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鈺兒捶胸頓足,哭得是梨花帶雨,淒楚無比,“他們好狠啊,竟然要把我唯一的女兒搶走,這是在挖我的心,割我的肉啊。我在這個家裡還怎麼待下去呀。”
花曉芃冷笑一聲“小媽,小瑕還是會住在這個家裡,又不是要搬到彆處去住。她跟你還是一家人,隻不過你以後不能再乾涉她的事了,僅此而已。挖了你哪塊心,割了你哪塊肉呢?她其實是為了你著想,不想你被關進靜安苑,那個地方可是隻進不出的,阿麗在裡麵才關了幾個星期,就瘋掉,自殺了,你真想進去嗎?”
這話不僅是說給司馬鈺兒聽的,也是說給陸宇晗聽的。
司馬鈺兒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背心窩升騰出了一股寒意,下意識的蜷縮進了陸宇晗的懷裡,向他求救。
陸宇晗很清楚,即便身為執掌人,對於觸犯了家規的成員,也沒有權利法外開恩。
除非主母、繼承人和老祖宗一致同意,才可以從寬處理。
陸謹言和花曉芃明顯是動了真格,不會退讓一步。
而老夫人肯定會站在他們這一邊。
上一次她就要把司馬鈺兒關進靜安苑,是花曉芃求了情,才保下來,這一次,隻要她通不過小姑的測試,靜安苑就去定了。
“這樣吧,小瑕,我可以簽了這份文書,但一年之內不能公布出去,等一年之後,你確定要跟母親斷絕關係,再讓你嫂子公布。”
這是一出緩兵之計,女兒現在在氣頭上,才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情來,等她氣消了,沒準就後悔了。
“就算不公布,我也跟她沒關係了,以後她不準再乾涉我的事。”陸初瑕硬冷的說。
母親為了幫助司馬小昭奪取家業,已經走火入魔了,完全不顧她這個女兒的死活。
她得為自己籌劃,不能淪為這場家族鬥爭的犧牲品。
司馬鈺兒在心裡抓狂,這隻白眼狼,要是敢幫著大房,破壞她的好事,她就親手掐死她。
隻要能幫著兒子奪取家業,她不惜犧牲一切,包括這個沒用的賠錢貨。
陸宇晗簽好了文書。
陸初瑕眼底閃過了一道狡獪的冷光。
她覺得自己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隻是這一切並沒有逃過陸謹言和花曉芃敏銳的眼睛。
陸謹言帶她去了書房。
“小丫頭,沒想到你還這麼小,就開始耍心機了?”
陸初瑕做了一個鬼臉,裝傻,“老大,你在說什麼呀?”
陸謹言大手一伸,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是你老大,你這顆小腦袋瓜在打什麼主意,我能不知道嗎?你是故意以嫂子的名義,把紫草精油送給小媽的,對吧?你想引誘她犯罪,然後就能逼爸爸簽下過繼文書了。”
剛才陸初瑕進來之後,告訴他們,自己為了幫助小媽和嫂子和好,就謊稱紫草精油是嫂子送給小媽的,他就覺得這裡麵有問題了。
陸初瑕垂下了頭,“老大,我沒想讓嫂子背黑鍋,我就是借用嫂子的名義給小媽下了個套,隻要她鑽進去,我就會把實情說出來了。”
她告訴大家,在拿給小媽之前,自己用過紫草精油,沒有任何問題,這等於指證了紫草精油是在司馬鈺兒手中被下的毒。
陸謹言雙臂環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如果小媽不上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