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鑄魂師!
刀四也深受感動,但是感情神經畢竟短路,擔心的看了一眼大門處,伸手拉開了地鐵站入口的卡扣,推了下去,對楚河道
“把這小孩帶走吧。”
劉嘉卻是脫下了書包,連連搖頭道
“爸媽不肯離開,我也不能走,放心吧,我會撒謊騙那個常衝的。”
楚河暗歎一聲,這時候也隻能無奈了,但是也不難理解,他的父母在這裡或是外麵,生還的幾率幾乎一樣渺茫,隻是苦了這劉嘉,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孩子。
“小英雄,幫我給後勤部的叔叔們帶個話,就說我對不起他們,有事情需要先離開,將來有機會還會回來找他們的,讓他們等我,但是不能反抗常衝,忍辱一時。”
楚河想起了後勤部,後勤部的這一批人,是一股很強的力量,有著一種莫名的凝聚力,不管是什麼無腦的兄弟情義也好,還是豪情熱血也罷,總之後勤部稍加鍛造,會是末世中的一支勁旅,楚河實在不想扔下他們,奈何事發突然,又要再次離開。
小劉嘉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慷慨就義,似是接到了地下黨給八路軍的重要口信一樣,攥著小拳頭抿著小嘴唇狠狠道
“放心吧楚叔叔,我無論如何都會帶到的!”
“那就好,快回去,小心點。”
楚河用力蹭了蹭小劉嘉的頭發,反正不等他回到家,血跡就會被大雨衝乾了。
小劉嘉見楚河望向自己的目光,似乎還是帶著一絲擔憂,隨即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這是他第一次和楚河正式見麵時的第一個動作,也代表了讓楚河信任自己,不要再說其他。
楚河扯開嘴角大笑了兩聲,滿是鮮血的手放到唇邊,同樣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劉嘉欣喜一笑,轉身向蔬菜大棚外麵跑去,小小身形掩藏在黑暗中,的確很難被人發現。
刀四撿起劉嘉帶來的背包,直接跳了下去,楚河則是堅持了爬了兩步,隨後翻身而下,被刀四穩穩接住,白桃張瑩兩人隨後下了雲梯,將入口的鐵門關死。
隧道內依然黑暗異常,大雨似乎順著不遠處的站口流了下來,滴滴答答的輕響被風送出不遠便又被風聲徹底吞沒,鋼軌的兩側都有了淺淺的積水。
刀四正要用步槍敲動鋼軌,讓血盜者來接應他們,楚河被白桃張瑩一左一右架著,出聲製止道
“死亡飛車動靜太大,陳龍每次都喜歡亂鳴笛,很容易暴露,我們趕到下一個站口,今晚在那裡過夜,明天再說。”
楚河說完這句話,神誌基本上已經處於迷離狀態了。
疾風驟雨整整持續了一夜,本就已經接近尾聲的夏天,在長期密布的陰雲籠罩下,早就清冷如秋,而這一夜暴雨過後,氣溫直接逼近了以往的深秋。
…………
“再這樣下去,下一場估計就不是雨了。”
清晨,楚河略有些虛弱的靠坐在商店的高腳凳上,腰間纏著厚厚的紗布,塞著口中的方便麵慢悠悠的說道。
其他幾人也是各自抱著一堆零食,繼續在那鐵櫃裡翻找著。
這一處站台楚河幾人上次因為急著趕路錯過了,但沒想到這裡還有鼠潮沒有染指的一片淨土,這商店內大部分的物品都被損壞,唯獨有一個像是儲物櫃的大鐵箱子逃過一劫。箱子不大,就在牆的後麵,裡麵竟然滿滿的塞著幾個大食品箱,主要的東西,就是方便麵。
這地鐵口的商店,方便大眾,賣的東西也都是方便食品和水、飲料,或者充電器充電線之類的東西。
“是啊,越來越冷了……”
白桃不滿的抿了抿紅唇,抱著一堆零食放到了楚河的桌前,媚眼如絲的看著楚河,用極其低微的聲音繼續道
“某個沒良心的都不會幫彆人暖暖身子……”
楚河嘴角一勾,抬眼皮看了看白桃嫵媚的眼神,用唇語道
“來啊……”
“呸~~”
白桃向前一伏,滿眼笑意,小嘴微張,隔著空氣咬了楚河一口。
“這裡隻有膨化食品,沒有壓縮食品,怎麼辦啊~~~”
張瑩也抱著一堆食品走了過來,不過明顯比白桃抱得多一點,因為胸前的地方稍微寬闊些嘛……
刀四則比較直接,把能捏碎的全都捏碎,能捏爆的全都捏爆,實打實的抱著一堆食品袋走了過來。
“那咱就幫他壓縮一下唄,不行就直接在這吃飽了再走,你看這個也都打開了,不吃就壞了……”
三人無語的搖搖頭,但目前也隻好如此,至少要等上幾天,等隧道中的水全都褪去,現在的水基本上都快要和站台齊平了,此時下去水直接過腰,根本就走不了,而現在上站台的話,又容易暴露在堡壘的視野,無計可施,隻能先在這呆上幾天了。
“現在堡壘不能回了,人類和喪屍現在都是敵人,恐怕我們的盟友隻有血盜者了。”
刀四無奈的歎口氣,要回去與那群怪物為伍,就得學會吃喪屍肉,嫖喪屍女,實在是不好接受……
“我可不想跟他們在一起待著,至少在他們學會穿上衣服之前……”
白桃一臉嫌棄,不管末世上這種事多麼普遍,多麼常見,每天都生活在一起的話,連睡覺都有大老爺們光著腚在你門前晃悠,實在是沒有安全感……
張瑩沒什麼主意,癡癡的望著楚和,絲毫不掩飾那副你去哪我就去哪的表情。
楚河將六神圖拿了出來,在桌子上展開,借著微弱的光線指了指其中的一個紅色標記道
“我們去這裡……”
楚河所指的地方,離著此處少說也有三十公裡,恐怕已經出了市區,但是離著四區邊緣還遠。
雖然這一次沒有向劉歡要到激活神器的方法,但是楚河也隻是想試試而已,劉歡也不一定真的知曉,一個狗頭鍘就已經有如此神威了,如果能夠集齊這六個神器的話,那麼對於戰爭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
此時此刻,堡壘內的人心險惡已經讓楚河失去了耐心和信心,也有些明白徐傲口中所說的守夜人,所謂的“叛逃者”,究竟是為了什麼。
戰爭,楚河沒經曆過戰爭,但如果真的要戰爭的話……
一個萌芽已經在楚河心中悄然破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