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
“各位,經曆過了此前的種種危機事端之後,在夏醫生的不懈努力下,在社會各界人士全心全意的幫助中,我們終於再一次的克服啊災難,同時,我宣布,本屆中醫大會,正常開始!此次中醫大會,將會從望聞問切,針灸推拿,湯藥手術等等多個方麵……”
台上,秦國民在滔滔不絕的宣講著開幕詞,台下,夏雲深跟賀江海正在悠然自得的看著整個現場。賀江海口中不滿的說道:“也就你現在還有這樣的雅致,大敵當前還半活動。”
“這不是有閒情雅致,這叫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等著看好了。”夏雲深自信的說道。在彆墅中,任程峰把這些年來商海浮沉的手段都交給了夏雲深。對付這種不清楚虛實的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最大程度上拉高自己的氣場,讓敵人不戰自退。
夏雲深轉過頭對雲錦醫院代表隊的醫生們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彆的我就不多說了,一個個的都是個什麼水平,我心裡清楚的很。我對你們沒有要求,放開手腳給我爭麵子。老一輩的人你們不用管,新一代的醫生中,中醫科的臉麵就交給你了。”
大會改換了比賽場地,直接選在了雲錦醫科大的操場上舉辦。比賽的第一項,就是藥材鑒定。整個操場上密密麻麻的撲滿了幾百味中藥,有常見的田七,當歸,也有稀有的鐵皮石斛,冬蟲夏草等等,甚至還有一些藥,幾乎從來都沒有人見過。
所有的代表隊被分成了不同的幾個區域,每個區域之中的藥材數量都是相同的,難度跟稀有程度也都十分接近。在相同的時間裡,哪支隊伍鑒彆出來的藥物最多,品種最正確就算過了第一輪。若是彆的項目。夏雲深內心可能還會忌憚幾分,但是藥材甄彆,他不怕任何人。
早在入職的時候,夏雲深就發現了安然身上的藥王潛質,她可以不通過任何圖譜對照,準確的描述出這種藥材的特征以及主治方向,同時,她還具有著超強的記憶力。在遍識了本草綱目中所有的藥材之後,鑒彆藥物這種事情,對於安然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幾個區域之中最終都剩下了幾位稀有的草藥,所有的隊伍幾乎同時開始了拉鋸戰。跟安然分到了同一組的對手,是孟河醫派年青一代最強力的掌門人,翁羽凡,也就是已故翁響河的親侄子。
翁響河串通外人陷害同僚死不足惜,可是他的夠人卻並不認可這一點。翁羽凡從小在叔叔家裡長大,翁響河對他來說猶如親生父母。翁響河因夏雲深而死,翁羽凡已然要把賬算在夏雲深的頭上。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了,雲山醫院的賽區之中,隻剩下了兩味藥草。
“微甜稍苦,通體呈青綠色,用刀割開會有白色液體流出,報告理事會,這項藥材成分已經查驗明確,是罌粟種。”翁羽凡自信的說道。孟河醫派浸淫藥材多年,識藥斷藥的本事,翁羽凡對自己還是走信心的。然而,裁判在核對了藥物名單以後,還是給出了錯誤牌。
“不是每一個用刀劃開有汁水流出來的就是罌粟,也有可能是無花果呢。”夏雲深饒有意味的下台來仔細看了看那味藥草後,轉身向裁判自信的說道:“這是九死草。有劇毒!”
“啊?”翁羽凡趕忙跑去一邊水池開始漱口,邊漱口邊用手摳自己的喉嚨。折騰了半天之後,夏雲深給出了一個讓翁羽凡氣到想死的說道:“這看起來又不像是九死草,九死草沒有這個形狀的。裁判,你們是不是拿酸梨做了個外皮就直接給我們了?”
比賽的規則中,明確的說明了所有選手不得對藥材進行品嘗,但是並沒有說主辦方不可以在藥材上動手腳從而影響判斷。夏雲深的一句話,就是要徹底的摧毀翁羽凡的自尊心。
如果一個月做醫生的連水果跟藥材都分不清楚,那哪裡還有資格做醫生呢。翁羽凡感覺到自己被戲弄了,怒氣衝衝的跑過來對夏雲深吼道:“你瞎說個什麼?這明明就是酸梨嘛,你為什麼問影響我的專業判斷?”
“孩子,我說什麼你都相信,難道你作為一個醫生連基本的識彆藥材的技能都沒有?”夏雲深淡淡的笑了下:“這其實也不是什麼酸梨,就是普通的梨子。不過你也彆擔心,就算是在我這栽了,你也還有一味藥材還沒上呢,那不也是你晉級的機會嗎?”夏雲深勸解道。
“可是……”翁羽凡準備辯解,卻突然看到了一邊位置上的最後一味藥材,激動的興高采烈的抓起藥材就說道:“裁判,我認出來了,這就是一味普普通通的冬菇!”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翁羽凡舉起冬菇的時候,夏作甚額的嘴角泛起了一絲邪魅的笑容。裁判看著翁羽凡興高采烈的樣子,故意的搖了搖頭道:“這最後的一味藥材,是我們給所有的人出的一道考核題,考的就是你們對於藥材的使用廣度。如果你僅僅認為這是一味冬菇,那不好意思,你還不夠資格晉級,再想不想吧。”
夏雲深走到翁羽凡的麵前,一把抓過那枚冬菇摩挲了兩下之後,玩味的說道:“裁判,我認出來,這不是什麼冬菇,此物名叫咕咚,是一種並不出名的瀉藥。”
“你胡說!本草綱目我背的滾瓜爛熟,真有這種瀉藥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就是個騙子!”翁羽凡不可置信的反駁道。他顯然還是沒有明白裁判的意思。
“有些時候,選用藥材不一定非要逮著本草綱目。”夏雲深戲謔的道:“這味藥出自於《山海經·大荒西經》你可以回去查一查,咕咚,形似冬菇,煎水服用,服者連瀉三日。怎麼樣,你這麼不信,要不要我煮一副給你嘗嘗看藥性啊?”
“煮就煮,誰怕誰啊,我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我不認識的藥!”說著,翁羽凡便氣衝衝的走到了一邊去取了煎藥砂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