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即墨寒!
“夫人,你才糊塗啊,你自己做的事情便自己認了,這樣才能爭取大人寬大處理,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對盈盈懷恨在心,我既然已經休了李氏,你又何苦追著她們不放,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盈盈下狠手。”
蘇盛做出一副痛心疾首模樣,隨後又痛哭流涕道“她畢竟也是我的女兒,我如何能不心疼,更何況她如今已然出息了,你又何至於此啊。”
“好你個蘇盛,今日我算是看清你了,你竟是如此寡情之人,你不得好死!”
蕭元鶯失去理智撲向蘇盛,隨後被一旁捕快製住,以防止她做出冒失舉動,擾亂公堂。
蘇盈盈則冷眼旁觀,並未發表任何意見,在她眼裡,蕭元鶯作惡多端,而她那所謂血濃於水的爹卻更是陰險至極,想來這李德失足落水,多半是由蘇盛在背後搗了鬼。
夫妻二人沒有一人值得同情,她向來不是什麼白蓮花,冤有頭債有主,作惡多端之人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也不需旁人求情。
縣丞明曉蘇盈盈在蘇家的苦楚,見她並未開口求情,便道“既然證據確鑿,那本官也要秉公辦案。”
師爺會意,清了清嗓子而言,“罪婦蕭氏,私購禁藥,毒害繡娘張氏罪已定論,收押監牢,擇日問斬。”
蕭元鶯聽後,目光一滯,不堪此言,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師爺吩咐衙役將她拖至牢房暫且看押,隨後又道“其夫蘇盛,教管不利,特罰其賠償錦繡閣所有損失,貶為庶民,三年不得再任官職。”
“大人,這於情於理都不該大人罷免小官的官職啊,大人,小官並未做錯什麼,大人為何要罷小官的官!”蘇盛慌了神問道。
“蘇老爺既然這般焦急,那本官也明說了,本官乃山水縣縣丞,官職居於蘇老爺之上,自然有權力罷免你的官職,你若不服,大可上奏地方知府重新審理此案。”
縣丞微微一笑,繼續道“至於蕭氏,她罪有應得,你若要休妻便趁早,免得待她死了你守得空位,享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蘇盛聽了這話驚得一頭冷汗,卻也不敢違背,隻得叩頭道“多謝大人……恩典。”
“嗯,阿茶,事也辦妥了,好生護著兩位姑娘回去,順道派人去張氏和李德家中安撫,必要時散些銀子,也免得他們家人傷心。”
“是。”阿茶領命便護送了蘇盈盈和薛雲錦回去。
一路上薛雲錦都不曾多言,反倒是蘇盈盈向阿茶致謝,“這次的事情多虧捕快大哥四處搜尋證據,才讓此案這般快有了終結。”
“蘇姑娘客氣了,錦繡閣蒙受損失,蘇姑娘被人誣陷,又牽扯到兩條人命,我身兼要職,有責任查出幕後元凶,還你們清白,隻是……”阿茶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
“隻是,這蕭氏畢竟曾是蘇姑娘的嫡母,蘇姑娘為何在辯證時不選擇替她們夫妻二人辯證呢?”
蘇盈盈笑道“想來捕快大哥覺得我這個人不念舊情,是個冷血之人吧。”
“不不不,蘇姑娘彆誤會,我知道蘇家曾經對姑娘並不好,更何況此事又是針對於你的,你不為他們辯證也是情理之中,但我隻是想知道你心裡是如何想的。”阿茶撓頭為難道。
“其實並非我不願為他們辯證,而是我自認為蘇夫人所做的畢竟事關兩條人命,即便李德身為下人但他終究是條人命,而張氏更不該無辜受牽連,我不會為如此罪孽深重之中求情,更不會原諒她曾對我們一家所做的惡事。”
“我明白了,蘇姑娘,你與薛姑娘先回去好生歇息,待錦繡閣的損失出來後可自官府合計,我們再派人去蘇家討要損失經費。”
“好。”蘇盈盈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