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比試_[綜英美]雷克先生的奇幻漂流_思兔閱讀 

宮廷比試(1 / 2)

[綜英美]雷克先生的奇幻漂流!

恩瑟納德宮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侍者和宮女們都緊張的端著盛著水的淺碟、盆子、瓷碗,手裡拿著抹布和魔法清潔劑,一絲不苟的擦拭著王宮的柱子、門框、裝飾品背後以及角角落落的臟東西。大大小小的總管奔馳在宮殿四處,大聲呼喊著,拿著放大鏡仔細檢查著每一絲縫隙,每一塊角落,確保每一個花瓶,每一幅油畫、每一尊雕像都擺放在合適的位置,一切擺件都被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恩瑟納德即將迎來貴客,這是國王的旨意,王宮裡的大多數人整整一宿都沒能合眼。

儘管上級官員嚴令宮中侍者不得討論昨天碼頭發生的事情,但每一個人都知道國王伊斯特拉德今天清晨要在恩瑟納德接見的那位貴客就是碼頭上的獅鷲客。

宮中每個人都在惴惴不安,無需督促,所有人都在全力以赴的準備典禮,他們都憂心萬一怠慢這位法力強大的客人,海濱城蘭艾斯特恐怕就要如同德魯伊們的預言一樣,那些動物保護者長期宣稱肆意捕殺海生動物會激怒海神,這座城市將被滔天巨浪所湮沒,徹底變成海底之城蘭艾斯特的遺跡。

今晨的會客標準是柯維爾和波維斯王國近二十年的最高規格。

按照慣例,重大會議一般安排在夏都龐德□□斯召開。冬都蘭艾斯特從未舉行過如此高標準的儀式,時間又如此倉促,內廷總管不得不傳令抽調城內幾位伯爵莊園的侍者入宮幫襯,即使如此,半天一夜的時間還是過於緊張,殺了那些侍者也沒用。他們能做的,就是把客人可能會路過的地段全部收拾一遍。

國王伊斯特拉德同樣一宿沒睡,昨天中午那場突如其來,異常猛烈的暴風雨襲擊蘭艾斯特之前,他就一直在和幕僚們進行各種秘密會議。瑞達尼亞的情報頭子西吉斯蒙德迪科斯徹剛剛離開,但戰爭的陰霾已經蔓延到蘭艾斯特的天空之上,暴風雨不是個好兆頭,伊斯特拉德已經預料到他的國土內即將傳起有關他治國不善、觸怒海神的流言蜚語,但他沒時間對付那些對王位蠢蠢欲動的親戚。

伊斯特拉德現在頭很疼,接連多日的過度熬夜讓他健壯的身體都有些支撐不住,他伸開雙臂,侍女正在給他係上腰帶,而國王完全沒心思關心這些瑣事,他在沉思有關布魯格之戰與碼頭來客間的關係。

戰火已經燃燒在泰莫利亞與亞甸的邊境線上,伊斯特拉德並非不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但柯維爾和波維斯是永久中立國,他不能公開打破協約軍事支持,不過暗地裡還是能做些小動作。迪徹斯特帶著他的資金援助返回瑞達尼亞,至少在尼弗迦德的黑衣軍征服北方諸國之前,柯維爾和波維斯還能暫時維持住中立國的體麵。

柯維爾是個高度包容的國度,許多在北方其他王國受到迫害、日子過不下去的半精靈、精靈、矮人、半身人,還有術士、靈能師、草藥先生等等,大都願意移居柯維爾,隻要他們願意遵守當地的法律即可,在這裡沒人會去迫害他們。而就在剛剛過去的昨天,一位遠道而來,術法超越阿祖烈,堪比純白拉法德的大德魯伊攜帶寶物請求覲見國王,卻遭到了皇家海軍的惡意侮辱,不得不釋放出一個可怕至極的魔法——他召喚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暴風雨。

