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傳說!
四人回到陷空島,那些宮室洞府卻是倒塌了大半,看得那陷空老兒心痛不已,匆匆尋了個還算完好的地方安置三人,他卻是告聲罪,急急去查看他那些家當去了。[燃文書庫][][774][buy][]
小男搖了搖頭,上前看了看綠袍的情況,見他隻是沉睡,歎道“綠袍道友倒是沒甚大礙,靜養些時日就好了,隻是我這老友也忒把些外物看重了些,這時節還顧著他那些東西。”倒是有些埋怨之意。
青草著緊自家老爺,一直守在綠袍身前。聽小男和那陷空老兒也是一般說法,方放下心來,她信不過那老兒,小男真人的話倒還聽得進去。聞得小男真人咳嗽了兩聲,轉頭去看他,此時方看清他嘴角上有些血跡,驚道“小男老爺,你也受傷了?”
小男強笑道“不妨事,起先在玄冥界上見一處冰山往我們挖的通道上倒,怕被它壓塌了那通道,又生出彆的變故。便強行將它推移開了,卻是用力大了些,受了些反震,吐了口血,倒沒甚大事。”
青草聞言也沒太過在意,兩人說會閒話,陷空老兒卻是回來了,哭喪著臉道“我方看過了,除了那藥室和丹房,被元磁真氣護住了,其他的都要重修。隻如今這陷空島沉了大半,那底下都空了,隻有正中心一條幾百丈高的大石柱支撐著沒沉到海底,好像一個蘑菇般。這石柱若一斷,整個島都要沉到底下去了。這洞府都不知建在哪裡好。”
小男笑道“修在海底不就是了,用些堅冰水晶之類將這島底下圍一圈。將海水抽空,裡頭隨你怎樣營造,而且外邊冰牆也能支撐島嶼,不讓它下沉。”
青草這妮子聽了,想了想,接口道“那以後在這裡邊不是能看到海底的那些魚蝦了?陷空老爺再把他那些手下擺在宮中,自己就做海龍王了。”
小男一聽這話,再看看陷空老祖,白須飄飄,卻是大笑起來“你這妮子,說得還真有幾分像。”不想一時笑岔了氣,但覺胸口巨疼,眼前一黑,哇的吐出一口黑血,麵如金紙,倒還算清醒,隻是覺得吸氣都有些困難。
旁邊兩人大吃一驚,陷空一個箭步上前,急問道“老友,如何?”
小男擺擺手,盤坐內視,卻是前番傷得不輕,肋骨都有幾根裂了,自己當時忙著抵抗天災,一時未注意到,到得此時牽動了傷口,發作出來。
陷空老祖忙取了萬年續斷來,替小男正了骨,將藥以真氣逼入那骨頭裂處,道“老友,你卻是大意了些,如果當時就用了藥,倒也無妨事,眼下過得時日久了些。你這傷是內傷,這靈玉膏又用不得,隻用萬年續斷效果卻沒那麼好,怕是要養得一段日子才能複原。”
小男強笑道“我起先倒沒甚感覺,也沒想到傷得這般重,手頭事又多,一時忘了。”
陷空老祖歎道“都是因著我的事,連累了兩位道友,真真慚愧。”
小男道“哪能這麼說,這般天災,生靈何辜?我等有些能力,但救得一個就救一個罷,不過是儘些本分罷了。可惜是力有未逮,此次大變,北極之地也不知有多少生靈死於非命。”
過得三日,綠袍方自醒轉,見青草守在身邊,問她得知小男就在旁邊屋中養病,陷空老祖卻是去玄冥界上查探去了,以防再生變故。聽得外邊甚是熱鬨,卻是那老兒將他那些打發出去避災的手下招回來了,眼下正建水晶宮。
又過了幾日,小男卻是來和綠袍主仆辭行,原來他那天乾山有幾分異處,和他功法相合,利於他養傷。再者出來也是有些時日,有些瑣碎事也要回去處理。陷空老祖放心不下,便親自送他回去,道是請綠袍主仆暫替他坐鎮陷空島,待他回來另行申謝。
話說北海離那天乾山也頗是不近,小男又有傷在身,趕不得急路。陷空老祖回轉北海已是七日之後了。這老兒急急跑回來,卻見得他那徒弟靈威和一眾侍從歪七扭八,躺了一地,宮中杯盤狼藉,一股酒香飄得滿宮都是,搖頭道“真真不成器的家夥,讓你們營建宮府,卻都在躲懶,喝成這般模樣。”
陷空老祖因不見綠袍主仆,正想去尋他們說話,卻是鼻子抽了抽,猛得想到一事,一跺腳,直往宮中一處飛遁而去。片刻後,那陷空島上傳出個狼嚎般的聲音“綠袍小賊,你個殺千刀的,彆讓老祖再見著你!”那陷空島周遭水族聽得這聲音的,還以為天災又爆發了,一個個跑得老遠。
萬裡之外,綠袍正笑吟吟的和青草這妮子有一答沒一答的說著話。
“老爺,那老兒會不會追來?”青草正拿著個冰梨啃得歡。
綠袍笑道“那倒不會,這老兒很好麵子,我們為他出那麼大力,現在不過是拿他些藥草去救濟世人,是為他積德。他哪好意思來趕我們。”他此時看去精完神足,哪還有半分幾日前那半死不活的樣。
這妮子瞪著對眼睛看著自家老爺,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連偷人東西也偷得這般理直氣壯,也就自家老爺一個。
原來這主仆待那陷空老祖一離開,綠袍就暗暗帶著青草來到島中心一處深井。方圓丈許,裡頭深不見底。但聞得殷殷雷鳴,隻見一道光帶,內有暗赤條紋,在井中四下遊走。
青草奇道“老爺,這是個甚麼?”
綠袍笑道“想來就是那北極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