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奪舍了東皇太一!
仿佛一張被燒成黑灰的紙,田秀的身軀,便是在如此淒愴之景中,逐漸的消散…徹底的化作了塵埃,在這天地之間消泯了所有屬於他的痕跡。
此人,宛若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
屬於他的一切,儘數抹去、不留分毫。
當著所有修士的麵,在這些修士的親眼所見之中,田秀的身軀與神魂…皆是灰飛煙滅。
風,如同狼嚎一般,在這片阡陌城之中嘁戾呼嘯。
聽之令人,心神一震亂顫。
任這些修士如何猜測,都未曾想過,戰局的最後竟然會迎來這般的結果,在他們眼中強大到不可一世的田家家主田秀,竟然就這般的輕而易舉殞滅了。
甚至在他們看來,田秀連一絲一毫像樣的抵抗都是沒有。
簡直,匪夷所思。
第一個從中反應過來的,莫過於張家的修士。
這些已經被逼入了絕境的張家修士,當看到田秀魂飛魄散之後,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皆是瘋狂的嗷嗷大叫了起來。
朝著田家修士,瘋狂的反撲了過去。
原本就看愣了的田家修士,一看到洶湧反撲而來的張家修士,一時之間、大敗虧輸,他們更是沒有那個心思去抵抗。
連自家如此強大的老大都直接魂飛魄散了,他們這些小弟怎麼還敢繼續囂張,繼續打?玩錘子!傻子才會繼續剛下去!
一個個都是拔起腳丫子、瘋狂逃竄。
如此,阡陌城局勢已定。
不過,這些太一都不在乎,他也根本不在意。
他這一次出手,絲毫不是因為田家要對張家做什麼,也不是為了救張家的這些修士。
張家的修士就算是死光了,太一也不會眨一眨眼。
不管是混沌大世還是洪荒世界,弱肉強食都是永恒的真理,若是為此去感到悲憐,那太一就不是現在的太一了,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此番出手的初衷,最初隻是為了救下秦韻,僅此而已。
隻不過到了後麵,當發現這田秀的異常之時,太一被這田秀的‘際遇’所吸引,總歸而言,大抵也就是如此。
“主人,這月牙玉玨,老奴先行將其鎮壓在王戒之內,待到老奴從中研究出一個結果,再交付主人使用。”
玄墨的聲音有著幾分急切,在太一耳畔響起。
之後,玄墨便是失去了音訊,鑽研那一枚月牙玉玨去了。
這,也是正常之事。
對於玄墨而言,這世間之事都過於無聊了,好不容易能給自己找點事做,找點有挑戰性的事情做,自然是樂意而為之。
再一個,這月牙玉玨不同尋常,必定是珍寶之物,顯然對太一是有著大用。
可是有大用歸有大用,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這玉玨之身極為詭異,當太一第一眼攝取這玉玨的時候,差點就著了道。
不做任何準備就使用這玉玨,或許一個不慎,沒有助益、反而有害,故而玄墨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將這玉玨裡裡外外全部弄透。
如此,才可將這玉玨,放心交給太一使用。
這一點,太一自然心裡也是明白。
縱然他很想試一試那玉玨之力,可也沒有多說什麼,壓下心中的好奇,任由玄墨去做,等待玄墨給他的答複。
一個轉身,太一抬步而起,身形跨越萬丈之地,直接回到了紫一閣的樓閣平台之上,坐在這平台中心的茶桌一旁,嫋嫋茶霧、從這杯中冉冉而起。
方才的餘威,讓整個阡陌城八方城牆都是爆碎,可唯獨這紫一閣,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秦韻,目光注視著太一。
儘管她的目光之中,透著諸多的疑惑。
但是秦韻心裡很清楚,很多事情,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就不知道,這些……無關乎關係親近,非不說,而是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