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即墨寒!
翌日,官府傳訊,蒙麵黑衣人招供他們是受寧平王府賀氏驅使想要擄走蘇盈盈牽製即墨寒,而夏荷也承認自己是負責悄悄傳遞消息之人,牟一平將案件整理歸案,讓人快馬加鞭傳送至皇宮,由皇上親自定奪,即墨雍成得知此事,不由龍顏震怒,當夜傳召所有涉案之人全部趕赴京城。
“娘,我無事,不過是去趟京城,您放心,有大殿護我,女兒定會儘快回來的。”
李氏擔憂蘇盈盈這一行定是險象迭生,蘇簡和巧兒更是擔心蘇盈盈會在路上遭遇不測,蘇盈盈一一安撫後,便由白芷扶上了馬車,隨後見她笑道“巧兒,近來香滿鋪便多由你照應了,簡兒,好生和陳老大夫出診問醫,待姐姐回來可要好生檢查你們有沒有偷懶。”
“姐姐放心,我和巧兒都會用功的。”蘇簡拱手而道。
“娘,金繡閣那邊便托您照顧了,若是有事,便與雲錦姐姐商議便可。”
“好,盈盈,路上小心。”
寧平王府上,寧平王和賀氏被扣上鎖鏈押赴京城,一路上寧平王一直英眉緊蹙,一旁的賀氏卻早已是心如死灰,本想借此機會好好牽製住即墨寒,豈料再度弄巧成拙,葬送了寧平王大好前程。
“王爺……妾身對不住你。”
“夫人當真以為本王會就此斷送了大好前程?嗬,真正的路還在後頭,夫人莫急。”寧平王閉目養神道。
即墨寒坐在馬車之中,心裡卻惦念著蘇盈盈的身子能否吃得消這一路顛簸,連夜趕路奔波,隻為扳倒寧平王,他是活了一世之人,知道寧平王這般深謀遠慮終是為了最後的皇位一爭,如若趁早除掉他,那麼雲淵的天下便會早一點安寧,他等不得,更不能有任何差池。
“大殿,前麵馬車便要經過一段深淵,還請大殿坐穩。”
即墨寒驀地一怔,掀了圍簾看向這天際,方才還是繁星點點,此刻卻是烏雲密布,似有暴風雨之兆,他讓馬夫停下了馬車,正待要跳下馬車,去後頭蘇盈盈坐著的馬車看一看,卻登時見著從山崖間跳出幾個黑衣人亮出尖刀,直逼向即墨寒。
蘇盈盈見馬車驟然停下,外頭一片喧囂,忙掀了圍簾查看,發現即墨寒遭人伏擊,忙不顧自身安危,跳下馬車欲待要去搭救即墨寒,豈料中途一黑衣人逼使她退至深淵一側,明晃晃的尖刀直對上她的眉心。
千鈞一發之間,但見慕容雲策馬追來,後頭跟著的官兵紛紛齊上,然而在混亂的打鬥中,蘇盈盈不經由的後仰,登時墜落深淵,慕容雲下意識從馬上飛身而下,毫不猶豫跳下了深淵,此刻即墨寒得以抽脫身來,卻早已不見了蘇盈盈的蹤影。
“大殿,蘇姑娘掉下了深淵,齊王也跟著跳下去了。”飛玄焦急而道。
“立刻去尋!”即墨寒雙眸猩紅怒吼道。
一顆豆大的雨滴落於他的額頭,繼而雨勢越來越大,一眾人不得不掩護即墨寒撤出了深淵山崖,頂著狂風暴雨,即墨寒一路沿山而尋,都不見蘇盈盈的蹤跡,萬丈深淵,掉下去足以粉身碎骨,他頭一次這般狼狽跪地,卻始終一滴淚都掉不下來。
蘇盈盈失足墜下深淵的一刹那,仿佛又預見了曾經的自己,那個果敢無畏的商業天才,那個柔情似水的純真年代,她笑,卻是不甘心的笑,就這般死去了嗎,身處這時代,卻連最後的念想也要統統抹去嗎。
正下墜間,她恍而看到了慕容雲,極度呼嘯的風刮的她近乎睜不開眼,她隻覺得腰間一緊,慕容雲死死地將她抱住,二人就在下墜間近乎貼在了一起。
“齊王!你瘋了。”
“我沒瘋。”
依舊是溫潤如玉的笑容,一如初見他那般儒雅,蘇盈盈與慕容雲並無交集,可偏偏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這樣的感覺讓她極為難受,生死一線,她問“我們曾經相識?”
“是,隻是你不記得我了。”
慕容雲的語氣極為輕柔,仿佛春水緩緩蕩漾漣漪,全然沒有赴死的決絕,“你曾經答應過我,長大以後要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