吃飯!我們把帳篷挪個地方。這兒太臭!一會兒,陳掙、張黎、胡明你們再換幾個韃子問問,特彆是胡明抓的那個!看看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