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衝九尾妖狐微微一笑,九尾妖狐麵對白澤,竟然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羞澀之意,乖乖的解了周圍的法術,沒敢口花花的調戲白澤。
周圍的所有毒蟲包括黑金蟾,皆都是自行緩緩退去,一個個老老實實,周圍頓時變得乾淨起來。
白澤向那樹屋中做了個請的手勢,楚河也不再驚異,當先走向了樹屋,白澤則是絲毫沒有神獸的架子,恭敬的跟在楚河身後。
白桃等人不明所以,隻能跟在兩人身後,卻不曾想白澤突然轉身,對幾人微微一笑道
“煩請眾位留步,有旁人在,恐大人仍不可一吐為快。”
白桃等人麵麵相覷,不過白澤說的也有道理,幾人無力反駁,如果楚河真的迷惑的話,這麼長時間都不曾跟她們交流,那說明也不是她們能聽或者能解決的。
“好吧,那我們在外麵等。”
白桃杏眼挑了一挑,不以為意,轉身向旁邊的花叢走去,白澤搖頭一笑,返身回到了樹屋中,將那門簾上的繁茂枝葉全都拉了下來,枝葉剛剛拉下,白桃猛地回身,帶著幾人輕手輕腳的伏到了樹屋底下。
不過此時的楚河自然不知道白桃在偷聽,還在為白澤的攔截默默點讚……
樹屋內較為昏暗,肥遺鳥在自己師傅麵前才終於做了一回鳥,飛上樹屋頂三兩下就掰斷了一些枝葉,陽光透葉而入,整個樹屋頓時也通亮了起來。
“大人請坐。”
這樹屋之內,除了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土台,沒有桌凳之類的東西,白澤比的這一個坐,是指向地上的那一大片枝葉,楚河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親切之感,胸中那麵對白澤想要一吐為快的情感更甚,登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白澤也絲毫不見外,盤膝和楚河對坐在地麵的枝葉上,深邃的眼睛看著楚河,似乎可以將人看穿,楚河也不繞彎子,直言道
“我的確有一些迷惑,還請白兄指教。”
“請講。”
“我……已經越來越懦弱了。”
楚河沉吟出這句話,屋外偷聽的眾人無不是心中猛地一沉,他們隱隱覺得楚河似乎是有某種心魔。
在這個末世之上,就目前所知,整個華夏乃至全世界,強大這一個詞扔到地上,沒有人敢撿,因為那上麵印的是守夜人!作為守夜人的首領,沒有一個人能夠將懦弱這個詞聯係到他身上……
“你在排斥死亡?”
“沒錯!我殺的人和喪屍,已經無法數計了,但是他們沒有找過我,可是守夜人,從我做的第一個決定導致了他們慘死沙場那一天開始,我沒有一天不做噩夢,夢到他們來找我。”
“他們的軀體是支離破碎的屍塊拚湊起來的,他們質問我,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決定,為什麼要為了救他人而犧牲他們……”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身後所有的眼睛都飽含著期望,他們在推著我走,於是,我每一次大戰都衝在最前線,甚至我想過戰死在沙場上,借此而逃離那些質問!”
“可現在,我重新擁有了親情,愛情,友情,我越來越怕,越來越自私,我甚至,不想再打下去了。”
“戰,守夜人會死,救世軍會死,我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殺掉無數生靈。”
“不戰,蠻存者會死,幸存者會死,我的無為可能會讓背後視我為信仰的一切,都徹底崩潰。”
“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在為何而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