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遮天!
“這中醫大會從舉辦到如今這幅局麵,也真稱得上是一波三折了呀。”朱正廷跟其他門派的門主一起下了樓到了院子裡,上前拽著夏雲深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醫者父母心,誰能夠得到民眾的支持,誰就是當之無愧的下一任會長。我看我這大會,也不用辦下去了。”
比賽行進到這裡,孰強孰弱眾人心中一目了然了,夏雲深被帶走了,那唯一有可能繼承會長這個位置的人就隻剩下信陵魏家的長公子,魏無忌。無論是德行還是醫術,還是門派的威望,魏無忌都當之無愧這個位置。誰成想,魏無忌卻上前了一步道“會長是你的。”
“你說什麼?”夏雲深錯愕的問道“大哥,你彆開玩笑了,我這一去能不能回來都有可能是未知數,你說會長是我的?魏公子,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嘲笑我了吧。”
魏無忌沒有接夏雲深的話。反而是又上前了幾步走到軍車的門口扣了扣車門。白世宇禮貌的伸出了頭來還沒問話,魏無忌突然出手鎖住了白世宇的腦袋,硬生生把他從車裡拖了出來。說來也奇怪,已經到了師長級彆的一等特種兵白世宇,竟然還打不過一個醫生。
三兩下的功夫,白世宇就被魏無忌像是抓小雞一樣的抓在了手裡。魏無忌一隻手鎖著白世宇的喉嚨,另一隻手緊緊的壓著白世宇的槍套說道“都不要動,誰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打死他。我說的出做得到!”魏無忌突下殺手,打了現場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白茗鎮無奈,隻得帶人跟魏無忌保持著安全距離道“你彆衝動,你想乾什麼?”
“趙醫生,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我,但是論外科處理沒有人比你更加熟練了,請你現在立刻幫夏醫生包紮傷口,取出他肩胛骨中的那枚子彈。我不想我未來的會長是一個殘廢。”魏無忌一邊挾持著白世宇,一邊不停的往後退,同時有條不紊的安排著眾人。
一刻鐘的時間內,暫停的中醫大會被魏無忌搭理的井井有條。白世宇是白家年青一代的中流砥柱。白家耗費了不少時日才培養出了這麼一個繼承人,他們當然不敢拿白世宇的生命來玩笑。一刻鐘的時間過了之後,魏無忌再次押著白世宇走到大堂口,鬆開了白世宇。
“你他媽的!”白世宇怒氣衝天,拔出腰間的手槍就準備結果了魏無忌的性命。
“世宇,你是軍人,濫殺沒有戰鬥力的平民是要坐牢的!”白茗鎮在後麵勸誡了一聲。白世宇聽到勸告之後這才收起了槍。白茗鎮上前一步麵帶笑容的問道“魏公子,你們魏家經營不易,這麼多年來就為了一個會長的位置,你這是做什麼?”
“我想做就做了,沒有什麼理由。這位司令同誌,我涉嫌攻擊人民解放軍,按照法律你是可以逮捕我的。我沒有彆的要求,你怎麼處置這位夏先生的,就怎麼處置我好了。”魏無忌毫無表情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好像剛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平日裡魏無忌一直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今天突然做出來這種事情,連魏家家主都被嚇了一跳。夏雲深皺著眉頭湊到魏無忌的身邊小聲問道“我知道你是想看看軍隊長什麼樣子,可是大哥你這麼做也太極端了吧。你知不知道他們可以搞死你的。”
魏無忌做下的這些事情,隻是因為內心裡對夏雲深的一份敬仰之情。他從小被關在高閣之中苦修,從來沒有接觸外邊的世界,更沒有什麼人為了他去組成這樣的一道人牆。看著萬民一心的那種畫麵的時候,魏無忌心裡動容了,他想知道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
“行吧,兄弟兩個一起上路,路上也能夠做個伴。帶走!”白世宇一聲令下,帶人鑽進了車裡。車子在市區中兜兜轉轉,開了將近兩三個小時。而兩人被帶出車子的時候,卻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水庫前。夏雲深好奇的問道“姓白的,你到底想乾什麼?”
還沒等白世宇回話,水庫之中突然又出來了一個人,讓夏雲深猝不及防。熟悉的胡須,粗獷的外形,洪亮的聲音,那人爽朗的笑了一聲以後說道“哈哈哈,快快給雲深小友鬆綁。哎呀,這一路走過來受苦了吧,也怪老兄了,來之前沒有告訴你是什麼事情。”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上次被玉玲瓏請來助陣,幻天盟的盟主,人稱帝梟的李潮河。他不是玄門中人嗎?怎麼會跟軍部有糾葛?夏雲深不解的問道“李先生,您不是說您去遊曆天下了嗎?怎麼跑到了這麼一個地方?還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先生啊,是我們的軍部的特彆輿情顧問,專門處理一些國際上的事務。沒有人說你是賣國賊,我們隻不過是做戲給那一幫高麗人看的。你前陣子請李先生給你幫忙的時候,我們就感覺到了任程偉背後那股勢力的不對勁,所以專門布下了這個局。”
到了這裡,白世宇才終於肯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白家一直在追查任程偉背後的那股勢力,直到上次追蹤到他跟黑龍會的合作,才從中看出了端倪。那艘船包括那三個高麗人,都是白茗鎮特意安排出來給高麗人看的。這個組織,明顯跟高麗人有關。
“可是,你們做這些事情便做了,跟我有個什麼關係,為什麼不明不白的突然就把我牽扯進了這件事情中?”夏雲深內心十分不解。他法力已然被柳寒煙封住了。如今的他與廢人無異,這明顯是修真者之間的戰爭,跟他一個普通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解鎖了那五隻凶獸嗎?加上這一次其實也不怎麼需要法力。我們隻是想找一個從來沒在軍部出現過的生麵孔,又足夠有勇有謀的人物來幫助我們而已。”白茗鎮在一邊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