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殤情難慰!
心跳的太快,這一路上情緒也激動,此刻她隻覺得嗓子又乾又癢,看著莊嚴貴氣的大門,她猶豫了,她沒有勇氣去按開那個門鈴。
此刻手上仿佛有千斤的重量,她抬不開手,怔怔地望著門鈴發呆,心裡猶豫了千萬遍,最後她把眼睛一閉,心一橫,按下了門鈴。
門鈴一直響個不停,她越聽這聲音越刺耳,最後心裡竟然生出要逃跑的衝動。
待會兒,門開了,她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麵對他呢?
她又該問些什麼話呢?問他為什麼城府這麼深?問他為什麼這麼做?明明早就知道一切卻不動聲色?可問這些對現在的狀況又有什麼用,能改變什麼嗎?不能……那……她……
季月禮想到這兒,渾身的血液涼了下來。
單單就憑借季薔薇的一麵之詞,就跑來質問他?她憑什麼?她有什麼立場質問他做的這些事?
拋開她沒有任何立場可以質問他不說,如果他回答“是”,他說出這麼做的原因,那她該怎麼辦?
她後悔了,是她太衝動。
她心裡一急,迅速轉身,正要離開,卻看到對麵香樟樹下麵站著陸義霖,他半袖挽著襯衣,雙手插在西裝褲裡,眼神深沉,看樣子應該是站了許久。
季月禮看他朝她走來,一陣手忙腳亂,理智告訴她,現在必須走,可雙腳就像被灌了鉛一般,挪不動一絲一毫。
陸義霖長腿一邁,三步兩步就站在了她麵前,清俊的容顏上是遮不住的喜悅和驚訝“月月,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找我?”
他邁得急,輕微有些喘,她能夠聞到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清冽而溫熱,熟悉的須後水味道,一鍋出竄進她鼻腔裡,腦子裡更是亂如一鍋粥。
陸義霖喜悅上眉梢,他深情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半夜都肯來找他,可他們有話不能在這兒說,有了前車之鑒,他們必須要找個安全的地說話。
他快步往前挪了幾步,在門上按了密碼,季月禮抬眼看,他按下的數字特彆熟悉,頭腦中搜尋卻想不起是在哪兒見過。
門開後,陸義霖站在門邊,眼神撲朔迷離的說“這裡不方便,進去再說吧。”
季月禮回過神,沒動,在陸義霖看向她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跟季薔薇離婚?是因為我嗎?”
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定定望著她,見她雙手急促不安地絞在一起。
陸義霖一把拉過她,讓她很上他的步伐,男人背影高大挺拔,季月禮一路跟著他邁步過來。
眼看著就要進彆墅了,季月禮一慌,頓住雙腳不肯再往前一步,“陸義霖,等等……等等!我不進去了,就在這吧,我今天來隻是想問你幾句話。”
陸義霖聞聲,停下,轉身,眼神沉沉落在她身上,他壓低了聲音道“月月,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來找我,我很開心你還願意來找我。但是,月月,你要想清楚了,今天你聽到我的答案後,我絕不允許你再從我身邊離開。”
季月禮驚訝地抬頭看他,他眼中隱藏都深情越發的明目張膽,現在是越來越熱烈,幾乎灼傷他眼中的人。
季月禮被他看得心跳紊亂,心裡萬分後悔自己的莽撞。
她轉身,欲要離開,男人沉沉的聲音響起,“是,我承認,我跟季薔薇離婚是因為你。”
季月禮耳邊嗡的一聲炸開了鍋,腦袋嗡嗡作響,她不敢相信剛才她聽到的話,轉身,呆若木雞地望著身後的男人。
陸義霖眼裡有滾燙的火流過,他從容走進季月禮身邊,更加靠近她,道“我承認,我跟季薔薇離婚是因為你!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