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鼎秋霜!
羅鳴和蘇千拿了銀兩立刻奔赴場中,沒過一會就臉紅鼻子粗的吼了起來,仗勢好像死了爹媽一般。
項鼎修生養息,對此默默不聞,隻是嘴角掛起一絲冷笑,對於賭場的把戲,他這一會兒,已經明明白白起來。
果然,半個時辰後,羅鳴蘇千耷拉著耳朵回來了,悻悻說道“本來贏了不少,不想最後一局輸光了。三哥,我們可不是故意的。那一把聽聲音絕對是豹子,不料出了個小,唉,三哥相信我,下一次絕對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蘇千也幫忙說道“對的,羅鳴沒有說錯,我們就是運氣差了點,如果再給我們一次機會,絕對翻身,三哥,你看著?是不是再施舍一點?”
項鼎一動不動,死沉死沉,猶如陷入深度睡眠。
羅鳴不甘心,猛灌一口茶水,弓著腰說道“三哥,你放心,當我借你的,日後必當如數奉還,三哥,行行好!”
項鼎聽得無語,這兩小子分明是輸的上腦,無法自拔了。
緩緩睜開眼簾,說道“給你們再多錢,也會輸完的。這家賭坊有鬼。我勸你們還是休息休息吧。再說了,我也沒錢了。”
蘇千不相信,說道“不會吧,剛才你把所有錢都給我們了?”
“三哥,你開玩笑吧,這不像你的性格,一點後路都不留,不要讓小弟小看你啊。”羅鳴打心底裡不相信。
項鼎笑道“是沒有了。不過值錢的東西還有一點,你們需不需要?”
羅鳴道“什麼?”
“命。”
一個字直接把兩人夯退了,額頭上涔出點點冷汗,蘇千連忙說道“三哥嚴重了。這點小錢不至於拿命去賭,我們知道錯了。”
羅鳴心頭鬱悶,但一看項鼎臉色,知道今日是不可能再賭了,隻能賠笑道“三哥消消火,我明白了。以後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絕不會。”
隻能老老實實呆在椅子上,聽周邊此起彼伏的下注聲了。心頭儘管癢癢,卻不敢多說半句。
項鼎看兩人都老老實實了,才說道“你們在這裡待著,我去會會他們。”
羅鳴好像聽到天籟之音般,鬱悶心情煙消雲散,對蘇千說道“我剛才聽到了什麼?”
“三哥親自上場了。”蘇千指著朝賭坊而去的項鼎,小聲提醒道。
羅鳴興奮起來,他本想跟隨而去,但細想之後,就打消這個想法了,決定忍一忍。
兩人激動地期待起來,拿起水杯喝了好幾碗茶水才堪堪忍住興奮之情。
項鼎觀察許久,知道如果不把賭坊鬨個天翻地覆雷海是不可能出來的,於是他決定出手了。
“諸位不用賭了,他在玩老千。”
一語驚醒夢中人,可謂千古第一盤,沒有任何掩飾,任何多餘的動作,往哪裡一杵,大聲一吼,項鼎迎接著所有人的目光,俏皮一笑道“他出老千。”
那正在鼓勁搖色子的人眼底出現一絲慌亂,很快被自信填滿,心道老子在這裡十餘年,沒有出現任何名堂,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來砸我招牌,你是在找死。
“小子,你可不要亂說話,這裡是浩雲賭坊,上麵天地教罩著,小心出不了這道門。”此人看上去三十歲,體格嬌小,骨骼精乾,雙目精光四散,一頭烏發披散,一舉一動之間頗有點高人風範,腳下動作也是有序不穩,好像運用什麼神秘功法。
項鼎雙目盯著他,慢慢靠近,四周人群自覺散開。
“是不是老千,一會兒就會有定多了?敢不敢和我賭一局。”項鼎誠懇,四目相對,空中好像閃出火花。
臨近的幾座賭局悄然停下,幾名荷主朋友走過來,詢問道“朋友,有什麼事情不能商量,在這裡鬨事,你可要想清楚有沒有負擔後果的能力。”
一名常年混跡在賭坊的國字臉漢子,隔著賭桌對項鼎說道。
項鼎冷笑道“有沒有能力等會就知道了。不過現在,我要和你,賭一場。”手指精瘦男子。
精瘦男子謝華大笑一聲,手腕一番,頭發隨風而搖,說道“我謝華在賭桌上就沒有怕過誰,你要怎麼賭?賭什麼?”
項鼎掃過幾人,鬼笑道“就賭大小,輸了的人廢除一身修為,從此滾出風雲城。”
謝華心底一沉果然來頭不小,沒想到竟看出了我的手段,哼,竟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見識。
“竟然你有如此信心,我陪你一局也無妨,來吧。”
國字臉漢子冷眼掃視項鼎,說道“你這是在找死,希望有人替你收屍。不要搞臟了我的地盤。”
“我就說是誰在我場子裡鬨事,沒想到原來是項大公子,看來是奴家照顧不周啊!多有怠慢多有怠慢。雷閣主已經在路上了,最多半天就可以回來,難道項公子這點時間都沒有嗎?”
項鼎笑道“多有得罪。實在看不慣有些人耀武耀威,所以小施懲戒,希望三姐不要阻攔才是。日後定有賠罪之物。”
花自憐儘管年紀不大,但從耳濡目染,加上一身修為不俗,對於荷主的手段自然一清二楚,項鼎明敢光明正大動手,肯定有所依仗,如果任由他鬨下去,結果還不知道呢!
她朝國字臉修士打了個眼色,後者發應過來,走到謝華身邊嘀咕兩句後,轉身到後堂去了。
謝華朝花自憐冷靜的點點頭,叫她不要擔心,他自有辦法。
花自憐眼珠子轉了兩圈,說道“項公子執意如此,奴家無話可說,還望項公子手下留情。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出路。”
項鼎抱拳,笑道“這是自然。我有分寸。”
花自憐轉身離去,在走之前卻對一名心腹小生低頭說句:如果他贏了,殺了。
小生領了命令,朝著荷主而去。
項鼎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對謝華說道“一局定輸贏。比大小。如何?”
“主隨客便。來吧,項公子。你先還是我先?”謝華咳咳一笑,雙手杵在賭桌上,勝券在握。
項鼎懶洋洋坐上椅子,盯著賭具,笑道“你先來。不然彆人說我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