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家鎮,以甘九娘的閱曆,這居然是一個從未聽的陌生地名,但聽淦暮君的話,好像那裡才是他們的出生地。
小白走到床邊噗噗的吹了幾個氣泡,伸出毛茸茸的馬嘴,在淦暮塵身上嗅了嗅道“死不了,不過,情況比較特殊,好像有一種悲寂充滿了他整個肌體,故此不敢麵對現實”
“悲寂?什麼意思?”甘九娘將哭泣的淦暮君抱在懷裡,奇怪的問道。
小白日若有所思,然後磨磨唧唧道“這怎麼說起呢?我估計,他是想起了你父母的事兒?”
“什麼事兒?”淦曉澀手中拿著帶血的菜刀,刀上粘著肉片,突然出現在臥室門口。
“啊,你乾嘛?彆衝動,放下,放下”甘九娘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抱著淦暮君閃到了床的另一邊,手舞足蹈,緊張勸道。
小白瞟了一眼淦曉澀道“你拿著刀,想乾嘛?解剖屍體嗎?”
“噢,啊,沒,沒有,沒有的事兒”淦曉澀突然意識到手中剁肉的菜刀,將手中的刀扔出臥室,看著小白,冰冷著繼續道“說,她父母什麼事?”。
唰……
菜刀插入廚房刀槽的聲音響起,甘九娘再次被刀傳來的聲音嚇了一驚,差點把懷中的淦暮君丟在地下。
背上,冷汗再次直冒,這幾個孩子,太危險了,特彆是這個發了瘋似的淦曉澀,身手高的得一塌糊塗,重要的是現在好像還有點失去了理性。
小白看到淦曉澀那冰冷的眼神,聽著那命令式的語言,有些不悅道“為了一個男生,你居然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沒人性”
被小白這麼一問,淦曉澀楞了一下。
是啊!自己這是怎麼啦?仿佛眼前床上的躺著的人就是她至親的親人,有種血脈相連之感。
淦暮君看到這兩人的火藥味十足,從甘九娘懷中掙脫,來到正在雷電交加的兩人之間,撲哧一笑道“我說,我哥都這樣了,你們兩個還在這酸來醋去,乾嘛啊?”
淦曉澀向來簡言少語,此刻突然指著小白道“她有事瞞著我們”
甘九娘和淦暮君聽著,的確如此,於是所有目光都對準了小白,小白被看得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早說人話。
甘九娘看到這姐妹互相猜疑的局麵,扭著那比水牛隻大不小的腰肢打岔道“哎喲,彆這麼劍拔弩張的嘛,大家都是好姐妹兒,來來……坐下,坐下……有什麼事兒,心平氣和的坐下,再慢慢說!”
甘九娘說著,寬大的身體已經將三人推到了客廳,順手將臥室的門關上。
三個婆娘一台戲,女性這動物有不得隱瞞。
幾個女生在一起,對方心中的小秘密都相互掏空。
小白盤膝坐在地上,甘九娘泡了一壺上等的清熱去火荼青茶,將檀香桌上的四支茶杯都溢上。
四人無語,安靜的品嘗著入口清涼的茶水,等待著故事的開始。
良久,茶飲儘了幾杯,可小白卻未開口。
小白沉默著,她心裡掙紮,琢磨著那些內容該說,哪些又該省略。
“幾年前,天空忽然震蕩,風起雲湧,我以為要打雷,於是就悄悄接近斷橋外,就想吃些雷電,沒想到,風是起了,雲也湧了,這麼大一個黑雲漏鬥,寒光衝霄,但那不是雷電,那是恐怖的劍光,卻看到,………………………………………………………………”小白一邊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的場景,馬前蹄一邊比劃著。
“你是說,是說我娘當時就被拍成了肉醬,掉落虛空身死道消?我爹被黑衣人救走了?”淦暮君眼中閃爍著眼光,問道。
小白點了點頭,繼續道“當時我離得比較遠,本來以為嬸嬸會贏的,他們用這麼大的五行結界將嬸嬸困住,打落了下空,我害怕的躲在了東邊的山石後麵,等我回頭的時候,才發現,救走了軒逸叔叔的那個黑衣人正在用一大團駭人的火焰煉化軒逸叔叔和你哥哥,於是,我害怕得往家裡跑,跑呀……跑呀……就這樣”
“娘,父親……嗚嗚……可憐的哥哥……”小白說得繪聲繪色,淦暮君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看,是你們逼著我說的吧!我就知道有人會哭,不說了”小白將甘九娘剛剛滿上的茶水一飲而儘。
淦暮君嗚咽抽泣著,擦了擦淚水道“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難受,怪不得爺爺說,說……說我父親不久後就死了,該死的黑衣人,後來呢?”
淦曉澀給甘九娘懷中的淦暮君遞了幾張紙巾。
甘九娘緊緊將不斷抽泣的淦暮君抱得更緊,期待著下文,對修魂界,她頭一次聽到這些。
“嗯,的確是這樣的,我估摸著那強大的黑衣人對軒逸叔叔和你哥做了些什麼,那老王八蛋,還有那幾個天外來客,彆讓我遇上他們,否則,我一個冰塊,電死他們……”小白咬牙切齒,比劃著,惡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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