這是伊斯特拉德從他手下的內侍、幕僚、間諜等渠道接收到的消息,各種版本內容大同小異,甚至連他身邊那一貫喜歡吹噓的內廷總管,這一次都沒敢誇大分毫。

內侍言之鑿鑿的聲稱,如果不是他安撫了那位強大的德魯伊,蘭艾斯特可能就遭到了滅頂之災。

儘管伊斯特拉德很不願意相信,但一切跡象都表明,事情真像就是那樣。深思熟慮之後,他不得不連夜召集城內的各路貴族,準備以一場盛大儀式來接待那位遠道而來的德魯伊。

當前的時局微妙。無論對方來意如何,其中又有何等謀算,能拉攏到如此強大的一位賢者,從哪方麵來說對於柯維爾都不是一件壞事。況且德魯伊聲稱來自坎恭恩一帶,伊斯特拉德卻從未接到間諜的消息告訴他聶達米爾的宮廷中供奉著擁有此等偉力之人。國王甚至有些沾沾自喜,既然對方願意覲見自己,那起碼說明自己的統治還不壞。

伊斯特拉德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完成典禮的著裝要求,他頭上戴著柯維爾與波維斯王室世代相傳的王冠,純金質地,矮人打造,造型古樸,嵌著無數顆寶石。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深紅色的貂皮鬥篷,穿著龍皮製作的夾克,裡麵襯著純白的亞麻衫,腿上是最上等的黑色牛皮褲,都是他年輕時候常穿的搭配。自從他國王當久了,平日裡的打扮就比較隨意。

其實他現在也不怎麼顯老,並非自誇,帝森府邸出身的男人大都儀態出色,身型高大健美,還帥的犯法,儘管他已經度過第五十六個生日,但看上去也就剛剛四十出頭。

“伊斯特拉德,你可得快點,不然客人就得等上一會了。”

“你真漂亮,祖蕾卡。”

國王答非所謂,他深情地注視著自己的妻子,王後祖蕾卡,她同樣一身盛裝,純白的紗衣襯得她身段越發嬌弱,美得出奇。自從他們結婚十多年後,祖蕾卡就很少穿這些白色的紗製服裝。她說她的身份已經是位母親,用不著打扮的那麼嬌豔。伊斯特拉德深愛著祖蕾卡,他很是心疼同樣徹夜未眠的妻子。

“停下恭維吧,國王陛下,客人已經到了。”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從蘭艾斯特的最高處傳了過來,嬌小的王後抽出了她被握住的手,她用輕柔的聲音安慰著自己的丈夫。鐘聲已經敲響一次,這意味著客人剛剛踏入恩瑟納德宮的正門。

蘭伯特有些局促不安,他的同僚傑洛特習慣於進出不同國家的宮廷,遊走於國王與女爵之間,但他不是這樣。蘭伯特是個傳統的狩魔獵人,大多數時候,他都出沒於背街小巷和深山老林之中,鮮少踏入王室宮廷。

尤其是柯維爾國王伊斯特拉德動用如此高規格的會客標準——河道上停滿了花船,數百名少男少女向他拋灑花瓣,站在深紅羊毛地毯兩側的貴族們紛紛向他俯身行禮,儘管他們的臉色都很不情願。蘭伯特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說是受寵若驚,而是十足的驚嚇,他是有史以來第一位受到國王公開正式接見的狩魔獵人,雖然他不是會場上的主角,但他確信,這個冬天過後,狩魔獵人蘭伯特的大名必將響亮的回蕩在整個北方領域,蘭伯特毫不懷疑,如果丹德裡恩那個油嘴滑舌的家夥在這裡的話,他肯定能現場編出五十首不重樣的詩,比如《狩魔獵人與德魯伊》、《狼與熊》、《巨龍之歌》等等。

鐘聲又敲響了一次,蘭伯特還在胡思亂想,他和艾德裡安沿著數不清的大理石台階往上走著。台階真的太長了,伊斯特拉德似乎把整個蘭艾斯特能調過來的貴族都傳令拉了過來,台階圍滿了人,目光有好奇的、不屑的、惡毒的、羨慕的,蘭伯特踩著腳下的羊毛地毯,軟軟的有些不著力,他低聲叮囑旁邊的正主。

