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以後,東魁小姐也會跟著我陪葬的,有了美女玉心小姐陪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啊!」野豹哈哈大笑道,他所說的話和他的蒼老的模樣一點也不相符,不過老頭好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原來你和李連天是一夥的,你是他的同黨……」張天才再次激動的說道,他差點就要朝野豹衝了過去,他真想一把撤下野豹口中的煙,然後重重的痛揍他一頓。
「李連天我不認識,我隻知道我是代表偉大的青色組織來當說客的,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幫玉心小姐暫時刪除痛楚,不過玉心小姐想要完全恢複,還是需要解藥的,你們如果要想得到解藥,就要無條件的擁護我們青色組織,成為我們青色組織的直屬手下。」野豹大聲的說道,他的裡充滿了對青色組織的熱烈擁護。
「青色組織?我可沒聽說過,既然你敢這麼大的膽子跑到我們張家來放肆,還敢對我妹妹下毒,你今天肯定是死定了,給我乖乖的交出解藥,或許我心情好可以留給你一個全屍。」張天才怒道,他雙手插腰、張開了雙腿站立著。
「生命是很寶貴的,不論是東魁玉心還是我的生命都是一樣的寶貴,我不會笨到沒有任何的把握,就到你們張家來,也絕不會傻到在身上帶著玉心小姐的解藥讓你們來搶。」野豹冷笑道,他覺得張天才根本不可能是一個能成就大事的人,所以對於張天才能夠順利的當上將軍,他實在感到相當懷疑。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那個站在他身後、一聲不吭的父親──張善人應該是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你們應該已經請醫生來看過玉心小姐的病情了吧!她中的是什麼毒,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吧!這個血液是我們當家的,他的血液可以舒緩玉心小姐的痛苦,你們好好的收著,可不要摔了。如果你們能成為我們青色組織的直屬手下,我們當家的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讓我把解藥奉上的。」野豹望著兩人臉上驚訝的神情,手裡搖晃著那個裝滿了長青血液的瓶子說道。
「成為你們的直屬手下應該要怎麼做?」張善人突然開口問道,他的目光閃爍著強烈的光芒。
「很簡單,隻要你們和我們青色組織簽下協議,然後選一個好時機向整個卡拉斯星係正式宣布就可以了。」野豹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說道,其實他的心裡也是緊張萬分,擔心張家會不顧一切的殺了自己。
「你們彆做夢了,我們張家是不會屈服於任何勢力的。李連天他媽的野心可真大啊!還竟然……」張天才憤怒的咒罵道,他的話才一出口就被張善人給打斷了。
「好的,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我們在考慮之後會給你們答覆的。」張善人點了點頭道,他麵無表情的對野豹揮了揮手,然後又低下了頭。
「父親,這事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絕對不可以答應他們的。」張天才緊張的走到父親麵前再次說道。
「我自有分寸,你先過去把那瓶血液拿過來,然後送客,你記得千萬不要去難為他,畢竟你妹妹的性命還掌握在他的手裡。」張善人交代道。
「派幾個能力較強的人去跟蹤他們。」張善人想了想又小聲的對張天才補充道。
就在這個時候,野豹的人在張家外麵緊張不已。野豹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雖然他對自己在張家的安全很有把握,不過他還是替自己布下了一道最後的防線。他也帶來了一些人,並且告訴他們如果自己在多少分鐘之內沒有出來的話,就要這些手下衝進張家替他爭取一點時間。
「怎麼辦?怎麼辦?色魚和幾個青色組織手下在原地焦急不已,他們的手上拿著槍,隻要幾步可以出現在張家的大院了。
「時間看起來差不多了,我們是不是要衝進去?」一個手下看著手中的手表對著色魚問道,他握著槍的手已經布滿了汗水。
「再等一等吧!」色魚想了想道,色魚當然也有他的想法,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師父野豹能夠順利的出來,因為如果野豹真的被張家人給圍擊,自己這些人衝進去的話,肯定也是必須接受非常嚴峻的槍戰,那麼自己的生命也會危險的。
