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傳說!
卻說胡了,冷二人回到天蠶嶺,便自去尋著綠袍,言到因追著一隻彩焰蝶在一處荒山見到朵奇花七彩魔蘭,隻是被些食人藤阻住,無法采來獻給師兄。[燃文書庫][][774][buy][]師弟學藝不精,給大師兄丟了臉麵雲雲。卻是將事情掐頭去尾雲山霧罩說了,轉是將綠袍一通吹捧,隻說得是天仙下界,嫡落凡塵。綠袍尚才十三四歲,又是個沒吃過甚虧的,哪分得清真假,他性子又急。當下便道“你二人且前頭帶路,待師兄去取了來,好給師父煉藥。”駕起遁光卻是跑在了前頭,倒是連個方位也不問,那兩人急忙追去。
這七彩魔蘭非比一般靈藥,看著絢麗,卻是毒中尊者,他門中以百毒為名,得了此蘭,好些用處。且近日見得師尊因舊疾發作,很是痛苦。他自幼由師尊養大,雖是淘氣,孝心卻是不差,知道這花正好入藥,正愁沒處尋找,此番聽得有,哪還等得。師兄弟三個一路疾馳,隻得小半日就到了那處荒山。但見得那七彩魔蘭搖曳生姿,不由拍手道“好花,好花!”正自要上前采掘,冷峰卻道“師兄且慢行,那周圍長的有些食人藤,頗為棘手。”你道他是好心?其實不過是摸準了綠袍的性子,不勸或還會略加留心,一勸反而是我行我素,全然不顧厲害。果然,綠袍聞言但到“你們且給我看著,些許食人藤沒甚打緊。”做勢正待躍上山崖,卻不到恍了下眼睛,頓了一頓。原來天時將晚,太陽西斜,一道光正好照在他手腕一對鈴鐺上,被銅鈴折射到他眼中,一時刺到了。這鈴鐺卻不是小時候的了,是他師姐去歲送他的生日禮物,言是帶在他手上,有些響動,免得他一窺個空子就溜去玩耍,一絲聲響也無。綠袍不怕師父師娘,唯獨怕了這師姐,聞言沒奈何,隻得帶在手上,叮當做響。卻說綠袍看到是鈴鐺做怪,卻想到師姐每每背人處就告誡自己,說自己這兩個師弟不是正人,要自己遠著他們點。他雖有些不通人情事故,但人卻聰明,平時就不大愛和這兩人玩耍。那胡聰以前每每見到自己都是愛理不理,全沒個尊重之意,他倒也並不在意,冷峰還好些見著自己都是客客氣氣,隻是自己總覺得他笑得太假,全沒自己和古力子一起玩耍時能感到那份快樂。像今日卻這般殷勤,卻是從未有過。天蠶嶺明麵上並無甚麼爭竟,隻是這二人平素就喜在師父師娘麵前露臉,這七彩魔蘭甚是貴重,取回去,正是個博師長讚喻的好機會。且冷師弟修為以是不弱,師父還在自己麵前誇讚過,意思是讓自己也學著點,彆光顧著玩,怎麼會被幾根食人藤給擋住了。綠袍心中疑惑如閃電般打了個轉。陳先生時常告誡他要戒驕戒燥,他也不是完全忘了,倒也不急著上去采掘那七彩魔蘭。反正那花也跑不了,先弄個明白再說。
當下返身問道二人“你們可曾試探過那食人藤,有何異處?可還有旁的物事?”兩人見得綠袍一改往昔做派,探究起來,他二人心中有鬼,自是心底驚慌。冷峰尚還強自振定,答道“隻是那藤有些厲害,倒沒彆的事物。”那胡聰卻是見了顏色,綠袍看見,隨口道“即是這樣,胡師弟且去采了那花來,師兄替你看著。”胡聰聽得,隻當綠袍識破了他們的機關,頓覺六神無主,不由看向冷峰。冷峰饒是有些心機,到底尚年輕,也是心底嘀咕,臉色有些發白。不過他總算有些急智,乾巴巴的說道“這妖藤著實厲害,師弟們抵敵不住,”說話間卻是一抬手,一溜綠火遠遠朝那藤上燒去,口中道“師兄且看。”但見那火繞著藤燒了足足一刻鐘,冷峰自支持不住,方自散了。但見那藤依然是那般半死不活樣,卻是半個印子也沒有。這火是他門中的陰火,采地底陰氣煉就,又加入了無數毒物,本是厲害得緊的。就是一隻猛虎,也隻需彈點火星過去,也隻能剩得一堆黑灰。綠袍暗歎,想不到自己這師弟不聲不響,竟是精進如斯。他也沒多想這些,自看著那藤蔓出神,自己也試了幾般手段,那藤卻頗有安如泰山的架勢。這會他倒被這藤吸引了注意力,哪還記得那七彩魔蘭?手段齊出,卻奈何不得它,他本是個急躁的性子,不由火氣上來了,看著旁邊的山石也是覺得礙眼,飛起一腳,踢個粉碎,尤不解氣,上前狠狠地踏上幾腳,直到碎石都沒了方自罷休。直是將那石頭當成了那妖藤。直看得胡,冷二人暗暗驚心,生怕他給自己也來上兩腳,那可是死了都沒處申冤。
話說綠袍正自暴跳如雷,隨手扯了身上一個物事下來,也沒看是甚麼東西,狠狠摜在地上。那玩藝落地,彈跳兩下,分成兩節,看是摔壞了,卻是從中爬出兩條金色的蟲子,好似一對蠶寶寶。原來那給綠袍摔的是個竹筒,裡邊放著一對金蠶,是他幼時從天蠶娘那裡討來玩的,一直帶著,甚是寶貝。初時尚是一對幼蠶,隻生的一對翅膀,近些時日,卻是雙雙結蛹。綠袍去問師娘,道是這對蠶兒跟著他沒少吃好東西,卻是要進階成四翅金蠶了。他便依舊用竹筒裝著蠶繭,帶在身邊,卻是許久也未曾想起。那對金蠶爬了出來,分開翅膀,竟是直向那妖藤飛去。綠袍細細看去,原來以是進階成功了,都是生得四翅。綠袍想到那妖藤厲害,忙要招呼它們回來。卻早早落在了那藤蔓上,張開口器,也不管枝葉,隻大嚼起來。說也奇怪,那妖藤本是油鹽不進,水火難傷,卻擋不住這小小蟲兒,且它被金蠶嚼吃,竟是毫無反應。看得綠袍大喜,連道“好蠶兒,嚼了這妖藤,回去我到師父那偷酒給你們喝。”卻也不管金蠶喝不喝酒。隻是那妖藤占地廣大,兩隻小小金蠶一時又吃得了多少?綠袍正覺得太慢,卻拍下腦袋,自己怎得忘了師娘師姐那尚有許多金蠶。當下也不多待,収回金蠶,叫上兩個師弟,回轉天蠶嶺,他自去尋師父師娘呱嘈。天蠶仙娘聞得有七彩魔蘭,隻當晚就要去,隻是風蠻子要穩重些,道是不明情況,且多做些準備,明早過去也就是了。眾人準備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