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殤情難慰!
陸義霖見她伏在肩膀上,便溫柔拿毛巾一下下擦著她的濕發,季月禮身上的水都粘濕了他的衣服,他也絲毫不介意,他的一顆心都在女人身上。
“沒事了,月月,沒事了。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陸義霖記得他往洗手間這個方向走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從洗手間裡走出來,陸義霖迎上前去,那女人一見他,便明顯露出慌亂的神情來。
他走到女洗手間外麵,才發現洗手間門被反鎖了,還有那些水漬。
溫柔的聲音暖暖飄進季月禮耳朵裡,季月禮機械地搖了搖頭,眼珠子稍微轉動了一下,她沒有說話,但表情明顯比之前活泛了些,有了一絲生氣了。
陸義霖見狀,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她也需要去經曆這些東西,職場裡一些競爭是很陰暗的,同事之間因為利益而相互戕害的事,時有發生,甚至都說是隨處可見,見怪不怪。
他作為這個生物鏈的頂端者,自然比誰都清楚這些事情。
不過陸義霖還是隱隱有些擔心,振宇內部竟然如此混亂,那個女人竟敢明目張膽的做這種事,說明振宇內部管理出現了問題,這公司以後得路,堪憂。
男人將她的頭發擦到半乾的狀態,就放下毛巾,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女人,伸手將她的腦袋扣向自己的肩膀,軟軟的身體便倒了過來,他說“彆想了,什麼都彆想了,安安靜靜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到了我會叫你的。”
男人懷抱散發出異樣的溫暖,他的聲音很溫柔使季月禮如沐春風,渾身愜意,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季月禮意識很清醒,她知道,這懷抱不是屬於她的,她不能沉迷進去,又將自己陷入混沌。
她掙紮著推開陸義霖,輕輕從他腿上下來,重新坐回座椅上,上手支撐著,強打起精神,道“彆擔心,我沒事的。”
季月禮看著她如此,知道她再努力避嫌,他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過,他為自己現在無法光明正大地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而難過、痛心。
但,隻是季月禮不肯,如若肯,他願意為她做一切任何事,可到底要怎樣,她才肯乖乖依賴他一次?
車子駛進彆墅,在停車場裡停了下來,陸義霖率先下車,推開車門下車,他站在門邊,想伸手出扶車裡嬌弱的女人,但他克製住了,陸義霖滿眼心疼地看著季月禮,“到了,可以下車了。”
季月禮心情低落,也沒有注意車子行駛到了哪個方向,陸義霖打開車門後,她偏頭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他陌生的區域,這裡不是她的小公寓,她彎腰下車,又覺得這裡的景物似乎有些熟悉,看到那邊彆墅的門口,知道這是她上次來過的陸義霖的彆墅!
突然想起上次發生的事,她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十分尷尬,便開口央求道“那個,我……要不……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我們就在這,不方便吧……”
陸義霖定定看著她,臉色明顯陰沉,成熟男人的眼神帶著怒意,將她看得渾身難受,她知道陸義霖聽她說要回去,又不高興了。
季月禮隻覺得壓迫感重,就低下頭,身上的壓迫感就消失了,男人已經轉身背對著她,清冷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更加乾淨,磁性,“你還要不要見傅敬司?”
“…………”這話一出口,季月禮瞬間覺得他的聲音一點都不好聽了。
季月禮猛地抬頭看著他的背影,想到這兩天早出晚歸,日日守株待兔,被太陽整整曬黑了一圈還是沒有見到傅敬司影子的夏天,她就無法推脫。
傅氏那邊連門都不讓她進,她隻能站在烈日下乾等,天天等,哪怕是擦了厚厚的防曬霜,身體嬌嫩的肌膚還是被曬傷了。夏天每天晚上都跟她抱怨,再這麼曬下去,她真有可能一命嗚呼了。
看陸義霖已經走進彆墅大門,隻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季月禮咬了咬牙,為了夏天,她沒有辦法了,她要兩勒插刀,就算這裡是龍潭虎穴,她也得進去闖一闖了,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