「彆等了,拿著槍跟我衝進去。」一個臉上肌肉剝落一半、膿水從鼓脹的眼球中不斷溢出的恐怖人影揮舞著拳頭,對身前十幾個人咆哮道「如果野豹長官完蛋了,你們也會跟著完蛋的!彆忘了,這是我們組織裡的規定。」這個咆哮的人就是野豹的心腹,他沒有名字,大家都叫他「心狠手辣」。心恨手辣是個孤兒,很小就被野豹收養,野豹對他算得上是恩重如山,而他也隻聽野豹的命令,是野豹最得力的助手。
陰鬱慘澹的寒冷氣氛籠罩著眾人,沒有人開口應答,大家彼此麵麵相覷,臉上的神情十分沮喪,麵對心狠手辣熾熱的目光,就連站在一旁的色魚也沒有勇氣與之抗衡。眾人很快的把目光聚集在了色魚的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
「冷靜,請冷靜一下。心狠手辣,我知道你很著急,可是並非我們不想衝進去,而是長官說的時間還沒有到,大家……」色魚向心狠手辣解釋道。
「難道就這麼看著野豹長官完蛋嗎?色魚,你可是要清楚一點,張家的人可不會等,他們……」心狠手辣的音調不斷的提高,嚴厲的斥喝道。
「野豹長官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色魚繼續解釋道,其實說穿了他就是怕死,他等待的目的就是為了等待奇跡的到來。
「你們是不是怕死?要是怕死的話,我就一個人衝進去救野豹大人。」心狠手辣著急道,他的目光裡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不要著急,你看,野豹大人這不是出來了嗎?」色魚一轉頭就看到了奇跡出現,他指著朝自己這個方向走來的野豹大叫道。
等野豹走了過來,色魚立刻興奮的大喊道「師父你終於出來了,我們可擔心你了,差點就要衝進去救你了,還有心狠手辣也是……」色魚趕忙指了指心狠手辣說道,他也知道野豹最相信的人就是自己麵前的這位心狠手辣。
野豹是長青最看重的手下之一,而心狠手辣卻是野豹最相信的一個,所以色魚心裡明白與心狠手辣搞好關係,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就當野豹和心狠手辣在竊竊私語的時候,色魚的心才稍微放鬆了下來。心狠手辣和野豹所談的事,當然不會是剛才是否要去解救野豹的事,而是針對張家的態度,討論著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才行。
對野豹而言,他並不太確定張家是否願意為了玉心,而屈身於青色組織之下。不過自此之後,青色組織的名號便慢慢的在大家心裡埋下了根。
「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我們張家真的要直屬於那個所謂的『青色組織』嗎?」張天才沒有任何主張,滿腦子混亂不已對著張善人問道。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將軍」,如果沒有父親張善人在的話,他該如何處事呢?
「暫時拖延一下時間吧!讓我好好的想一想,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玉心的生命我不能不管啊!」張善人十分不安的回答道,他那顆前後矛盾的心,顯得非常的疲憊。
「那瓶血液先給我,你現在馬上打電話去叫那些醫生到玉心的房裡來。」張善人從張天才手中拿走那瓶長青的血液,對張天才交代道。
「找醫生,找醫生要做什麼?」張天在口中喃喃道,他遲疑了一下才拿起了電話,吩咐手下去請醫生過來。
張善人拿著那瓶血液推開了玉心的房門走了進去,幾夜沒有闔眼的森星立刻就反應過來。他跳了起來,十分警戒的朝聲音出現處望了過去,在見到進來的人是張善人之後,才緩緩的坐了下來。他的動作變得非常遲緩,大概是由於長時間保持某種姿勢而造成肌體的麻痹。
「去休息一會吧!你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會搞垮的。」張善人看了一聲不吭的森星一眼開口道,然後轉頭朝沉睡中的丫鬟水仙看去。水仙睡得很熟,嬌小的身軀讓她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其實水仙也已經好幾夜沒有闔眼休息了,因為玉心中毒的事,帶來的不僅是淡淡悲哀,她那幼小的心靈對十分寵愛她的玉心,更是充滿了無限的不安與擔心。
森星並沒有回答張善人的話,他坐下來之後還是繼續靜靜的望著玉心安詳的臉孔,玉心天使女神般的形象在森星的心裡早已經根深蒂固,不是任何事能輕易動搖的。
張善人見森星沒有說話,他暗暗的歎了口氣,他也是一個過來人,對於森星的癡情也是清楚明白。雖然森星並不是他心裡最佳女婿的人選,但是從這幾天森星反常的表現來看,他很清楚森星這幾天的異常反應絕不會是裝出來的,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愛。將來如果自己的女兒醒過來之後,她和森星是彼此相愛的,那他也不會去阻止兩人的。畢竟森星這個人是可靠的,而且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才。
