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奪舍了東皇太一!
血眸,黑紋。
其內的紋路,看起來繁奧不可言喻,讓人一眼望過去,不由感覺到心驚膽戰,久久難以平息。
這一雙眼,高懸在這天淩城的上方雲霧之間,血色,將整個天淩城的天際籠罩。
肆虐的風,如同狼嚎一般,呼嘯在這天地之間,毛骨悚然。
遠遠望去,這天靈城之外的結界,如倒扣的一個血白之碗,將這下方的城池給徹底的遮掩其中,令人不知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單純的從這外部看去,這結界之內的城池,與尋常的城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差彆。
都是一方結界。
怎麼看,都是正常無疑。
繁華的街道依舊,吆喝聲,建築樓閣。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不管如何去判斷,都是分不出區彆。
…………
從城外望去,這天淩城和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彆。
可是,此時此刻。
天淩城,之內。
景象,卻是截然不同。
此刻這城池的邊緣之地,靠近這城池的城牆。
自然,原本的城牆,早已經是在狂獵的衝擊之中,徹底的化作了齏粉,完全消散的絲毫不存。
而在這城牆邊緣的上方,則是有著一道極為巨大的紫金光團,從中散出震懾人心魂魄的威壓。
這是淩修然以法則之力凝聚的強悍之力,理論上這道法則之力的降臨,足以將這城內的一切,都是徹底的崩散成虛無。
崩散所有!不管這城池中有任何之物!
這任何之物的意思。
自然也是包括被針對的太一。
不過,此時此刻的太一看起來,神色雖然平靜,眉頭卻是止不住的緊緊皺了起來。
當這紫金光團出現的時候,他原本在心裡早已經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與這城池,一同徹底的化作灰飛。
隻要等到最後一劍斬出,他便是會將左手上的王戒和王劍的掌控權,儘數交給敖冰靈,讓敖冰靈進入王戒之中,順利躲過這般劫難。
至於太一自己,在這法則之力下,以他現在的神寂實力,斷然是沒有存活的可能。一絲一毫都是沒有,絕對必死。
對於他來說,他自己的這一生,或許就將在這天淩城之中,徹底的走到儘頭,走進終結,當那法則之力爆開的一刻。
可是。
當太一最後出劍,正準備迎接來臨的紫金光團,準備以手中劍,一劍斬落,拚死一戰的時候。
有著突然狀況出現,在他的身前三丈之處,沒有任何的征兆,也沒有任何的動靜,突然有著一道黑袍身影出現,這墜下的紫金光團,竟然被這道身影徹底的阻隔在外。
竟是讓這原本墜下的紫金光團,停留於半空之間,讓其對太一產生不了半分的傷害。
這道身影,映入眼中的,乃是一件繡著紅花的黑袍。
太一看著這道背影,一眼便是認了出來他的身份。
這繡著紅花的黑袍,便是已然代表著‘罰’的身份,而能夠出現在自己這裡的罰,也隻有一人。
那,便是冷。
太一的神色之間,透著幾分訝色。
領他的驚訝點之處,有著三個。
一,是冷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畢竟這墜下的紫金光團,乃是以不可言大能的法則之力充斥,其內蘊含的力量,足以撕裂這世間的絕大多數,這可是不可言大能,在自己領域之內,施展而出。
縱然淩修然現在是已經受了重傷,雖然現在自身保留的實力,隻有無量之境,可他……依舊是不可言。
其法則之力蘊含的威力,依然是難以想象。
而冷的實力,的的確確隻有無量之境才對。
以無量之境來抵抗這般法則之力,幾乎……沒有可能。
二,是冷為什麼要選擇出手救自己,從理論上來說,太一隻是冷在‘罰’組織中的搭檔而已,對於冷而言,他這個東皇太一也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為了自己惹去得罪一個不可言大能,救下自己。
這幢買賣,怎麼算都是屬於不劃算,太一想不通。
三,則是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天淩城之中,這天淩城的結界,亦是沒有對他造成半分的困擾。
太一與冷之間,在結束了任務之後,早就是分開了。
難不成這段時間,冷一直都是偷偷的跟在自己的身後,可是這樣一想,太一也覺得不太可能,冷為什麼要跟著自己?!跟著自己的意義何在?!
不過對於此刻的太一而言,思考這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