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鑄魂師!
聲波迎巨劍?楚河不太看好這個下場。
不過,九嬰吼出的聲波的確奇異,那聲波雖然讓那一整片天空都扭曲了起來,但是還沒有到有若實質的程度,不過楚河幾人卻詭異的發現那一片天空中的一切,都詭異的開始越來越慢,就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播放一樣。
九嬰,八歧大蛇,巨劍,烏雲,甚至是海麵……
最終,楚河幾人驚人的發現,凡是楚河等人肉眼所及之處,所有的東西,一草一木,全都詭異的定格了。
天色,此時詭異的變得昏暗無比,那些金色的光芒,儘皆被黑暗吞噬殆儘,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那海水翻起的巨浪就那麼凝結在了半空。
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楚河都覺得自己也被定住了,但那隻是潛意識,他發現自己還是可以動的,向身後看,白澤關小羽等人也都能動。
這種奇異的景象,就像是楚河幾人鑽進了一副靜止的三維立體畫中。
定格中的九嬰,中間的蛟頭怒吼著,天空中巨劍也正在一點點被黑暗所吞噬,這種黑暗並非是純粹的漆黑,隻是昏暗,把所有的光芒遮蔽而已,此一番奇景,簡直如墜雲裡夢裡,實在是讓楚河等人大開眼界,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震撼的畫麵。
不遠處的八歧大蛇,現在也已經被完全定格了,他的眼睛,楚河細細看去,似乎還在微微晃動,不過八歧大蛇的眼中此時充滿了驚駭之色,顯然,他的意識未受創傷,但是身體卻已經無法在控製移動分毫了。
空間製裁。
楚河聯想到了這一個詞,隻有空間製裁的力量恐怕才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控製,讓萬事萬物全部停下,這是法則之力。
昏暗徹底籠罩天空,緊接著,一聲意想不到的玻璃的碎響聲徹底將這片寧靜打破了,同樣打破的,還有那破碎的天幕。
從楚河等人的角度看去,遠處的那一幅三維立體畫卷,尤其是聖劍和烏雲的天空那一部分,此時如同一麵巨大的鏡子,被轟然砸成無數碎片,烏雲和巨大的天叢雲劍自然也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是八歧大蛇,還有九嬰,以及那凝結的海麵,全都如同鏡子般轟然破碎,炸的到處都是。
楚河極目望去,在那一片空間破碎之後,那一片天地就好像恢複到了天叢雲劍從雲層裡探出來之前,海浪依然洶湧翻滾,九嬰依然在海麵中潛伏前行,唯有八歧大蛇,無比憤怒而淒厲的仰天怒吼著,似乎有無儘的憤恨和不甘。
隻不過,天叢雲劍再也沒有從雲層中探出頭來。
究竟是空間製裁還是時間魔法,楚河不得而知,但是眼下九嬰卻是已經順利的接近了八歧大蛇,此時的八歧大蛇再也來不及施展法術了,而且天叢雲劍似乎也已經被那空間製裁的法術吞噬掉了,亦或者說是抹殺了,從空間之中永遠的抹殺了。
硬拚!
隻此一途了,論身體的強悍程度,八岐大蛇自認不輸給任何人,尤其是現在自己的天叢雲劍竟然會被空間法術直接抹殺掉了,他已經無法在感受到天叢雲劍的任何氣息了。
要知道今天就算是他戰死在這裡,也不過是在陰陽道中輪回一次,下一次可能幾百上千年,但隻要有人再次獻祭,自己便能複活,但是,天叢雲劍不行了。
一念至此,麵對蛟頭猛咬上來的九嬰,八岐張開巨口咬了下去,巨大的獠牙堪比電線杆子,一雙湛青色的眸子閃耀著攝人的寒光,冷冽而危險。
九嬰不知道為何,不閃不避,直接將自己的脖子下半段迎了上去,而自己的腦袋也向八岐的脖子咬了下去,打算來個以傷換傷。
但是八岐猛然驚醒,不能換!
九嬰的這個頭好像在剛才是噴出毒水的那顆頭,這如果被他咬中的話,那必然中毒,九嬰的毒他還不敢接。
八岐反應極快,一見九嬰不閃不避而來,直接將獠牙轉向,向上挪了幾百米,直接咬傷了九嬰這個頭的喉嚨位置,這個位置比七寸要金貴,但是也正因如此,護甲也夠厚,弱點往往是神獸重點保護的對象。
果然,九嬰依然不閃避,八岐的巨口死死的咬住了九嬰的喉嚨,雖然沒有咬穿,但是咬合力之大,也足以用牙齒直接死死的扣住了九嬰,令其無法動彈,徹底將他這個頭控製了起來,這一下九嬰有些失算了,這個頭被八岐控製,再想反咬一口是做不到的。
緊接著,兩人另外的十幾個頭,分彆開始了近身搏鬥。
兩隻野獸若是搏鬥起來,那必定是扭打衝撞,撕咬爪擊,場麵異常激烈,就像是窮奇和茨木童子的惡鬥,那絕對是驚心動魄的戰鬥,但是和眼前這一幕比,好像差的太遠了。
最主要的差距實在體型上,而且,刺激程度不一樣。
你如果看兩個雄獅在一起撕鬥,即便是鮮血飛濺塵土飛揚,那最多也是熱血沸騰,心潮澎湃,但是如果你看到兩條毒蛇互相撕咬,我相信絕大部分人感受到的是心驚肉跳。
眼前不止兩條蛇,那是十七條巨大無比的蛇,其中有兩條已經咬在一起了,但是他們依然在較勁,瘋狂扭動間周圍的海水還是會翻起滔天巨浪。
而其他那十五條依然在互相撕咬糾纏,稍不注意便是巨齒穿甲而過,血濺雲端與長天,灑出一道道鮮紅的匹煉。
遠遠看去,除了震撼,隻有震撼,楚河自認自從末世之後,自己見過的大場麵恐怕比什麼百戰將軍見得都要多得多了,畢竟喪屍的瘋狂和人類間互相打仗完全不一樣,他和喪屍打到現在,也僅僅有一次,喪屍大軍落荒而逃的經曆。
但是眼前這一幕,卻還是讓楚河感覺心都快跳出來了,畢竟蛇天生就有著令人對其產生恐懼的特殊認知。
此時的戰場之上,那一片海域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片血紅的顏色,海腥味混合著血腥味,被狂風吹到了岸上,狠狠灌進了張著大嘴震驚不已的眾人嘴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