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盈盈即墨寒!
“王子,您這般驟然來臨南,而且還去了傍水鎮找一個小小女子煉製魅紅,若是被人察覺了您的身份,那屬下就是有一萬條命都擔待不起啊。”
臨南城客棧的雅座之上,紫程悠悠飲著這風味獨特的果茶,聽了身邊仆從達摩的話,不由蹙眉道“不是說過了嗎,在外要稱我為公子。”
達摩無奈負拳,“是,公子,隻是首領吩咐了,讓公子儘快回部落,以免失了旗和部落與雲淵的和氣。”
“我不過是未稟明額父,尋了魅紅,我便回部落,定不會打草驚蛇,更何況我旗和部落一直對雲淵忠心耿耿,他皇帝再忌憚我們部落的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
飲儘果茶,紫程笑笑,“這香玉館的掌櫃與和親王夫妻交往甚密,和親王妃經商有道,如若借這香玉館掌櫃探聽這臨南城的生意合作,那便再好不過了。”
達摩一聽,立馬麵色變得沉重,“王……公子,萬萬不可,聽聞這和親王夫妻都是狠角色,切莫打他們二人的主意。”
“廢物。”
紫程吐出二字,隨後起身,負手而立,“額父總是這般,依著旗和部落如今的軍力,攻下雲淵一個主城又有何難,雲淵兵器落後,怎能與我旗和部落相比。”
達摩聲音微沉,“公子如今是偷跑出來的,小心隔牆有耳,招惹禍端。”
“罷了,且去結賬吧,陪我在附近轉上一轉。”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待紫程主仆二人剛走,阿牛便與閆茗相說方才聽到之事,閆茗不由微微皺眉,“你小子又偷聽人家客人講話?”
阿牛委屈道“掌櫃的,這也不能賴我啊,本想著去雅間問問那客人需不需要添茶,誰成想就聽到他們說得這般話。”
閆茗沉吟片刻,隨後道“尋個空去和親王府告知和親王和王妃,讓他們儘早做防備,雖是捕風捉影的消息,但也該如實告知。”
“是。”
一個時辰後,蘇盈盈接到阿牛的口訊,說是旗和部落的王子正在密謀攻打主城臨南城一事,儘管知道的消息有些模糊,可蘇盈盈還是驚得站了起來,隨後吩咐前來傳信的仆從,先莫要將此事告知即墨寒。
“王妃,這旗和部落的王子竟這般囂張?”
白芷在旁咬牙切齒說著話,蘇盈盈則秀眉微擰,思慮著該如何權衡此事,她與即墨寒曾在南疆經曆過九死一生,如若旗和部落開戰,即墨寒作為王室長子自然要帶兵攻打旗和部落,落塵所預測的事情便真的成了真實之事,鎮心銅錢!蘇盈盈忽而眼前一亮,隨後吩咐白芷,“白芷去我的妝台取來妝奩盒子。”
白芷雖有疑惑,但還是照辦,隨後她便見蘇盈盈一針一線在為即墨寒的貼身裝服縫製護心銅錢,不由問道“王妃可是擔心王爺會親自東征?”
“戰事難免,如若王爺真的要東征,我便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眼下雲淵雖說是太平盛世,實則暗地裡仍然是危機四伏,各族部落都對雲淵主城虎視眈眈,若不是因兵力製衡,想來有許多部落早就挑起事端。
“吩咐淩雲立刻來見我。”
“是。”
白芷忙吩咐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時辰,淩雲立在書房外,見著正在研墨的蘇盈盈,單膝跪地負拳而道“屬下參見王妃。”
“王爺進京中辦事,暫時還不知旗和部落有密謀之心,無論是否關乎其首領的意思,你需替我查清這前因後果,還有派人暗中追查旗和部落的王子,如有任何消息,立刻來稟我。”
“是。”
淩雲提劍欲待要走,卻又被蘇盈盈出聲喚住,“淩雲,你該明白如今王爺的處境,我不願他再受任何的傷害。”
“屬下明白,屬下定竭儘全力,為王爺王妃分憂。”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