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即墨寒!
“大殿,白芷飛鴿傳書說是山水縣錦繡閣閣下繡娘張氏突然暴斃,縣丞大人已下令徹查此事。”
龍華殿內,即墨寒擱下手上的兵書,抬眼看向前來回稟的飛玄,劍眉微蹙,“錦繡閣?此事可牽扯到了盈盈。”
“蘇姑娘確實牽扯其中,且張氏暴斃前曾與蘇姑娘有過接觸,蘇姑娘因薛姑娘生辰之際,特意托了張氏為薛姑娘縫製錦衣,大殿,您看此事該……”飛玄欲言又止。
“傳信給縣丞讓他公事公辦,切莫偏私。”即墨寒輕描淡寫而道。
飛玄聽了這話頗為不解,“大殿,您這是何意,萬一蘇姑娘受人誣陷,這縣丞又是個糊塗的,這不是讓蘇姑娘深陷困境中不能自拔嗎?”
即墨寒輕笑了一聲,道“盈盈並不會做越軌之舉,既然你也說了是有人誣陷於她,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山水縣縣丞秉公辦案,找到陷害她的元凶一並嚴懲,這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大殿英明,是奴糊塗了。”飛玄麵露歉意道。
即墨寒笑而不語。
他緩緩起身,看向落台上平放燃著安神香的香爐,沉吟片刻,方才開口,“衛槐遠吐露的怎麼樣了?”
“回大殿,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慎刑司再怎麼用刑,左右不過那些事情,怕是沒什麼好招認的了。”
“嗯,很好,讓那些大臣極力去勸說父帝寧平王是無辜的,不光要勸說,更要上書力薦他的清白,可懂?”
“奴明白,奴這就去辦。”飛玄會意忙退了下去。
而在官府之中,蘇盈盈和薛雲錦聽了仵作仔細陳述,又得捕快阿茶詢問了一些其中利害之事,隨後便吩咐周圍的衙役好生將二人護送回去。
再出官府之前,蘇盈盈以極其平穩的話語問道“捕快大哥,此事事關於我,又何故讓我回府,不該暫時收押,以待查證嗎?”
阿茶聽了這話,隻覺得眼前少女頗為膽大,這是一種仿若看透人世的覺悟,她眼睛裡的光彩,宛如潤玉上的那點點光澤,雖柔和實際上卻堅韌無比。
但凡踏入官府的少女大多是怯弱的,反觀蘇盈盈和薛雲錦,卻是沉著冷靜,薛雲錦久經商場自然不懼這些場合,但蘇盈盈不同,初經此事卻仍保持平靜心態,著實難得。
阿茶道“蘇姑娘說笑了,此事尚未定論,又怎能平白無故將你看押,即便你曾與張氏有過接觸,但也不能就此斷定你是毒害張氏的凶手。”
“謝謝捕快大哥這般信我。”蘇盈盈微微頷首。
“你不必謝我,凡事都講究證據,至於蘇家的李德為何落水,我們也在查證,於是用不了多久,二位姑娘還是要來官府走一趟。”
“無妨,繡坊一關,想來我們這生意也做不成了,倒不如趁這個功夫休整幾日,也是好的。”薛雲錦在旁說道。
“縣丞大人說了,若是查出元凶,定會讓其賠償二位鋪子的損失,二位姑娘切莫擔心。”阿茶誠懇道。
待出了官府,蘇盈盈緊緊攥住薛雲錦的手,說是不懼怕實則不過是在外人麵前裝出來的假象,事關兩條人命,她如今還是緩不過心神來。
薛雲錦理解蘇盈盈的感受,寬慰道“盈盈,你莫怕,此事終歸會還你清白,還我們錦繡閣一個清白。”
“雲錦姐姐,你也認為此事或許是蕭氏所為?”蘇盈盈輕聲問道。
薛雲錦遲疑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不錯,蕭氏三番五次找你麻煩,又在錦繡閣動手腳,可上次饒氏之事因未曾出事便也搪塞過去,如今倒是越想越覺得奇怪,張氏突然暴斃,緊接著這蕭氏身邊的仆從李德便失足落水,你不覺得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