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代掌門!
不過,這是個什麼破技能,他突然發現。
江楓略有些無奈的琢磨著長劍“墨狄”變化後的技能,自己還是被法相“黑金葫蘆”給連累了呀。
自匿你可以隨時藏身在劍身之內,直到有人試圖祭煉此劍,或者超過半個時辰,在藏匿狀態時,此劍無法放入儲物袋或者其他空間類法器,當你藏身於此時,此劍的形態會發生較大的變化。
問題是,我藏在裡麵乾什麼?藏在裡麵這東西就像是無主之物,三階下品法器,見到的人直接撿走了呀。
這個屬性在祭煉時會因法相而變化,不過這取的是“黑金葫蘆”的哪個特征呢?難不成葫蘆瓢足夠大?大到可以藏人的程度?心中陣陣吐槽的同時,對這個結果也無可奈何,好在之前加成水係技能威能的效果對自己也是一樣無用,這個屬性怎麼說也聊勝於無吧,江楓手頭沒有“地靈晶”,即使有,時間上也不允許再次祭煉此劍,隻能作罷。
…………
淺山宗,大邑郡。
馬太吉偷偷從寒山派跑出來已經三天,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負責的庶務有所耽擱,因為他手頭現在實際上什麼庶務都沒有,已經成了一個掛靠在宗門內,沒有任何職務,也沒有任何油水的散修。
他想不通馬未都為什麼這麼絕情,但沒有靈石花,自己的親族生計也就成了問題,前五日,他暗自遣散了部分家眷,讓他們偷偷前往落英門自謀生計,為此,他不得不花費最後一筆靈石,買通了東部關卡的守衛,好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他的家眷離去。
真是過去好日子過慣了呀,有點不適應。不過他更擔心的是,似乎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而且問題不小的樣子。
他隱隱感覺到異常,雖然說不清楚,但他對照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知道這種變化正在發生,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這是什麼?”
他瞟向了一本疑似日記上,帶有標注日期的幾行小字,發現這上麵的文字,似乎像是自己所寫,但筆跡卻又顯得生疏,他正想考慮其中的緣由,卻發現自己的思緒,正變得緩慢,遲滯,甚至無法連續。
我……是……誰?
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
“出發吧!”
他恍惚間看見一個少年的身影,那身影在記憶中有些熟悉,卻又陌生,想要追尋卻被雜亂無序的意識打斷,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跟上了,像個被控製的木偶一樣上了掛著淺山宗標誌的馬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僅存的最後一個念頭,也隨之破碎。
“你為何要毀掉他的神誌?”
“這樣那個江楓會不會懷疑他?”
“好吧,那就再犧牲一縷念頭控製他,但不能太多。”
“即使自爆,威力不會太大,彆忘了他才玄級。”
“縱使我們無法拿到,也不能落於他人之手,你以為元楚老賊那麼好心,會讓你動他的東西?我們還是先拿回自己的東西。”
“前麵有一堆散修,殺還是不殺?”馬車之內,都是他一人自言自語的聲音,不過他似乎並不擔心外麵的車夫聽見,如果細心查看的話,那車夫的眼中,竟有些渾濁。
…………
今日一早就開拔的“赤黃”散修隊,運氣不錯。
接連遇到兩股小型的散修隊伍,一支三人,另一支也是三人,甚至沒等動手,隻是表明了“收編”或者“去死”的意思,對方就已然放下武器,“非常高興”的加入了隊伍,當然,也有一人不識趣,他的一件二階下品法器,現在正躺在帶頭大哥黃歇的儲物袋中休息,至於江楓和況書才,則分到了兩枚一階火爆符,以及一小瓶益氣補血丹,大約有五六枚的樣子。
這算靠打“順風局”混了點小財啊,兩人暗自相視一笑,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好景不長,隊伍剛剛過了郎穀鎮不遠,還未到達浦江鎮,就遇上了一點小麻煩。
“赤黃”散修隊,今日走的是赤霞門官道。
迎麵是數十輛雜色的馬車,將寬闊的道路強行攔斷,隻留下很窄的一條車道,來往商旅,都會被一一查驗。“赤黃”散修隊,像一團散亂的羊群,迎麵就撞上了這堆馬車。
“你們的頭,過來說話。”
馬車之上,一個背著一柄長刀的黑臉漢子,衝著人群喊道,江楓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這輛馬車的幔帳,與周圍幾輛都有著明顯的特征。
血紅的鷹爪!
這是“血爪”!江楓立刻認了出來,肩頭暗中碰了況書才一下,示意他向後退了幾步,隱沒在觀望的眾多散修之中。
黃歇,嚴白虎和盧鉤子自然站了出來,眾人之所以願意混在這散修隊中,就是因為遇到“硬茬”有人出頭,如今,正是他們出手“表現實力”的機會。
黃歇大手一揮,示意紛紛攘攘的人群安靜,帶著略有肥胖的嚴白虎,以及摩挲著小胡子的盧鉤子,撥開人群,向對方的馬車走去。
“散修黃歇見過道友,”黃歇抱拳,“我和兄弟們路過此處,前往怒風峽穀尋找些機緣,不知道友攔住我等,是為何故?”
“在下高平,血爪幫的三當家,今日在此招募同道之人,加入我幫共享富貴,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興趣?”
在場的眾人略微挪動了下身子,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加入幫會有很多條條框框的規矩,他們都自由散漫慣了,自然不願意加入,何況說的共享富貴,估計和這隊伍平分戰利品一樣,都是虛言妄語,做不得數。
“不感興趣。”黃歇冷冷的道,“大路朝天,還請道友退一步,我們各走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