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即墨寒!
“姐姐,娘,你們怎麼來了?”
正在回春堂熬藥的蘇簡見蘇盈盈與李氏而來,不禁驚訝地停下手裡忙碌的活,迎了上來,徐清風此刻正在診病,看了二人,忙道“伯母盈盈,你們稍坐片刻。”
“不妨事,清風,你先忙。”
蘇盈盈摸著蘇簡的頭,笑道“這幾日讓你奔波在村裡與縣裡之間,忙壞了吧。”
“姐姐,簡兒學到許多東西呢,這裡的陳老先生醫術精湛,能留在此處學習,是簡兒的願望。”
“好,阿簡最乖了。”
蘇簡隻與二人說了一會子話,便去忙碌著煎藥,好不容易待人群散去,徐清風才拭去額頭上的汗,麵帶歉意道“讓二位久等了,實在是這裡病患太多。”
“沒事,清風,若是你來此處,那村子裡的鄉民該如何?”
“我也正考慮過這個問題,因而白天在此處問診,下午便回去,這裡的陳老先生醫術高深,蘇簡在這裡拜他為徒,想來是極好的。”
李氏聽後,不由地對徐清風的為人處事頗為滿意,既然他與回春堂合作,勢必要在村裡與縣裡做個抉擇。這徐清風誌不在村裡,因而無論怎樣,他都不會長留村子,而讓蘇簡拜陳老先生為師,做個學徒,說明他對此事上了心。
“我在村子裡,曾收過幾個學徒,他們平日裡便在醫者堂幫忙,因而我還能抽出身來在此。”
“那便好了,清風,我們準備搬來這縣裡住了,剛尋好鋪子和住處,離這回春堂近的很。”
“當真?”
徐清風麵露喜色,隨後知道自己失態,忙恢複往日語氣道“那珍瓏酒樓的老板可曾難為你?”
李氏聽後重重歎了一口氣,“那珍瓏酒樓的後廚要與盈盈比試廚藝。”
“可是那老廚子錢貴商?”
“你如何知道?”
“此人廚曆頗深,但為人卻是古怪。”
“哦?有何古怪之處。”
蘇盈盈對這個錢貴商印象並不好,但不得不承認他做的菜確實不錯,隻是少了一分鮮美,目中無人永遠會讓人敗地很慘,她有十足地把握可以贏得此人。
“他做的菜曾經味道十分鮮美,可如今愈發不如從前,脾氣也越來越暴躁,而且收學徒都隻挑味覺靈敏的人,你說古不古怪。”
“味覺靈敏……你是說他從前做的菜味道都極好?”
“正是了。”徐清風笑容不減。
蘇盈盈驀得一愣,味覺減退?這對一個廚子來說是致命地缺點,如果味覺減退,就代表所有的用味調製都大不如前,做出來的菜自然會鹹淡不一,怪不得……他收了如此多的學徒。
“清風,我還有事,先不與你說了,阿簡便交由你了,娘,我們走吧。”
“好。”
李氏起身與徐清風道彆便與蘇盈盈離開了。
“師父,你當真要與那姑娘比試,可是您……”
“那又怎麼辦,如今她這般挑釁,若是我不應下來,還真覺得我珍瓏酒樓後廚是擺當。”
“話雖說如此,可是您這病。”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珍瓏酒樓總不能沒有廚子,本就被翡翠閣搶了太多生意,若是我再退下來,怕是無人再勝任了。”
蘇盈盈與李氏采購了一些材料,準備幾天後的鹵串生意,隨後又買了一些帕子材料,便乘了老程叔的馬車回去。
“娘,這幾日我便與老程叔和嬸子說一聲,這繡帕怕是還是要麻煩她繡上一段時日,等咱們安穩後,再回來將她的帕子一同帶到錦繡閣中去。”
“成,都聽你的。”
入夜,蘇簡睡的沉,李氏挑燈還在刺繡,蘇盈盈輾轉反側還未入眠,不由地想起徐清風的話,想起錢貴商答應他時眸子裡閃過的一絲苦澀,心頭忽而漾起莫名的悲涼,見裡屋還有微弱的光,忙下了床,進了屋子道“娘,早些歇息吧,近幾日不必這般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