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黑暴！
數百門火炮的齊射，聲勢驚天。白山指揮所二號輔陣地上，掀起一片彈柱。雖說滑膛火炮精確度不高，但火炮齊射，加大了火炮的命中率。
二號陣地正對女真火炮陣地的一麵，堆積的沙袋，瞬時被打缺一大塊。露出了最上層炮台，圓木掩體。
正在觀戰的張平安心裡一緊，趕緊命令“命令填沙袋！”。旗語手馬上發出張大帥的命令。
這個時代的火炮再次裝填是相當麻煩的。必須得先清理內鏜，再裝夯實，蓋上密封木塊，再裝實心炮彈，插上引信才能點火開炮。打五發後，還要自然冷卻。要不然火炮就會炸鏜。
這就為破奴軍搶修陣地，留出了時間。破奴軍的火炮，雖然也是這些程序。唯一區彆就是破奴軍炮隊，用的是整體柱形。加上良好的訓練，裝填速度比敵人炮兵快一倍。
就算破奴軍裝填速度再快，也必須需要自然冷卻炮體。就這樣女真炮隊打一次齊射後，破奴軍回擊一次齊射。然後雙方搶修破損的工事。
但破奴軍有三門紅衣大炮，這三門炮威力驚人。雖然，準頭差點，運氣似乎不錯。其中一門炮的炮彈，飛過了敵人陣地，卻砸中一輛運的牛車，引起了巨大的殉爆。
一下炸死三十多搬運的阿哈。從而宣告今天的炮戰結束。破奴軍張大帥看到這樣的結果，顯然十分滿意。他轉身離開了戰場，回到他的書房。
他慵懶地半躺在椅子上，一雙腳翹在桌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兩個拇指打著轉。朱茵為他倒好奶茶，貼心地給他按摩頭部。流氓成性的張大帥，此時卻很老實。他沒有像對如歌那樣，調戲朱茵。
因為，這樣做會渙散軍心。他努力壓抑著內心的衝動，直到古新進門，才徹底讓他放鬆下來。朱茵為古新也倒了碗茶，隨後向外走去，在張平安的指示下，掩上房門。
“老大，什麼時候行動？”
“還早呢，韃子的炮還少著呢！”張平安閉上眼睛，懶懶地回答。
“不少了，三百多大將軍炮，五百多小將軍炮，都到位了呀！”
“還得讓再韃子打幾天！這幫人沒學過格物，火炮齊射的威力是很足，他們就沒預料到齊射後的火炮會產生共振！有他們好瞧的。”
“老大，你咋說得這麼玄呢！啥叫共振？會帶來啥後果？”
“你記不記得破奴軍條例上有一條，部隊過橋時不準齊步走。給你說頻率吧，你也不懂。打完仗後，我得好好地給你們上格物課！這麼給你解釋吧，韃子火炮長時間齊射，會引發冰麵開裂。到時再給他們加把火，嘿嘿嘿，明年的鐵料就有著落了！”
張平安一臉得色，眯著眼望著屋頂。
滿臉震驚的古新，崇拜地看著張大帥“老大，這是嫦娥教你的嗎？你真的和嫦娥有一腿嗎？他漂亮嗎？”
“誰？你說嫦娥啊。那是相當地漂亮，她麵若桃花，胸器巨碩，腰身苗條，翹臀豐滿，腿線修長！”張平安流著口水，意淫著他心目中的嫦娥。直接跳過了知識來源的問題。
“天上的仙女，都長得這麼奇怪嗎？我看過書裡畫的嫦娥，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對了，廣才的媳婦是誰呀。我認識嗎？”
“是最早跟咱們在一起的李家大姐李雪梅。你不知道？”
“我知道個屁！李家大姐後來去金狼營照顧孩兒兵了。我好長時間都沒見她了。狗日的於廣才，下手挺準的嘛。找媳婦就要找李家大姐這樣能乾，能持家的。雖然不漂亮，但絕對是賢內助！”
“這事兒，還是如歌姐牽的紅線，朱燕大姐撮合的。老大，你沒事兒吧，軍情如此緊急，你咋開始八卦了呢？”
“老大也是人啊！也需要休息呀。這又不是在家，還可以和媳婦聊天。說起我媳婦如歌，她的心眼還真不少呢！這不，又拉著一個山頭。對了，你上次說文秀才家二丫頭，人聰明嗎？”
古新被張平安跳躍思維給搞糊塗了。“不知道，據龍濤說，她知書達理，待人禮數周全。”
“不錯！又是個不省油的燈！我還一定得見見！反正你和如歌對著乾了，我也得給你個機會，不是！”
古新心裡一涼。“張大帥這是連家裡都要搞平衡。如歌姐身後有一幫人，老大這要是，真把文家二丫頭娶了。龍濤、胡明還有他古新，就真站到如歌的對立麵了。老大的手段這也太明顯了吧。”
他隨即又一想，張平安就是霸氣地，把這些手段擺在明處，這樣他才能有效統領各路人馬。各方都還乖乖地向他靠攏，這哪是霸道，簡直就是王道。大帥真有帝王之風範。
“那文家的豈不是小三了？”古新想借這個問題，套出張平安對於小三這個稱呼，到底是啥意思。
“她不是小三，是老三！好了，說正題了。破奴城方向，蒙古大軍有消息沒有？”
“據最新報告，蒙古人把路修通了。陳掙統領想出門打一下，被盧僉事給攔住了。盧僉事說破奴城北麵最多也就隻能駐紮三萬人，與韃子野戰，成果不大。倒不如讓韃子攻城，可以大量消耗敵人有生力量。”
張平安很不認可盧象升的建議，由於他不在現場指揮，他不能隨便遙控下命令支持陳掙。因為，這樣會破壞防禦集團領導層的團結。對以後將要進行的戰鬥，帶來負麵影響。
“這樣吧，你告訴他們，我對那麵的情況不熟。具體作戰，他們自己看著辦。盧象升說不出擊，就不出擊。可把斥候與留守的山地部隊教官，組成一支小部隊。找準機會，用，毀掉部分道路。我建議，最好是在關鍵節點時，使用這支部隊。”
古新很佩服張平安的命令，他既支持了盧象升的戰法，又部分肯定了陳掙主動進攻的想法。
“報告上還說盧僉事加修了三條防線，並用沙袋，加厚了帥府的圍牆！他還命令義安，以督察隊為基礎，組織了一隻預備隊。由於破奴城的韃子俘虜全被處決，陳掙統領，任命沒事兒乾的二千看守當軍官，組織了二萬人的內城防禦部隊。駐防內城的防線。”
聽到這兒，張平安非常滿意“我就說他倆配搭是絕配。這下我就放心多了！你給他們發命令吧，我完全同意他們的方案！”
古新馬上出去，書寫張大帥最新指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