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麼？”
王學眼神閃了閃，之後目光就是看向了蕭陽，“同門切磋，這是常事，而且現在又臨近核心弟子考核，互相印證武學，這本該是好事，可你怎麼下如此狠手？”
“聽說你是門內高層特地要來的玄黃大陸天才，不是高層要求，你不到星辰境是無法離開那個小世界的，現在你出來了，這算是從泥潭中來到了天堂，應該感恩才是，怎麼如此惡毒？”
石敏也是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同門相殘，按照門規，這是死罪？”
聽到這幾句話，蕭陽也是笑了。
“兩位長老，你們嘴裡說著秉公執法，不過我怎麼沒看到公道？”
“哦？哪裡不公？你說說看。”
石敏神情陰寒，“你要是說的對，那我們立刻改正，你要是說的不對，那就是非議內門長老，這又是一條重罪。”
“嗬嗬，這事情經過，總不能隻聽他一麵之詞吧。”
蕭陽笑著道，“他說一句，你們兩位長老信一句，上來就幾頂帽子給我扣上，這算公正？”
“是麼？那你說說事情經過。”
王學淡淡道。
“很簡單，他們出言挑釁，說要碾死我，出手就是殺招，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蕭陽笑著道，“在場的諸位師兄弟，都可以做個見證。”
“是嗎？”
石敏陰冷的目光看向了其他的內門弟子，“他說的可是真的？你們有誰願
意為他作證？站出來！”
呼！
話語吐出，一股陰寒的氣息也從石敏身上釋放出來，這讓四周的許多內門弟子都是眼神變幻，隻是最終卻都低下了頭。
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他們都明白。
熊傑背後家族勢力大，年年給聖月派進貢不少寶貝，同時熊家在聖月派內朋友也是多多，傳說連核心長老都有幾位是熊家客卿，他們這些弟子雖然也都有些出身，隻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憑什麼做？
“這不是沒有人證麼？”
看到沒人敢出頭，此刻的石敏也是露出了得意的冷笑，之後目光看向蕭陽，“就這一點來看，你說的話，似乎並不是事實。”
“那石長老憑什麼肯定他說的就是事實？”
蕭陽笑著道。
“當然是因為他有證人。”
王學淡淡道，之後目光看向遠處的內門弟子，“你們誰願意出來，證明熊傑說的是真的？”
人群中沉默了一會兒。
隻是很快，就有幾道聲音響起。
“弟子願意！”
“還有我！弟子也願意！”
隨著這些聲音傳出，幾個年輕人也是站了出來，同時再站出來的瞬間，就是討好的看向了熊傑和另外兩個長老。
大部分的弟子都是眼神中露出不屑之色，他們都清楚，這幾個都是想要抓住機會，攀上熊家的高枝，自然不要什麼臉麵。
“嗯，很好。”
王學勉勵的看了他們一眼，之後看向蕭陽，“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陽看到這一幕，也是笑著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了自己背後。
蘇葉這時候也是走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蕭陽的手。
“看來不管是上麵還是下麵，真的就一樣。”
“所以我說，不管到了多高的地方，見識到了什麼樣的美景，但本質都是一致的。”
蕭陽笑著道，“比如人的無恥，貪婪，比如結黨營私，黨同伐異，再比如生死，這都沒什麼不同，說到底不過是利益的角逐，力量的對抗。”
“是啊，可是這有些太枯燥了。”
蘇葉搖頭道，“而且，也太沒意思了一些。”
“的確很沒意思，不過我們既然在這裡，就要努力讓沒意思的事情變得有點意思。”
“就好像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那樣？”
“對，就好像我之前做過的那些事一樣。”蕭陽笑著道，“看不慣的，就毀掉，阻礙我們的，就抹除，雖然事物的本質是一樣的，但是依靠著力量，我們總是能走出自己的路，雖然大環境依舊是沒意思，但至少我們腳下的路，會讓我們感覺到有點意思。”
“嗯。”
蘇葉也是眼神一亮，之後笑道，“那就做吧。”
“當然。”
蕭陽點點頭，之後目光再次看向了王學和石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是長老，有權有勢，有人有麵，自然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雖然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不過在人心的東西也沒幾個人願意說出來，所以我也不指望了，兩位，你們就說你們打算怎麼辦吧？是以重罪治我？還是打算就地把我格殺？”
帶著淡笑的話語吐出，這讓四周圍觀的許多弟子也都是說不出話來。
在他們眼裡，蕭陽真的是太瀟灑了。
麵對這種明顯的偏袒，蕭陽連辯解都不辯解，直接問他們想如何。
這真的是痛快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