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即墨寒!
“什麼?”
文元盛聽聞自己被牟一平傳於官府,不由心涼,轉身看向嚇得夠嗆的裴元慶,“說好了此事萬無一失,怎會讓大殿知曉?”
裴元慶臉僵硬如石,隨後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苦笑,“掌櫃的,這……我也不知啊,所有事情都做的十分妥當,難不成是今日那死丫頭告知,大殿心生疑惑所以才命人去查的?”
文元盛大怒,猛地推翻了麵前的飯菜,“定是如此了,趕緊去把昨夜那人打發了,讓他儘快離開臨南城。”
“來不及了掌櫃的,那人已被押送到了官府,就等著掌櫃的去了。”
文元盛驚起,激動道“我不能坐牢,此事定要有人替我頂罪,元慶,你去找了王左禦史大人了嗎,他如何說?”
裴元慶歎氣,“掌櫃的,如今您還是彆指望旁人了,此次廚神爭霸,這王大人的嫡子坐鎮,為了避嫌,王大人自然不會見我們的,您呐,還是儘早去吧。”
“不成,如若我去了,定會被指認,元慶,你要幫我。”文元盛焦急道。
“不如,我們在公堂極力推托此事乃是莫和一人所為?反正他與那傳信小廝有所牽連,舍出他來保全我們這也不是為一個妥善的辦法,掌櫃的,廚子沒了可以再找,但若是醉仙居名聲沒了,怕便再無東山再起之日了。”
文元盛眼珠子直轉,隨後點頭,“對,你說得對。他不過一個退下來的禦廚,我上哪裡去找個好的廚子也不過是費些心力,我不能被抓,我不能被抓。”
待文元盛由著裴元慶寬慰緩過神來忙奔赴官府大堂,還未進門便見得蘇盈盈輕步而來,見了他,不免道“想來這位便是醉仙居的文掌櫃吧。”
“你是?”文元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小女不才,乃是這廚神爭霸賽與莫大廚一同對決的蘇盈盈,文掌櫃今日來到此地,想來也該明白自己的處境,若是想要借此事推托於旁人,惹怒這尊貴皇子,想來這醉仙居的處境便不會好了吧。”
裴元慶怒喝,“好與不好也無需你這丫頭多嘴,掌櫃的,我們不必理會於她,走吧。”
蘇盈盈看著二人虛浮的腳步,不由抿唇一笑,白芷在旁陪著,也是心生嫌惡,“這醉仙居的人個個心懷鬼胎,且不說這掌櫃的差人成日盯著蜀香居不說,光這在小姐紙箋上做手腳就著實可惡。”
“好了,公道自在人心,我們且進去吧。”
此次公堂即墨寒坐於主位,牟一平坐於次位,但仍是主審理,因得此事牽扯到傳信小廝,一早他便被押送至囚牢暫且看押,如今已帶到了堂前。
“愚鈍之人,還不速速向大殿稟明實情。”
案板一拍,身著青衫布衣的小廝忙伏地哭喊,“大人,小的名叫蒙衣,家住臨南外偏小巷,之前在醉仙居做活,後承蒙文掌櫃照拂,給小的尋了個衙役的差事,日子也算過得不錯,隻是近來發妻身染重病無錢醫治,文掌櫃便差賬房先生裴先生給了我一筆錢,說是隻要把給蘇姑娘遞去的紙箋內容換上一換便成……”
“蒙衣!你血口噴人,我何時讓你做過這事!”文元盛身子一顫怒言。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他們二人企圖洗脫罪名,讓草民和莫大廚背鍋,草民不憤。”
蘇盈盈見這青衣小廝伏地而道,態度誠懇,反倒是文元盛和裴元慶二人神色慌張,張狂大怒,不由微笑,“文掌櫃,這大堂之上何人還敢造次,即便不是你指使他做的,也得聽他說完再出聲訓喝吧。”
文元盛雖心有惱怒,但奈何即墨寒和牟一平坐鎮,忙及時住了嘴,一旁莫和卻是隱忍不發,蒙衣見狀,忙道“草民所做皆是被銀錢衝昏了頭腦,但下藥一事,草民卻並未做。”
“下藥?”在場所有人均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