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回 世事紛擾 怒由心生 上_綠袍傳說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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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回 世事紛擾 怒由心生 上(1 / 1)

綠袍傳說!

綠袍師徒離了黃山,倒也未走遠,直驅九華山就落了遁光。崔盈難免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師父,怎得才行這麼點路就停了下來?且百蠻山在南,這裡卻是往北。莫不是這裡也有你的紅顏知己在此隱修?你訪友也就罷了,可彆再拿徒弟做筏子,拿我的這點東西去送人。這點東西雖多,可也經不得你多送幾家。”

老怪笑道“不想你倒是個財迷,不過拿你點東西,這就記著了。你那雖有百餘件寶物,可想來也是你那先前的師父自己胡亂煉的。著實沒一件堪稱大用的,虧你還當寶貝。”

崔盈聞言,笑嘻嘻的道“師尊的眼力自然是頂好的,可如今徒弟窮得很,略微好點的東西也隻能拿了當寶了。若是師尊送我幾件好點的法寶當拜師禮,我也就不會守著這些東西不放了。”

綠袍老怪知道自己這小徒弟是個給根竹竿就能往上爬的主,又沒什麼敬畏。搖了搖頭,不願再和她扯這事。領著她轉到九華後山醉仙崖。

如今正是酷暑,滿山紅葉是看不到了。隻是山風吹得那滿山楓樹,綠葉招展,倒生出些清涼之意。

崔盈見老怪不肯接自己話頭,老大沒趣。眼珠子一轉,問道“師父,您是道德高隆,清心寡欲的有道之士,喜怒不見於色。今日見了那矮老醜物,怎得發那麼大火。一嘴巴子將那老兒的牙都打掉了,莫不是這人犯了您甚忌諱?”

綠袍老怪聞言,臉色微微一沉,道“倒不是他犯忌,隻是正好趕上為師心緒不好罷了。”

崔盈見老怪麵色不渝,吐吐舌頭,不敢再追問。暗想那朱梅被老怪喝破行藏現身前,這老怪還是有說有笑的,何來心情不好一說?那朱梅現身也才說了一句話,老怪臉色就不好了,抬手就打,著實難解。

此時綠袍老怪走上崖頭,指著下頭道“這裡有前輩高人鎮壓了一條美人蟒在此,此怪於我有大用。昔年我奈何它不得,故此未曾動它,今日到了這裡,正好擒回去備用。等會你也留心些,莫要一時大意被它跑了。”

崔盈方知老怪到此的緣故,笑道“隻要師父不要徒弟拿東西出來送人,你做什麼都好。我聞那美人蟒是上古異種,厲害得很,徒弟這細胳膊細腿的可不夠它塞牙縫的。一會兒打起來,徒弟遠遠看著就是,免得礙手礙腳,誤了師父的事。”說完,果真嘻嘻哈哈跑得遠遠的。

綠袍老怪為之氣結,罵道“人家是師父有事弟子服起勞。我倒好,収個徒弟,不特不為出力,還躲得遠遠的看熱鬨。”

那崔盈跑得老遠,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取出個小巧銅鏡。隻顧著照鏡弄姿,隻將綠袍老怪的話當了耳邊風,充耳不聞。

綠袍老怪也就罵她兩句罷了,倒也沒真指望她幫多大忙,搖著頭自行施為。他知道這蛇怪也非尋常。拿顆丹藥含了,又遠遠拋了顆給那不省心的徒弟。

那崔盈這會倒是眼明目聰了,抄手接住,甜甜一笑,遠遠叫道“多謝師尊,還是師尊疼我。一會師父若打不過那蛇,可要提醒徒兒先走。您在後頭抵擋一二,可彆光顧著自己跑。”

綠袍好懸沒給她氣得吐血,哼哼兩聲,不理會這貨。自行飛落崖下勘探。這蛇洞所在人跡罕至,雖然過去許多年,倒也沒太大變化。綠袍老怪見得實了,自地上取了個石塊,嗖得一下,彈射過去。

但見得黃影一晃,一個人頭自洞中忽的衝了出來,一口咬住那好大石頭。那美人蟒隨即覺得嘴中的東西不對味,張口吐了出來。又看清綠袍老怪,衝著他呱呱大叫,那腦袋不住搖晃,連帶著它一頭黃發揮舞,顯是怒極。看來一過兩百載,這東西還記得眼前這可惡人類。

綠袍老怪淡笑一聲,揚手就是一記大五行滅絕神雷。但聞得霹靂一聲巨震,那山崖都塌了一大塊,將那蛇怪埋在裡頭,也不知生死。

老怪等得一陣,正要上前查看,卻見泥沙、石塊飛起,那美人蟒從中躥了出來。老怪暗讚一聲,照著蛇頭又是一記雷打了過去。那蛇怪被打得一個翻滾,僵在地上生死不知。

老怪也不多看,取出金蛛網將蛇怪兜了,拍了幾道禁製上去。略為収拾一番,直往崖上而去。他在下頭忙活了個把時辰,上邊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原來綠袍老怪下崖捉蛇,崔盈坐在石上等著。她對自己這位師父倒是很有信心,故此一點也不擔心。正貪看些山景,卻見前山那邊轉出個人來。卻是個小小孩童,看去不過四五歲的光景。蹦蹦跳跳跑了過來,還不時回頭張望。

