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真正成為罰組織成員的人,才能夠進入這罰神殿。
殿宇,構造很是奇特。
不像是其他的殿宇那般,有著雕龍玉柱,也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
整個殿宇,乃是鏤空之狀。
這殿宇的中心上方,是一片空曠之處,可以直接看見這罪惡之穀的天,漆黑如墨的天,沒有一絲一毫其餘的色彩。
呼~!
就在這個時候。
從這上方的鏤空之地,有著一隻巨鳥,直接從這殿宇鏤空俯衝了下去。
轟!
巨鳥,落地。
整座殿宇,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煙塵濺起,仿佛整個殿宇,都是處於徹底的純淨。
‘嘁’!
鳥鳴,在這殿宇之中,空曠絕起。
左側頭顱之上的太一,看到冷和鉞老鬼,都是從這巨鳥頭顱之上,升空而下。
太一,亦是下了鳥首。
“罰主要出現了。”
玄墨的聲音,此刻在太一的耳畔傳來。
“罰主擁有不可言的修為,而且昔日老主人與這罰主見過,在這裡,我必須將我的神識收回來,以防出什麼問題。”
玄墨的聲音傳出之後,原本他散在外麵的神識,儘數是收回了王戒之中。
眼角,瞥過周圍。
這殿宇給太一的感覺,隻有一個。
荒。
很奇怪。
一座大殿,竟是會給予人荒的感受。
而在太一身側的秦韻,這時候娥眉也是緊皺,這周圍的氣息,給了她一種極為不適的感受,而這種感受,一時之間也很難適應。
“回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
有著一道聲音傳來。
這聲音,出乎太一的預料。
很是爽朗,清澈,如同是甘泉山澗的風,讓人心曠神怡。
就連太一身邊的秦韻,都是有著幾分驚愕。
原本在她看來,罰的老大,應當是一個極為邪惡之人,單純是聲音之上,也應該是聽起來就罪大惡極的模樣,怎麼會如現在這般,聽起來仿若是一個清粹少年。
眸子微凝。
在太一的眼前,這殿宇的高台之地,有著一道身影,緩緩凝聚出現。
那是,一個身高隻有約莫一米六五左右的男子。
更為準確的說…
是少年。
如果用凡人的年歲來比喻,這少年最多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
一身淡雅藍白色的衣衫,束著玉冠,兩縷劉海,從左右額角垂落而下,一張臉龐白皙的如同女子一般,大眼、濃眉,更像是鄰家美少年,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是隨時帶著笑容。
“嗔鉞,見過罰主。”
而在冷的身邊,鉞老鬼在‘少年’出現之後,便是行禮,麵對這‘少年’,這位鉞老鬼不敢有分毫的僭越。
這一句話,便是坐實了這‘少年’的身份,的確是罰組織的罰主,是一個擁有不可言修為的絕頂大能!絕非是表麵看起來這般的如同少年一般。
反而此刻的太一,倒是心裡輕鬆了許多。
他,沒有做任何的防備,也沒有任何的準備,更是不打算有任何的動作。
因為太一心裡很清楚。
有些時候防備是需要的,可是在有些時候,又是完全不需要的。
比如現在這一刻,麵對一個不可言的大能,太一心裡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任何防備都是無效的,若是這個罰主想要殺自己,隻需要揮手足以,自己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逃脫。
而且有一點,太一注意到了,很是有趣。
那便是這鉞老鬼對罰主行禮了,而冷君隻是平靜的看著,沒有絲毫的表示,再結合先前阿達和那老段對冷君的忌憚,可見這冷君在罰組織之內的地位。
“這一次任務,你完成的很好。”
“不過,既然你已經做了,不如做到底,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夠再幫我一次。”
罰主的聲音,清朗如風,開口說道。
冷,依舊沒有說話。
而罰主仿佛也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冷,隻是繼續開口。
他的目光,這個時候看向太一。
太一,眸子微微一凝。
猛的一縮,有著冷汗瞬間從脊背滑落。
他在這罰主的眼中,赫然是看到了整個混沌大世!
與此同時。
太一赫然發現自己的識海之中,竟是多了一樣東西。
這東西,怎麼進入自己識海的,又是以什麼方式進入的,太一完全沒有概念,更是沒有絲毫的準備。
但是他知道,這是這位罰主所為!
那仿佛,是整個混沌大世的地圖!
從這地圖之上,太一能夠清晰的看見通州所在,也能夠看見雲州所在,更是能夠看見雲州和通州之間相隔的五個州。
其上,有著很多星點,隻要細細去感應,就能夠感受到這些星點之間的連接,這些星點…都是罰組織的成員。
下意識之間,太一將精力集中在了雲州之上,頓時這識海中的地圖急速放大,將這雲州的地域,儘數是勾勒出現。
赫然…
太一看到了一塊地域。
這塊地域與整個雲州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對於太一來說,其中的意味完全不一樣,這是…淩家!
雖然雲州之內的淩家很多,可這份地圖之上,標明的極為細致,這一小片地域之上,有著一些懸浮的字眼,比如‘紅發紅瞳’,這些都是符合倉綾的特征!
由此也可以確定,太一所見到的這塊地域,就是倉綾的那個淩家,敖冰靈…現在就在這淩家之內!
“從今日起,你入我罰組,執罰世之責。”
罰主的聲音,一字一句,落入太一的耳中。
太一還沒從那地圖中反應過來,更是一愣…
媽的!
難怪一直要活捉自己!
這罰主,敢情是把自己當壯丁來發展的!赫然是想要讓自己加入這罰組織!
“你可為自己取一代號,從今日起,你歸入冷之一組。”
“鉞老鬼,你與冷分開,清歇那邊來了個新人,就交給你來帶,切不可與上次那般,否則重罰。”
罰主,話語乾脆簡潔,說完之後,身形便是在原地消失,沒有多說一句話。
這少年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就仿佛是在完成一套流程。
“他走了。”
太一的耳畔,玄墨的聲音傳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