「我最近比較忙,小姐多虧了你和水仙那丫頭,她這幾天的狀況如何?」張善人見森星沒有離開的意思,就順勢和他聊了幾句,他用沒有拿著血液瓶子的手指了指玉心問道。
「還是老樣子,一到毒素發作的時候,小姐就會痛苦不已,還好李連天離開的時候,留下的那些可以刪除痛苦的血液。」森星有氣無力的說道,他雖然相信李連天是無辜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實在無力去反駁什麼。
「這裡還有一瓶。」張善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然後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血液瓶子。
「李連天剛剛來過?」森星猛然抬起頭問道,他那閃爍著光芒的眼睛,直盯著張善人的臉,似乎想從其中找出答案一般。
張善人歎了口氣並沒有回答,隻是用著無奈的目光看著森星。
森星靜靜地坐在玉心的旁邊,看著玉心蒼白的麵容,再看了看張善人無語的表情,隻好默默的走到窗邊。在一片寂靜之中,張天才推開門走了進來,冷漠地看了森星一眼,然後才轉身對著自己的父親張善人竊竊私語。
森星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好像要爆發出來一樣,他那靈敏的直覺很快的就朝張善人和張天才的方向飄了過去。不過,這次的感受要比以前的感受來得清楚了許多。森星在極度悲哀和疲勞下,終於領悟了一些他之前一直弄不明白的武學障礙,他全身小到細胞都似乎有了意識般,歡快地成長著、變化著……
過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森星的感受好像和功力相融合了,全身的組織細胞及細胞間隙都充盈著能量,剩餘的能量也全都沿著改造過的經脈流回腦中,再在腦海裡快速地運轉後再次流回經脈,就是這樣變化的結果,森星清楚的聽到了張善人和張天才極其小聲的談話,而他的武學功力和領悟力也在瞬間提高了許多。
就在張善人和張天才退出會話的時候,那個專門負責玉心的醫生代表急急忙忙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張天才時,他就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麵對這個有火爆脾氣的將軍,實在令這位醫生代表心中有太多恐懼的陰影了。
「小姐最近的情況怎麼樣,是否有好轉?」張善人一見到醫生代表,立刻開口問道,儘管他本人早就已經對結果不抱任何的希望。
「小姐的情形還是那樣,這種毒並沒有什麼後遺症,隻不過如果拖太長的時間,還是不能確保小姐的性命的安全。如果有解藥的話,一切就可以解決了。」醫生代表連想都不想的回答道,他個人認為世上唯有的解藥才是真正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過李連天所留下的那瓶血液已經用的差不多了,血液一用完後,小姐如果再發作的時候,就可能會非常痛苦,最好……」醫生代表又連忙補充道,他對小姐往後的情形還是十分憂心,他知道如果玉心小姐死了,他未來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這瓶血液拿去檢驗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危險,就讓小姐繼續服用吧!小姐的解藥我們會再想辦法。」張善人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說道。
「哦……」醫生代表顫抖了一下,趕忙躲避張天才那殺人的眼光,他急急忙忙的接過張善人遞來的血液瓶子就朝門外走去。
「彆馬馬虎虎的,給我認真仔細的檢查,要是我妹妹出了什麼問題,老子我可是會一槍把你給斃了。」張善人大聲的叫道,他的聲音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受。
「是,是……」醫生代表支吾的回答道。
當醫生代表走出房間,玉心的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森星幾乎已經感到全身麻木的時候,張天才終於開口打破了室內一片的沉靜。
張天才痛苦的看著妹妹好一會兒,終於邁開了腳步朝張善人走了過去,然後在不遠處停下腳步,重重的跺了幾下腳,開口說道「這樣也不是辦法,我看得考慮一下那個成為青色組織的直屬手下的提議才行。」
張善人沒有說話,他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看著張天才,他知道張天才是因為十分的愛護自己的妹妹玉心,但是要在公眾麵前宣布赫赫有名的張家即將成為另一個勢力的直屬下手,又該如何去麵對呢?