“記住我說的,忘了你德魯伊的身份……千萬彆再搞出大場麵……記住,彆釋放任何魔法。少說話,就像我們剛見麵的時候一樣,安靜坐著。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

“蘭伯特,你又不是我母親,停止喋喋不休吧。我知道了。”

艾德裡安覺得耳朵都生了繭,這已經不知道是蘭伯特的第多少次念叨了。從昨天傍晚他們收到國王正式接見的消息開始,狩魔獵人就沒安靜坐下過一分鐘,一直在他耳邊喋喋不休,請求他不要再隨便施法。

新任德魯伊握著他的木杖,很是隨意。他今天穿著一件長袍,樣式和他在紐約會見戰略科學團的時候差不多,隻是顏色由灰褐色改成了銀白色,袍子的麵料也換成了另外一種罕見的蠶絲線———那是德魯伊在森林的怪物巢穴中發現的,有著極高的魔法抗性。袍身上恒定了大量的增益魔法,袖口和下擺上有規律的綴著一長串的碎寶石,每一塊寶石上麵都附著咒語,具有防護邪惡、防護箭矢、識破隱形、元素共鳴、意誌堅定、行動敏捷等作用。

“我說,他的舌頭不僵硬嗎?這是第多少次歡迎?”

“不知道,站好,彆忘記點頭。”

經過了一長串漫長、繁瑣、無聊的儀式——獻花、見禮、兀長的致辭,這還是艾德裡安主動要求縮減規模之後的長度。還好,他和蘭伯特誰都不認識,隻需要機械的點頭示意,兩人在恩瑟納德宮的內廷入口足足度過了半個多小時,國王和王後才迎了上來,身材強健的國王微笑道。

“歡迎,歡迎您,遠道而來的德魯伊,艾德裡安先生,當然還有這位狩魔獵人蘭伯特先生。兩位的到來讓蘭艾斯特感到無上光榮,柯維爾和波維斯之子,伊斯特拉德帝森在此向您致敬。”

蘭伯特不得不向國王行全身禮,因為對方先行俯首——這是國王能給出的最大尊敬。艾德裡安聽著國王在這裡假惺惺地胡說八道,他隻微微向前彎了彎腰,隨即察覺到背後某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是我的妻子,柯維爾與波維斯的女主人,王後祖蕾卡。”

伊斯特拉德對客人的失禮混不在意,他主動介紹。王後行禮,艾德裡安和蘭伯特又重複了一邊動作。

“請。”

國王伊斯特拉德走在前麵,帶領客人前往深宮,步伐不緊不慢,這已經僭越了,不過他懶得在乎這些邊角細節,泰莫利亞的弗爾泰斯特都能和自己的親妹妹生下孩子,他這點過失又算得了什麼。另外一層原因在於他心中有些驚駭,不提德魯伊那身超凡脫俗的裝扮,雖然他之前就知道這位法力高強的德魯伊十分年輕,但見麵之後才發覺年輕的過分,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年輕,這可真是匪夷所思。

內廷的走廊上站滿了端著燭排的侍從,天氣多雲,但時間才剛過中午,光線不錯,出於禮儀總管還是照舊點亮了蠟燭。宮殿的廊柱上刻繪著精美的浮雕,是一係列曆史故事,長廊外麵是清可見底的水池,池麵上浮著禽鳥,自由自在的拍打著翅膀,水池中央生長著翠綠的水生植物,上麵還掛著金黃色花瓣,艾德裡安能感應到那些花朵上施加的精巧魔法,是催生出的效果。

他隨意看了幾眼長廊兩側的持戟衛士,全都身著半甲,氣勢很足,隻是表情嚴肅,緊繃著下巴,每當他的視線掃過一個人時,那個人就顯得更加僵硬。客人笑了笑,不再去看四周的裝飾,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比起霍格沃茲的城堡,還差得遠。

