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衛士長聽了招耶這一番話,眉頭皺了起來。
盯著眼前的典冊,神色極為嚴肅,沉默了半晌。
又是抬頭看著招耶和太一,朝著太一和招耶的這兩張臉,認真仔細的端詳了半天,眉頭依舊是皺著,他身邊的其他衛士,有的悄悄的靠上前耳語,顯然是在和這衛士長商量著什麼。
招耶則是帶著一臉的笑,憨憨的看著這衛士長,怎麼看怎麼都是個老實人,怎麼也不像是個滿口胡謅的主。
從下意識之中,這衛士長也是選擇相信了這招耶的鬼話。
約莫,息的時間。
這衛士長臉色微微一鬆,冷哼了一聲“這一次就放過了,交完供奉之後,必須立刻離開上國境內,否則我斷然不輕饒!”
招耶連忙是點頭哈腰,那叫一個禮數周到,生怕是惹得這衛士長有什麼不高興。
一句話出,這衛士長轉過身,帶著其餘的衛士,疾馳遠去,繼續去巡視其他的地方。
其實招耶的這一招,也算是極為有趣。
這也算是招耶抓住了一個偽裝點。
因為這些在外巡視的衛士,他們並沒有能夠查知供奉的權利,也就是說,招耶說自己是不是缺供奉,是不是壓了兒子在這上國,這些衛士根本查不到。
以他們的權限,還做不到那麼複雜的事情。
畢竟,他們隻是在這上國城池之外,四處巡查的衛士,僅次而已。
正所謂狐假虎威,他們之所以氣勢這般強盛,隻是單純的因為他們是背靠著這上國。
就算要查,也得等到回到上國之內,去走一套很是複雜的流程。
這衛士長自然不會閒得慌,去做這種對於他自己而言,根本沒有什麼利益的事情,反而會平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
對於這衛士長來說,上國是何等地方,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見誰敢在上國之地搞什麼小動作,這招耶乃是來交供奉的。
所謂交供奉,氣勢就是給這上國送錢。
送錢這種事,沒有道理阻礙才對。
單單是這個從理論上他就不能阻擋,因為一旦阻擋了,這事情被上麵知道,其他暫且不說,大概率他將會受到責罰,畢竟‘供奉’這個東西,乃是上層最喜歡的。
阻礙供奉,就是阻礙上層大佬收好處。
不管是出於哪一方麵因素來考慮,隻要招耶提出自己是來交供奉這個事情,這些上國衛士,就不可能攔下,就必須放招耶入上國。
至於之後…
招耶心裡清楚,一旦自己被查到,那就是死罪一條。
不過為了幫太一,為了幫自己整個部落的恩公,招耶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賭這一把。
“前輩,請。”
招耶低聲開口“還得麻煩前輩偽裝一陣子。”
“嗯。”
太一微微點頭。
隨後,二人化作長虹,朝著天際上空那一道懸浮的城池疾馳而去。
越靠近這城池,太一越發的能夠看清楚這城池的輪廓,這城池的建築物,呈現一個從外到內的環形,而且越往中心,建築物越高。
也是能夠看見這上國城池之內的修士。
這裡的修士,和招耶這等修士,完全不一樣。
都是穿著錦袍綢緞,與混沌大世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彆。
相對一比較,招耶這些人就是純粹被放養的野人,是下等種族,而這上國城池之中,都是這小世界的貴族,是統治者。
這樣的境況,還是很少見的。
在修真界,理論上來說,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應該是弱肉強食的鐵血規則才對,強者就應該享受至高的待遇,弱者就應該趴在地上。
可是在這小世界,情況卻是完全不同。
這城池之內的很多修士,太一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他們的修為很多都並不是很強,完全比不上那些散落部落的首領修為,但是他們卻是能夠淩駕在強者之上。
無論是他們的生活,還是其他的各方各麵,都是在這小世界的上層,處於高高在上的地位。
比如先前的那些巡查的衛士,這些衛士的修為遠遠不如招耶,一群招耶揮手間就可以滅殺的衛士,可是招耶麵對他們的時候,卻需要對他們點頭哈腰,二者之間的地位和實力,已然是完全是搞反了。
這種情況,必然是人為在推進,在刻意如此,塑造這麼一個世界架構。
“前輩,可以進城了。”
等到那些衛士全部都是遠去,招耶在前麵引路,小聲的給太一傳音,生怕被那些離去的衛士聽到,從而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二人的身影,很快便是來到了這城池的邊緣,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城門之前。
這門,一眼望去,足足有著百丈之高。
其上刻印著極為繁奧的符文,不需多想,想來是陣法之印。
“前輩稍等。”
隻見招耶走在太一的麵前,來到這城門之地,微微抬手,在他的手中,有著一枚古銅色的令牌翻手出現。
當這令牌出現之後,從這令牌表麵,有著微微古金光芒散出,這巨大的城門,在這古金光芒的照耀之下,竟是緩緩打開,有著一種密藏之門開啟的錯覺。
“主人,屏住呼吸。”
玄墨的聲音傳入太一耳中,太一亦是在同一時間,將自己的氣息給封閉,有著古金色的光,從這門中散出,瞬間傾落在太一的身上。
太一的一切,都被這光芒穿透。
這,明顯是更為細致的監測。
不過所幸的是太一有著玄墨,在玄墨的神識護佑之下,這古金光芒所監測的一切,都是在玄墨刻意為之。
換句話說,這上國之地的監測禁製,從太一身上所感知到的東西,都是假的。
在這上國之地的禁製之中,太一就是招耶身後一個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部眾,僅此而已。
“前輩,請。”
招耶走在前麵,小聲的說著。
太一跟在其後,直接踏入了這巨門之內,進入這上國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