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王長老認真道。
“這是癡心妄想。”
那說話的老者搖了搖頭,“咱們刑法殿內的這些弟子跑了之後,都是主動去了輪回峰,以及絕命穀,獸皇門這三個地方,而在這三個地方真傳大長老月明似乎用了什麼隔絕空間的手段,把那些弟子都隔絕起來了,殿主固然在他們體內留下了禁製,但是卻無法發動。”
“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
那王長老忍不住驚呼一聲,“怪不得他們敢跑!原來是殿主的禁製都不起作用了!”
“釜底抽薪啊。”
那為首的老者目光變幻道,“不得不說,咱們這位掌門真的太厲害了,明明能一口氣把整個刑法殿都給拍成齏粉,卻偏偏這麼抽絲剝繭,一點一點的把刑法殿的弟子,長老,都給剝離出去,這是要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戰果,最關鍵的是,咱們的殿主大人,還無計可施。”
這話一出,幾個長老也都是點點頭,那王長老也是臉色蒼白,“那這豈不是說明,咱們完了?”
“這個麼…繼續在刑法殿,那肯定是完了,畢竟覆巢之下無完卵麼。”
那為首的老者露出了意味深長之色,“但是,樹挪死,人挪活,凡事總是有很多可能性的。”
“你的意思是……”
王長老眼神驟然一亮,那老者卻是神情一肅,“我什麼意思都沒有,王長老,你現在要去稟告就趕快去稟告吧,我們走了。”
話語說著,那老者就是對其他幾個長老使了個眼色,之後幾個人就是一起邁步離開。
原地的王長老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目光變幻起來。
許久之後,王長老眼神一狠,直接轉身,也不去大殿了,轉身去了自己的修煉之地,收拾了一下東西,也直接離開了刑法殿。
如此一幕,幾乎每天都在刑法殿上演著。
刑法大殿的深處,一道道的咆哮聲也是在此刻響起。
“可惡…可惡!一群叛徒,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們居然敢如此對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啊!”
轟隆隆的聲音隨著這些咆哮不停傳出,滾滾的死寂星力不停釋放,這讓整個大殿內部都是出現了無數的裂痕,變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但是,這什麼都無法改變。
站在殿中的森象,這個曾經在聖月派權利幾乎和掌門持平的老者,眼神中一片血紅。
顯然,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蕭陽…可惡啊,蕭陽!我恨啊,我太恨了,我當年怎麼就沒直接殺了你!可惡,倒頭來,我反而被當年我能殺死的一個小子收拾成這樣,蒼天待我何其薄也!命運待我何其不公!”
充滿著怨恨的話語再次從森象的嘴裡吐出,隻是隨著這些話語不停的吐出,森象眼神中的憤怒也漸漸變為了苦澀,最終撲通一聲,枯坐於千瘡百孔的大殿正中,神情寂寥。
隻是他身上的死寂星力,卻還在不停的湧動,很明顯,看起來森象是心喪若死,但實際上森象此刻正處於情緒變化的邊緣,說不定過下一刻就會更加暴怒。
而看著這一幕的仇破血和寧無心,此刻則是臉色蒼白的跪在大殿的角落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他們倆是跟著森象的老人了,自然清楚森象這個人的危險,這是標準的喜怒無常的魔頭,彆看他們倆是元老,但是這個狀態的森象卻是最危險的,他們曾經見過很多比他們還要有資曆的老人被森象殺死,自然這時候的他們都不敢發出半點聲
音,生怕被這時候的森象乾掉。
當然,在他們畏懼的同時,他們也是起了離開的心思了。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的仇破血傳音道,“大勢已去了啊,連殿主此刻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我們在跟著,又會有什麼結果?”
“可那又怎麼辦呢?”
寧無心苦澀的傳音,“難道學那些長老和弟子,去臣服蕭陽?先不說蕭陽的手段能不能克製殿主在我們體內的禁製,就算能,蕭陽會接受我們的投誠麼?彆忘了,咱們倆,可是沒少聯手對付蕭陽,更有幾次把蕭陽都逼到了絕路,他那性子,會放過我們?”
“那也要試試。”
仇破血傳音道,“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要知道,在這麼下去,咱們也是一個死,不是被暴怒的殿主殺死,就是被蕭陽以後殺死,那咱們為什麼不試一下?”
聽到這話,寧無心也是沉默下來。
他和仇破血也都是活了很多年的魔道高手,自然清楚活著才是根本。
隻要活著,什麼都有可能,死了,那就什麼可能都沒了。
自然隻要能活著,背叛,榮耀,等等東西,都是不值一提的。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許久之後,沉默的寧無心傳音道,“不過我們要找個好點的機會離開才行,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那是自然。”
仇破血立刻回應,之後兩人就再次沉默下來。
就在這時,枯坐與地麵的森象眼神一閃,下一刻就再次被血紅和狠辣充斥,他陰寒道,“我不會那麼坐以待斃的,蕭陽,我森象從無到有走到了這一步,以前比這危險的局麵多了,我不一樣都活下來了?這一次,我依舊會活下來!我一定會活下來!而你,我也一定會殺了你!徹徹底底的殺了你!”
聽到這話,仇破血和寧無心暗中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苦澀。
他們知道,森象這時候真的是瘋了。
大局已定,大勢濤濤,這時候森象還在這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這已經是失去了理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