一行人越過迂回的長廊,又通過了一扇華麗的木門,然後才停下來前進的腳步。他們進入了一間高大堅實的大廳,石質建築的年頭不少,每一塊基石來自巨龍山脈,足足有幾千磅重,拱形天頂上繪著古代戰士與怪獸和精靈作戰的故事,壁爐裡燃燒著上等鬆木,一點兒都不冷。大廳兩側則對稱擺放了一些靠背木凳,蘭伯特看到最大的壁爐前麵已經站了幾個人,其中兩位一男一女,明顯是術士,他胸前的徽章正在微微顫動。

“請坐。”

國王和王後先行入座,艾德裡安和蘭伯特一左一右坐到了次座。

艾德裡安目光掃過在座諸人中兩位打扮特異的人士,他在他們身上感應到了元素波動,不過不怎麼強烈。其中一位乾瘦的中年男人,一身磚紅色的絨布衣緊緊包裹著身軀,像個木乃伊一樣,隻露出了一張臉,衣服上繡著滿滿的防護符文。另一位造型更為詭異的女士,麵色肅穆,頭上包著兩個巨大的角,像個尖頭叉子一樣,穿著低胸連衣裙,生怕彆人看不見她那精深的□□,上胸處還有一圈魔紋文身。他完全不理解這是何等奇特審美。

“咳。”

眾人各自就坐,王後一聲輕咳打破了沉默,“陛下,或許您應該介紹一下。”

“如你所願,祖蕾卡。”

伊斯特拉德從善如流的應聲。“尊敬的艾德裡安先生,您麵前的這位先生是我的皇家私人魔法顧問卡杜因。”

皇家術士顧問卡杜因躬身行禮,他親眼目睹了碼頭上那場讓人印象深刻的暴風雨,至少他一個人無法施展那樣的強力魔法。

“這位女士是來自克雷伊登的席兒坦莎維耶,近日恰好做客本地。”

女術士席兒麵無表情,她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有幸一見。”

“彼此彼此。”

侍者端著銀盤,穿梭在大廳中,為客人送上食物與美酒,國王捧起銀杯。

“柯維爾和波維斯已經很多年未曾接待過如您這樣的大師。您知道的,蘭艾斯特快要入冬了,而冬天總是那麼難捱,今年的氣溫似乎又特彆的冷,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在冰雪中麵見死亡女士。”

伊斯特拉德自言自語地說了段莫名其妙的話,他輕晃著酒杯,深紅的液體蕩起波紋。。

“請恕我冒昧,大師,我想您來到這裡必然有所要求?”

“唔~國王陛下,感謝您的盛情招待,我們來此是想打聽發生在仙尼德島的事情。”

蘭伯特品著口中的葡萄酒,甜美甘冽,味道極好。艾德裡安安靜坐著,就像他承諾狩魔獵人那樣,一言不發,他的目光緊盯對麵牆壁上的一副油畫。一個動作滑稽的廚子,他被從鍋裡飛出的鴨子嚇了一跳。

“仙尼德島嗎?”

伊斯特拉德意看了眼狩魔獵人,他仍然保持著微笑。“蘭伯特先生,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認為柯維爾的國王會清楚術士之間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利維亞與萊利亞已經淪陷在尼弗迦德的鐵蹄之下,戰火燒向了布魯格。在這個蔑視時代裡,事情變化得太快,彆說普通人,就連我這個國王都有些應付不來,我沒時間關心術士間的勾心鬥角,我需要為我的子民負責……”

“是的,陛下,您是一位國王,術士的把戲未必入得了您的眼角,但我們狩魔獵人中有一句諺語,高明的獵人未必知曉野兔的藏身處,但他手下獵犬卻清楚的很。”

“停下你拙劣的恭維吧,狩魔獵人,你需要學會尊重彆人!”

席兒坦莎維耶對狩魔獵人的無禮比喻感到很不愉快,她放下了手中酒杯,雙手交叉在膝蓋上。

“但他說的是事實,不是嗎?”國王輕笑道。“狩魔獵人,你很有幽默感,但我依然很好奇,你為何對術士的聚會如此感興趣。你應該明白,那些參加仙尼德島會議的人,處境可不怎麼好,現在他們幾乎人人都是通緝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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