張善人還在考慮的時候,醫生代表再一次推開門走了進來。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醫生代表一進來就開口道,他的疑惑和不解全都寫在他的臉上。
「怎麼啦?快說,彆吊老子胃口,惹老子生氣。」張天才的滿腔怒火再次爆發,他用著低沉的語調吼道。
「宇宙第一的李連天,他真的不是下毒的人,宇宙第一的李連天,他真的不是下毒的人,可能真的是我們冤枉他了。」那個醫生代表激動的反覆說道。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善人立刻反應了過來,急忙問道。雖然他對這個突然其來的結果,並不是太過於驚訝,但是這個結果仍是讓他感到有些不明白。
「你以前說宇宙第一就是下毒者,現在怎麼又變了……你他媽的耍老子是不是啊!」張天才再次開口怒罵道,直到他被父親張善人阻止之後,那個全身顫抖的醫生代表才敢繼續說話,畢竟他自己也不還不能夠接受這個事實。
「經過剛才對那瓶血液的化驗,發現那瓶血液才是真正下毒者的,而李連天上次所留下的血液並不是……宇宙第一的血液和一般人的血液並不一樣,他的血液中含有一種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可以舒緩玉心小姐身上的毒痛。而且這種物質還可以迅速的使血液凝固等,以前會認為李連天就是下毒者的原因是因為沒有仔細分析過真正下毒者的血液,要不然也不會冤枉了那個宇宙第一李連天了。」醫生代表繼續顫抖著回答道,他口中一邊解釋著,心裡一邊有種快要暈過去的感受出現。
「那……」張天才似乎有些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回想起當初宇宙第一李連天被自己拿著槍對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絕望。
「得罪天下第一是痛苦的事,而失去宇宙第一李連天的支持是更加令人痛苦的事情啊!」張天才口中不停喃喃自語道,他此時真的非常後悔,宇宙第一李連天可是整個宇宙的武學代表……
「你這是怎麼辦事的?老子真的要斃了你……」張天才猛然掏出口袋裡的槍,指著醫生代表的頭說道,而宇宙第一李連天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真不知道李連天是不是能夠原諒……不過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我隻希望在這樣危難的時刻,李連天不要來報仇才好。」張天才想了想在心中暗道,他打從心底相信李連天肯定是恨透了所有張家的人。
「後悔是沒有用的,現在要想補救也太遲了,我們還是先解決當前的事吧!」張善人對醫生代表揮了揮手,然後走到張天才麵前按下了他的槍。
直到張善人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森星就站在他的眼前。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什麼人送來的血液?」森星開口問道,他的目光顯得非常堅毅,而語氣又是那樣的沉穩嚴肅。
森星對張善人而言,的確是一個可靠的、絕對的好幫手,在這種的時刻,派森星去處理才是最佳的解決辦法。在張善人交代完一切之後,森星看了躺在床上的玉心一眼後,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他一邊跑一邊撥了通電話給李連天,真相大白對李連天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而且森星現在也希望能夠得到李連天的幫助,畢竟他對那個青色組織一點都不瞭解。當然,在森星的心裡還想著另一件事,他此時似乎已經把自己認定是張家的人了,他要代表張家向李連天道歉、說情,他希望李連天可以原諒張家當時的做法。其實李連天現在也已經不似當時那般憎恨張家的無情了,畢竟罪魁禍手並不是他,而是那個所謂的「青色組織」。
此時青色組織已經成為卡拉斯星係受人注目的焦點,而且在經過天龍傭兵團的事件之後,它更是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