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那一腳還真帶勁”淦暮塵站起,活動了下筋骨。
咻咻……
淦曉澀冰冷回頭道“我要你們陪葬”
很隨意的三道劍光,交叉而過,劍氣所帶來的殺氣卷起了滿天雪花。
“壞了,瘋子”酒店內,走道上,正在品茶的小金牛驚呼,丟掉手中的杯子,一把將走道前方的甘九娘三人攬住,看到穿透牆而入的劍光,麵色難看。
“小師姐,不要”淦暮塵及時躍起,瞬間將淦曉澀握劍的右手抓住。
他倒不是怕淦曉澀毀掉這酒樓,酒樓沒了大不了再找一家,反正魔城又不止這家酒樓,他擔心的是酒樓內的甘九娘幾人,至於那頭牛,隻怕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之害怕的了,雖然它現在的境界低得夠嗆。
“放開,我要殺了他們”淦曉澀帶著蓬頭垢麵外加龐大飆肥的身材,臉上那顆橡膠做成的黑字和向外翻起的嘴唇猙獰無比,那樣子,怎麼看都像有些癲,他猛力掙紮著,淦暮塵被其強大的魂氣震開,還好抓住了她的左手,否則又掉落雪地下了,隻見淦曉澀再次舉起手中的劍。
轟……
第二層酒樓四堵圍牆,瞬間破碎,正在邊烤火邊看戲的魔城強者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劍氣切割得碎片。
小金牛帶著三女,越過層層劍氣,出現在雪地上,白海站在那堵已經空蕩蕩的牆壁上,自然看清了淦曉澀出劍的軌跡,他憑借著幾十年的戰鬥經驗,一路飛閃著,居然也成功躲過了那些劍氣,逃過一劫。
“停下,乖”淦暮塵看著已經火的淦曉澀,一瞬並從後將其連手抱住,捆得緊緊的。
淦暮塵現,隨著淦曉澀的修為日夜進步著,情緒也是越來越難以自控,很容易生氣,不及時得到控製的話,天知道會生什麼事情,想想當初歎息山地下龜裂的縫隙,就讓人覺得一陣後怕,這家夥太危險了。
淦暮塵覺得淦曉澀變得越來越怪異,這種怪異不止是體現在其強大的實力上,更是體現在其做夢說的夢話中,仿佛她就隻會做一個相同的夢,而且還是一個憂傷始終尋找爹爹的噩夢,隻要入睡,就會重複著同樣的夢話,渾身抽著好像很害怕,滿身汗,淚水從其長長睫毛下的眼角中不斷湧出,看著讓人心碎,要不是有馬小白為其哼歌,撫慰著,都不知道會生什麼。
有時候,淦暮塵甚至覺得,她根本不像一個剛剛修道之人,更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絕世強者,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她忘記了所有前因後果,她曾經到底經曆了什麼,讓之如此的提之而變。
淦暮塵時常在想,淦曉澀如有天恢複了記憶,又將是怎樣的後果,她會不會一下子瘋,然後將這天捅破,按照記載,隻要達到真神境便可以自動修複記憶,按照淦曉澀這樣的修煉度,那天仿佛不會太遠。
二樓房四堵牆破碎,三樓四樓向下壓落,整棟樓向三十度角向酒樓大門傾斜著,巨大的聲音驚擾了入夜正在家中休息的左鄰右舍,雪地上頓時多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人們看到了魔城三大勢力之一的三丫酒樓傾倒,不由倒吸涼氣。
三丫酒樓作為魔城最大的勢力之一,酒樓的建造不止是牆壁寬厚,牆壁上還鑲著巨大的鐵柱,這樣堅不可摧的酒樓定然不會被大雪壓垮,更不可能被炸彈什麼的轟倒,更加不可能被人砸倒,酒樓裡打架殺人,這樣的事情以前又不是沒有生過,可是,這個酒樓至今依然屹立在城中,由此可見其強大的背後力量。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股勢力,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如今卻突然傾倒,這個中原因耐人尋味。
“你,該死”淦曉澀可不管雪地上,漫天飄雪的空中站立了多少人,殺氣依舊,雙手雖然被淦暮塵從後緊緊捆住,手臂卻抬起手中劍,兩眼看著白海,那樣子,欲殺之而後快。
白海屹立在雪地上,身上的青衫已然破碎,肩膀被劍氣擦傷,他看了看身後傾斜的酒樓,一陣害怕,這女人?這力量,這哪裡是凡間武修,長達百米的酒樓,硬生生切成了豆腐塊兒。
沒人看到,三丫酒樓的另一麵,丈外緊挨著的房舍也儘數傾塌,裡麵的人至今不之生死,人們還以為是大雪壓垮了民房。
“哎喲,我的酒樓啊!”已經變成了二樓的原三丫酒樓三層上,三丫老板打開了一扇原本緊閉的窗口,在漫天飛雪中大呼。
咻……
“賤人,早答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你是再逼我屠城嗎”淦曉澀揮手,一道劍氣比之前的交叉劍氣更快,仿佛可以破開空間般,直接出現在窗口內,三丫老板的頭頂上三丫辮子在一聲驚呼中掉落在地。
小金牛看著霸道絕倫的淦曉澀,嘴角咧了咧,心裡卻道這丫頭的性格,我喜歡,這才具備強者的品性麻。
“全城的人聽著,牛哥打劫,立刻交出所有財產跪地求饒可免死,否則,屠城,雞犬不留”一道巨大的聲音在漫天的風雪中轟動了整座城,連空中飄舞的雪花,都仿佛被這道聲音驚嚇得失了魂,在空中停了數秒,才在淩亂中飄灑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