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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首叫《平成布魯斯》的歌,這首歌的歌詞裡,有一句是這麼寫的
“自認為是中產階級,3就能讓你的好生活灰飛煙滅。”
一看歌名就知道,這首歌寫於平成年間。
至於歌詞裡提到的這個3,指的就是在1989年的平成元年,日本正式開始實行3的消費稅的事。
法令剛剛頒布的時候,民眾對這3頗有怨詞,歌手也因此在歌詞裡這麼調侃。
不過,那個時候為了這3怨聲載道的人,估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經濟持續惡化的這個1997年,消費稅也由之前的3提升到了5。
這樣一來,再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其中的時代感也就撲麵而來了。
要說體現在音樂當中的時代氣息,旋律的寫法又或者是編曲的製作,這些地方固然最為明顯,但是相比這方麵的改變,更加富有趣味的部分,還是體現在歌詞當中。
對於從8的時代過來的葉昭來說,3也好,5也好,原本都是很遙遠的東西。隻不過,當他真正身處在這個時代當中以後,他就搖身一變,成為了見證者。
一些早就知道的事,假如以見證者的身份重新再知道一次,感覺也是不同的。同樣的,哪怕是曾經見證過一次的事,因為所處位置的不同,感受也仍舊差彆甚遠。
六月二十九日一早,所有的報紙社會版頭條以及晨間新聞,全部都被同一條消息占領,發生在神戶市的連續殺人事件的凶手在昨晚被逮捕。
因為凶手曾自稱“酒鬼薔薇聖鬥”,所以此次事件在之前也被稱為“酒鬼薔薇聖鬥事件”。
而令大眾震驚的是,這樁殘忍的殺人事件,最終被逮捕的凶手,卻是名僅有十四歲的少年。
“真名不公開,代稱少年a啊……”事務所裡,葉昭手裡拿著報紙,對報道嗤之以鼻,“少年法對未成年人還真是照顧。”
“雖然話說的有點不太客氣,不過我也這麼想。”向來穩重的竹田俊難得語氣也這麼衝。
這也難怪,他自己家裡有一個十歲的兒子和剛剛四歲的女兒,少年a的犯罪又是針對兒童,不生氣才怪。
“就算這麼說很激進,但是,少年法對犯罪者的庇護,實在是我難以理解的地方,”葉昭盯著頭版頭條碩大的字體,“人類一旦開始同類相殘,就不能再稱之為人了。”
“話是這麼說……”
“也許於理應當理解,但是於情,就怎麼也理解不了。”
“雖然有少年法,可孩子還是受傷害。因為有少年法,反倒庇護了未成年的加害者……葉君是這麼想的?”竹田俊問道。
“正解。”葉昭看了他一眼,“比如說現在,在報道他的時候,不是還在保護他的隱私?”
說到這,他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激烈,搖搖頭,“我也知道,法律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不管是無辜的受害者還是殘暴的加害者。”
所以,就算這個未成年人是個人渣,不配稱之為人,在那之前,他也首先是有人權的人。
“今後這人會怎樣呢?”竹田俊嘀咕道,“隻有十四歲,也隻能送去少年感化院……可是這樣的人,真的能被‘感化’嗎?”
看報紙上一並登出來的事件回顧,這人根本是在以自己所做的惡事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