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白夜擎!
夜晏就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蔫的,一回去,所有人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夜瀾上樓,敲門,他也沒應。
她推開門進去,就見夜晏正在房間裡抱著沙袋’啪啪’的砸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像是宣泄。夜瀾走近了一瞧,沙袋上貼著張照片。這照片她熟悉,就是以前夜晏掛在飛鏢靶上的。可是,現在又有不同。
“哥,你騙我呢!”夜瀾把那張照片一抽,拿到麵前看了兩眼。
夜晏沒理會她,喘著氣把拳擊手套摘下來,扔到一邊。
“你不是說她醜得和巫婆一樣嗎,她哪裡醜了?”夜瀾指著照片上以前缺了個頭,現在完好無損的舒年。
“哪裡都醜!”夜晏沒好氣,把照片奪了回去,收進了抽屜。
“你今天吃炸藥了?”夜瀾探尋的看他,“媽讓我上來叫你吃飯。”
“不吃,我胃疼。”氣得胃疼。還不止胃疼,是哪裡哪裡都疼。夜晏沒管夜瀾,拽下身上的白色休閒t恤隨手往地上一扔,轉進浴室。
冷水衝刷而下,他單臂撐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貫驕傲的眼裡,漸漸的浮出幾分挫敗,幾分頹然。
胸口,悶得快要透不過氣。
她居然結婚了!
早知如此,他寧可就沒在這兒遇見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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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舒年從醫院裡坐了公交車回家。
才打開門,家裡的保姆已經到了門口,“太太,向先生回來了。”
向沐陽出差回來了?
舒年’哦’了一聲,提著包進去。她徑自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將包隨手放在一旁,脫了身上的衣服,換上一身居家服。包裡的手機鈴聲一直在響,她換好衣服將手機拿出來一看。
又是夜晏。
她沒有存他的號碼,但是,也認得。並不接,隻是任手機響著。這是這兩天內,他打過的第三個電話。
“誰打的,怎麼不聽?”一道聲音,從門口響起,是質問的口氣。
舒年抬頭去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向沐陽推開門進來了,視線正冷銳的盯著她,活像抓奸的丈夫。
“沒有誰。”舒年把手機調了靜音,準備收進包裡。可是,向沐陽的動作比她更快,已經將手機拿了過去。
舒年皺眉,神色清冷,“給我。”
手機鈴聲停了。向沐陽隻看到屏幕上一串陌生號碼,倒是沒撥過去,隻是嘲諷輕笑,“怎麼?向太太,現在是有人追嗎?”
“向先生有人追,總不能不允許向太太有人追吧?”舒年亦是不客氣的諷刺回去,把手機從他手上抽走。她的目光,從向沐陽身上淺淺掠過,隻一眼,已經看到他襯衫上留下的紅唇印。結婚這兩年,他身邊從未少過女人。身上不是彆人的香水味,就是紅唇印。
向沐陽眸色一沉,眼底劃過一絲冷銳。他伸手將舒年一把拽過去。
和男人一靠近,舒年呼吸就繃住了,身體每一處都是僵硬的。她雙手捏成拳頭,抵在對方胸口上,隻聽得向沐陽冷冷的開口“對方知道你其實性冷淡嗎?知道你這身體連男人碰都不能碰嗎?又知道你18歲就和彆的男人亂搞,宮外孕後還切了一根輸卵管,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沒機會再當媽了嗎?!還是說,你也像當年對我那樣,在這些男人麵前,裝著清純?”
舒年小臉一白,向沐陽的話就像巨針狠狠紮在了她最痛的地方,讓她身子狠狠一顫。那雙倔強的眼底,卻浮出更多的清冷,“向沐陽,我曾經是很恨18歲那年發生的事。可是,遇見你後,我真慶幸我早早就把自己的清白給了彆人。要不然,真把自己交給了你這種人,你說多可惜!”
向沐陽麵色幾番變化,咬著牙,把她的手幾乎要捏碎了一樣,“舒年,彆占著我愛你,就一再刺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