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蕭陽笑容更濃了,點頭道,“能說這話,看來你還是知道點道理的。”
四周的真傳弟子也都是愣了愣,班洪更是神情一滯,之後臉頰就更加猙獰。
“你說我是廢物?”
“嗬嗬,我沒說,你自己說的。”
蕭陽笑著道,“你說了,一個命運多舛的人,不能把自己的不幸怪罪在其他人身上,那麼你一個命運如此好的人,憑什麼把自己的好命淩駕在其他人之上?”
班洪拳頭握緊,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命好,就要好好珍惜,命不好,就要好好奮鬥,因為命是自己的,不是彆人的,誰都沒有資格用自己的命衡量他人的命,用自己的世界觀衡量他人的世界觀,這麼做的人,要麼是自大到了極致的蠢貨,要麼就是滿腔憤恨的廢物。”
蕭陽笑容收了起來,淡淡道,“而你屬於前者,因為你還能懂點道理,所以隻是個蠢貨,若是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那就真的是廢物了。”
聽到這話,四周的諸真傳弟子也都是身體震動,一個個眼神中甚至都劃過了一些明悟之色!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當然在他們這些天之驕子之中,也有不乏是世家出身的少爺,以及一些沒什麼背景,靠著自己奮鬥上來的天才。
隻是不管是世家少爺,還是靠著自己奮鬥上來的天才,他們都以為自己對世界的看法才是對的,常常用自己的想法衡量他人的對錯。
這就是為何剛才班洪說那麼囂張的話的時候他們都沉默的原因,他們本能的認為班洪出身好,實力強,那麼班洪就是對的。
可班洪真的是對的麼?
就算班洪是對的,他們就一定是錯的?
無數的疑問劃過了他們的腦海,他們暫時還沒有找到自己的答案,隻是不約而同的,他們看著蕭陽的目光都是變得更加敬重起來。
能夠提出這種質疑本身,就是一種天才的表現。
更不要說蕭陽提出的對
象,還是他們一直以為高高在上的班洪,自然這讓他們更尊敬蕭陽了。
察覺到了四周敬仰蕭陽的目光,班洪也是眼神變幻,冷冷道,“看來我小瞧你了,你的確是有些本事,而且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我之前的確沒認清自己的位置。”
聽到這話,蕭陽笑笑,沒有回答。
“以後如果我能有進步,今天你這番話是有功勞的。”
班洪冷冷道,“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會手下留情,或者說,這更堅定了我殺你的信心,畢竟像你這種天才,不加入我們班家,還選擇和我們班家搶生意,我是不會留下你的。”
“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
蕭陽笑了笑,之後就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說。
與此同時,班洪也是緊緊閉上了嘴,同樣不再多說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彆看僅僅是兩句話,隻是此刻的班洪就已經知道了蕭陽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是一個絕對自我,絕對貫徹自己意誌的存在。
這種人,不是什麼威嚇和利誘就能擺平的。
這是最為棘手的敵人。
現在他既然選擇和搬家為敵,那他就隻能想辦法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全力抹殺蕭陽。
同一時間,在眾人都安靜等待的時候,人群中突地響起了一陣笑聲。
“嗬嗬,開賭開賭,下注下注。”
隨著笑聲傳出,一個身穿月輝道袍的中年人也是來到了場中,雙手一晃,兩塊刻畫著蕭陽已經班洪的玉牌就放在了他兩側。
“蕭陽贏,一賠十,班洪贏,一賠五,我們長樂坊的賭局,童叟無欺。”
四周的真傳弟子都是愣愣的看向了中粘人,下一刻就都是目光變幻起來。
“這不是長樂坊的坊主,班道麼!他居然來到了這裡!而且還身穿咱們聖月派真傳長老才能穿的月輝道袍!”
“他還是咱們聖月派的真傳長老?好家夥,我今天才第一次知道!”
無數的聲音傳出,很顯然,許多的弟子都被班道的到來驚了一下。
擂台後方的周之洞和楊明盛都是目光變幻起來,周之洞這時候淡淡一笑,“班長老,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今天來這裡,自從你接受了我們聖月派客卿真傳長老身份以來,你還是第一次來我們聖月界吧。”
“嗬嗬,周長老明察秋毫,不錯,今天我的確是第一次來。”
班道一笑,“我聽說聖月派出了一頭黑馬,聲勢浩蕩,所以今天特地來看一看,而一看我就知道,這頭黑馬衝勁十足,未來不可限量。”
許多的弟子都是一下看向了蕭陽,都是聰明人,自然都能猜到班道說的是蕭陽。
“嗬嗬,這麼看來,班長老是看上蕭陽了?”
周長老眉頭一挑,“不過看上蕭陽,怎麼還開這種賠率?”
“哈哈,畢竟台上的那位,是我的侄兒,我總是要支持一下的。”
班道大笑一聲,之後看向了台上的蕭陽,“當然,我可沒有針對簫真傳的意思,這隻是生意而已。”
聽到這話,蕭陽笑笑,卻是沒有理會。
這讓班道一愣,下一刻就一拍腦門笑道,“哈哈,我忘了,簫真傳不喜歡廢話,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說廢話了,直接一點,簫真傳,我那侄兒之前邀請你成為我們家客卿,那可是真心實意的,當然了,他態度不好,我在這裡替他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