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
旁人是怎麼想的,在夏雲深這裡一點都不重要,他更看重的是白光以及的選擇。聽白光說完,夏雲深很淡然的問道“你就是白薈茹?我聽說你的職業座右銘是以良心揭露事實,以文字報道真相對吧?你隻是有良心而已,你有真相嗎?靠著冤枉我父母來完成了你職業生涯的逆轉,毀了我的家也就算了,怎麼,你還想破壞我的感情啊?”
“張家兩口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實話實說而已。”白薈茹依舊十分硬氣的說道。夏雲深左手握拳,青筋暴起,大有要決一雌雄的樣子。一邊是愛人,一邊是親人,白光夾在中間也十分的為難,隻好拽了拽他的胳膊道“雲深,給我點麵子好嗎?”
最關鍵的時候,電話鈴聲總是能適時的響起,見是醫院打來的,夏雲深索性按下了免提鍵,陳楠福在電話裡急切的問道“毛小子,你在哪呢?快回來,餐廳出現了大規模的食物中毒事件,艾德曼綜合征的患者多到了十幾起,我們這邊應付不過來了。”
“白小姐,看在小光的麵子上,我不對你動粗,不過,我還是想請你來醫院一趟,有件事情,你還是看清楚的好。”夏雲深帶著白光下了樓,白薈茹緊跟著一起到了醫院。急診室裡現在已經忙瘋了,情況嚴重的患者都已經進行了隔離審查,還有一大批輕微中毒在分診台等候各科室的人來會診,陳楠福一如既往的站在台上指揮若定。
一個年輕醫生見到夏雲深之後,連忙抓著他到了隔離病區。年輕醫生名叫裴勝浩,是現在急診科著力培養的人才,也是醫務處主任裴德遠的兒子。早在上一次急救的時候兩人就相識了。裴勝浩抱著一大摞病曆塞給了夏雲深道“都在這了,你慢慢看,我門外還有事情。”
將軍令會大規模的感染,夏雲深一點都不重要太意外,隻是這次的表現上,倒不像是自然傳播的了。夏雲深快步走上中醫科拿了藥瓶,給每一位患者都服了下去,然後仔細的觀察著服藥反應,逐個進行施針與推拿。整個急診室,除了隔離區以外,其他地方都亂成了一鍋粥,隻有這裡出奇的安靜,不知不覺的,夏雲深的存在,已經成了讓人心安的保證。
分彆穩定住了病情以後,夏雲深寫下了醫囑,把病人分發了出去,轉身就又投訴到了急救的其餘工作中。對於疾病的緊急診斷,在場的沒有比夏雲深更專業的了。在一旁的白薈茹,卻完完全全的看呆了,她從來沒有想象過醫院內部是這個樣子的。
走廊儘頭,隨處可見輪班休息的醫生護士,這邊的忙完一茬敢進換班休息,從不停歇。看著愛人在那裡辛苦,白光也沒閒著,提前打給家裡做好了加餐。白光驕傲的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他了?我不管他曾經是一個什麼,至少我眼前的他,是一個好醫生。”
有了特效藥的加成,病人的病情恢複的很快,規模性中毒的危機,很快便接觸了。醫護人員們卻沒有輕易離開崗位,依舊守在各處的休息室裡聊著病情與剛才的驚險狀況,白光的特殊加餐,讓這個休息時間變得溫馨了一些。夏雲深走到白薈茹的麵前問道“現在還覺得我父母是有罪的嗎?你隻看到了他們錯的一麵,卻沒有看到他們的努力。”
“彆說了,”白薈茹深深地低下了頭了,而在這個時候,裴勝浩卻突然闖進了休息室,喘著大氣說道“不好了,門外送來了一個特彆可怕的病人,大家快去看看吧。”從事醫療行業時間長了,很少有醫生會用可怕來形容一個人的,尤其裴勝浩是做急診的。夏雲深心裡不由得好奇,這個人得長成了一個什麼樣子呢?
一群人一起又出了休息室,之間那個人頭發已經披肩,上麵還粘著渣土,蓬頭垢麵的,右腿褲管中幾乎是空空如也,最關鍵的是,他的左手竟然是血肉模糊的,僅僅靠一些針線在維持著,血液不停的往下滴著。這等情景,饒是夏雲深也有些害怕。
“你,這是怎麼回事?”夏雲深壯著膽子上前問了一句。走近看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人身上已經不滿了爛瘡,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生了蛆,發出了濃濃的臭味。那人哆嗦著身子道“大夫,我疼啊,疼的不行了,我就把腿鋸了,可是還是受不了,這左胳膊也。”
沒等他說完話,夏雲深用心眼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然後趕忙攙著他到了急救台上,給左臂做了一個簡單的縫合處理,把人送進了隔離病室。送進去的時候,一眾醫生在一邊質疑,戴輝煌聞言更是親自趕了過來責問道“誰讓你接診他的,這種病人治不好你知不知道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隻怕我們不接診,麻煩會更大。”夏雲深拖著戴輝煌到了一邊,同時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個人的資料。看到相關信息的時候,戴輝煌也震驚的手不停地顫抖。鄧振華,代號鐵騎,原華夏人民解放軍南部戰區第一特種作戰旅旅長,前些日子率隊參與了一場國際行動,至今未歸隊。特種部隊分析,此人已經因公殉職。可是照片上的人,跟裡麵的人一模一樣。
“這種人物,為什麼軍區不收治,送到我們這裡來是個什麼意思呢?”戴輝煌驚奇的問道,部隊傷員的診斷跟治療,一向是由軍區總院負責,從來不分散給其他的民間醫院。夏雲深冷冷的道“隻有一種可能,他身上的傷,事關軍事機密,部隊一旦收治是要在軍區落病曆的,保密起見,隻能送到我們這裡來治療。”
早年,師父也曾經治過一位軍區首長,也是同樣的原因,所以夏雲深才能做出這種判斷。相比背後的勢力,更讓夏雲深驚訝的是鄧振華的傷,心眼,竟然完全看不出來症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