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殤情難慰!
男人感受到了她的顫栗。
此刻的男人,猶如一隻困獸一般,忍耐得太久,野獸的渴望吞噬了她的唇。
這樣的他,與平日裡風度翩翩、隻手遮天、冷酷的陸總相差太大。
這個吻,不帶一絲柔情,反倒像在蹂躪她,有著濃重的欲望色彩。
男人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仿佛在極力克製一般,季月禮被她扣在身後的小手止不住生疼。
季月禮好不容易從他一直強勢索吻的間隙中,得了一絲喘氣的機會,便咬住他的唇。
兩人的味覺裡,彌漫著腥甜味,陸義霖這才放開她。
黑色的眼眸裡麵,染上了濃重的欲。
陸義霖伸舌頭舔了舔唇上的血,剛舔淨,又冒出來。
他盯著季月禮的唇,這血倒像染唇液一般,將她嬌嫩的唇染得意外美,帶著幾分異樣的美。
眼波流轉,似乎又有欲·火閃過。
隨即便平靜下來,陸義霖再次痞痞伸出舌頭,舔舐唇邊冒出的血,眼眸緊盯季月禮的臉,意有所指道
“味道不錯。”
季月禮聽她這幾字,隻覺得臉燒得慌,一股無恥羞憤的感覺湧上心頭。
“啪!”
陸義霖俊臉一偏,老潘忍不住叫出一聲“啊!”,隨即車廂內陷入一片死寂。
老潘腸子悔青了,他想咬舌自儘。
看到老板挨這一巴掌,他是驚呼!驚呼!情不自禁的,誰也不能怪他。他萬萬沒想到,季月禮會打老板。
夜啟航恨恨地白了老潘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你要死,彆拉我墊背。”他心驚膽戰,怕自己一不小心成為炮灰。
反正老板是不可能對季月禮怎麼樣,倒黴的隻有他倆。
季月禮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她握緊拳頭,僵直身體,一直望著窗外,倔強的不肯道歉。
是陸義霖先冒犯她的,給他一巴掌,兩人算是扯平了。
旁邊車輛喇叭聲、車輪壓過地麵聲、包括夜啟航咽口水的聲音,在這安靜得快凝固的空氣,下都顯得特彆的刺耳。
後座上的兩人,誰也不再理誰,一直到車子到達目的地,高端禮服定製中心。
陸義霖“嘩”的一聲,拉開車門,黑著臉率先就下了車。
夜啟航也趕緊下車,拉開後座的車門,探頭進去,對坐在車廂內的季月禮說
“季小姐,你彆生氣了,老板他一直脾氣不好。我跟他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打了他,還能安然無恙的人。”
季月禮望著遠去頎長的背影,咬了咬唇,有些賭氣,“是他……他先……”
“我知道是老板先不對,可男人都是麵子最重要,你跟他道個歉,他會原諒你的。”
“我為什麼要先給他道歉?明明是他……他先……”
“吻”字堵在了嗓子眼兒,一陣羞恥的心又漫上了她心頭,季月禮也氣鼓鼓地跟著下了車。
一進會所,燈火輝煌,裝修設計高端大方,櫥窗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禮服,琳琅滿目,令人眼花繚亂。
陸義霖坐在深藍色花邊絨絲沙發上,看著雜誌,臉上的手指印觸目驚心,特彆明顯。
季月禮心裡直冒冷汗,心虛的不敢看他。
陸義霖生氣的樣子,恐怖得讓人不敢靠近,臉色陰沉沉,眉頭皺成了川字眉,眼睛冷冽的讓人不敢直視。
“那個……我……”季月禮小聲囁嚅著,剛開口,陸義霖猛地抬頭,眼神像兩把利劍,嚇得她住了嘴。
“給她選套衣服……”,寒聲道,說完又埋下頭,不再說話。
服務員正在那邊花癡他的容貌,被他這麼一喊,立刻驚醒,趕緊跑到季月禮身邊
“小姐,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