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即墨寒!
“蘇姐姐,我素來不喜熱鬨,這詩文比試我還是不去了吧。”
自雅蘭苑小敘,錢若曦雖已答應蘇盈盈要去這夜晚的詩文會走一遭,但一想多會有許多文人雅士聚集,便心裡犯怵,拚命搖頭,“我這般班門弄斧,怕是會被人恥笑的。”
蘇盈盈忙拉過錢若曦的手,笑道“怎麼會呢,我讀過你寫的詩,十分押韻,讀起來呢也朗朗上口,你便是太沒自信了,所以我才會求了錢老板帶你出來逛一逛,悶在屋子裡,怕是會悶壞的。”
錢若曦會心一笑,忙道“跟著姐姐倒是不會怕了,姐姐今夜特地告了假來陪我,我倒過意不去了。”
“這有什麼,正好我也湊湊熱鬨,看看這些文人雅士是如何鬥詩鬥字的。”
蘇盈盈將錢若曦拉至梳妝台坐下,看著銅鏡的可人,蘇盈盈喚來白芷,笑道“白芷,你給若曦好生梳妝打扮一番,今夜我們要去詩文會瞧一瞧,若是能讓若曦遇到心意相通之人,也不枉這一夜裝扮。”
“姐姐,你說什麼呢。”錢若曦緋紅了臉。
白芷在旁笑嘻嘻道“我瞧著錢小姐生的樣貌可人,這不上妝都這般動人,上了妝,怕是豔壓西施了呢。”
一個時辰後,二人走出了雅蘭苑,蘇盈盈照舊穿了一身淺紫色連底衣衫,烏黑的發間略有玉釵裝點,而錢若曦則身著一襲淡粉色長裙,襯得她整個人更為恬靜。
在長街而行,蘇盈盈很快便瞧見不遠處聚集了一些人在高談闊論,不由指了指那裡,道“看來,是詩文會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嗯。”錢若曦微微點頭。
這詩文會坐落於這山水縣長街的流水河周遭,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些凳子椅子擺放,桌上有瓜果茶點,供客人所用,錢若曦還不曾見過如此多的人,下意識躲到了蘇盈盈身後,蘇盈盈與她一路而行,終是到了詩文會的聚集點。
看著前麵售賣的花燈,蘇盈盈瞧著新奇,忙道“若曦,你在原地等我,我去前麵買了花燈,便來尋你,你可莫要亂走動。”
“嗯好。”錢若曦一口應了下來。
而自蘇盈盈離開不一會,錢若曦便被麵前一男子吸引住了目光,不同於旁的男子豎著發髻或者戴冠,他的頭發隻是隨意鬆散在腦後,狹長的雙目隱隱有幾分笑意,對言詩文說的十分流利,語氣緩和,雖才華已然橫溢,可還是不曾見他眸中有傲然之色。
“南宮兄這詩對的極為妙,隻是這最後一字總覺得可有旁的字替換,倒是不知諸位有何妙字?”
“意。”
這時自他們之外傳來極輕的聲音,聲音細微的好像一線若即若離的絲,然而卻被男子捕捉到了,但見他回身,見一粉衣妙人微微垂頭說道,不由笑言,“意這個字,用的極妙,姑娘可是頭一次參見這山水縣的詩文會?”
男子麵前的少女錢若曦點了點頭,隨後道“小女子才書淺薄,隻是方才見幾位公子說到這填字,心裡一想這意字最為玄妙,便說了出口。”
依舊是軟軟弱弱的聲音,可在男子看來,麵前的妙人卻是恬靜可愛,他頓時心情大好,“在下南宮益陽,敢問姑娘芳名。”
“錢若曦。”
錢若曦依舊不敢抬眼看麵前的南宮益陽。
“若曦……這名字取得倒是極好,曦字多有美好之意,想來姑娘的父親是希望姑娘一切順遂美好吧。”
“正是,公子博學,倒讓小女子慚愧了。”
南宮益陽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笑意,與錢若曦攀談了起來,蘇盈盈自買了花燈不見錢若曦的身影,正欲要尋她,卻在那詩文會的台前,見著她與一男子正在談論詩詞,忙退至一側,等待錢若曦。
雖然在遠處瞧見錢若曦仍紅著臉垂頭說話,可畢竟敢與男子交流,這讓她頗為欣慰,錢若曦雖說話低聲細語,可她還是將自己想法一一解釋了出來,包括她對一些詞文的見解,越深層而說,南宮益陽越覺得眼前的少女是不可多得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