到這童兒近得前了,但見他著實生得好,粉妝玉琢,若同觀音畫中的善財童子一般。崔盈暗道,這九華山雖是名勝所在,可也很是險峻。這麼個小小孩童,怎生到得此處?隻怕也是有些來曆的。

這童兒也沒想道這九華後山還有人在,眨巴著眼睛看著崔盈。崔盈見他這模樣可愛,忍不住笑道“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就你一個人到這裡玩,你家大人呢?”

這童兒摸摸腦袋,回答起來卻是很清楚“我叫齊金蟬,就住在前山,我和姐姐在躲貓貓玩。你又是哪個?我怎麼沒見過你?”

崔盈笑道“你才多大,怎麼就能見過我啊?”

齊金蟬晃著腦袋答道“我娘在這九華山修行,來這裡的人都會去拜會她,我也就認得人多了,但我從沒見過你。聽我姐姐說,這九華山附近有妖人盤踞,他們不是我們一路的。我爹娘在正教中很有名望,來這的人都要去拜會她,你沒去,那你一定是和那些妖人一夥的。”

崔盈聞言目瞪口呆,張嘴結舌,失笑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怎學得這般歪理?不去拜會你娘就是妖人,天底下哪有這個理?”

齊金蟬又抓了抓腦袋,他雖小,倒也不笨,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說不通。可他自小聽周圍的人說得多,雖然不是這麼個說法,可意思相類。也不知如何分辨。

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倒是崔盈見他愁著幅小臉,有些過意不去。她已是活了百多歲了,總不能跟個小孩分見識,爭個高低。笑道“小家夥,來,姐姐這裡有幾個果子,給你吃。”從身上掏出幾個紅彤彤的異果,想要遞給這小孩。卻是她自幻波池隨手摘來的靈果,她自己吃了也就是圖個口腹,對這麼個小孩子卻還是有些益處的。

小孩一般都沒什麼長性,這齊金蟬見這果子香氣誘人,倒忘了心頭想的,就待去接。卻見得眼前光華一閃,落下兩個人來。

卻是個三十許的婦人帶著個約摸雙十年華的女子。這婦人麵貌詳和,略帶幾分雍容華貴。那女子一身素白,俏臉星眸、雙眉入鬢、朱唇瓊鼻、細腰酥胸。俗言說女要俏,一身孝。這女子人本就是絕色,加上這打扮,正是相得益彰。

崔盈見這兩人眉目間有幾分相似,正自猜測兩人來曆。那齊金蟬已是大呼小叫起來“娘,姐姐,你們怎麼都來了。”

那婦人不動聲色上前一步,拉著這小童的手,有意無意的將崔盈和這齊金蟬隔了開。笑著對崔盈一稽,道“小兒頑劣,給道友添麻煩了。”

崔盈早已起身回禮,笑道“令公子可愛的緊,我正無聊,他倒走來添了些樂子,說甚麼麻煩?隻是恕我眼生,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那婦人笑道“貧道俗名荀蘭因,後隨外子拜在先師長眉真人座下,隨了外子的道號,也叫妙一。這是我女兒和兒子齊靈雲、齊金蟬。卻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說話間也讓女兒、兒子上前見了禮。她見崔盈功行不弱,又像是旁門中人,故此算平輩論交,女兒、兒子也就低了一輩。

崔盈倒是聽說過這位,又行了一禮,笑道“原來是妙一夫人當麵,久聞賢夫婦大名,貧道崔盈見過道友。”

妙一夫人聞言,心頭一跳,暗道原來是她,怪不得這般絕豔,隻是聞得此人被她師父鎖困幻波池,卻不知幾時脫身出來了。當下打起精神,小心提防。口中淡淡道“原來是崔道友,向聞道友在幻波池閉關苦修,足不出戶,不想有雅興來我九華一遊。”

崔盈聽得心頭冒火,自己被前師鎮鎖幻波池,著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這人當麵揭短,偏偏又故意說得含糊不清,讓自己無從發作。不想這世間也有和自己一般機巧人物,隻得按下怒意,堆起笑臉道“我這人渾身哪有半分雅骨?是我師父要到此地辦事,強拉了我來的。”

隻是她這笑臉也太假了點,正所謂皮笑肉不笑也。將那旁邊一直暗暗打量崔盈的齊靈雲看得心生納悶。這齊靈雲本是個大美女,可見了豔娘子也生出幾分不如之感來,少不得暗中比較一番。見這人神情,再看自己母親態度,也就明白了幾分兩家怕是有些不對路。

妙一夫人心下疑惑,問道“可是聖姑前輩到此一行?”

崔盈笑嘻嘻的道“她老人家哪有這閒功夫,這是我新近拜得一位師父。他老人家路過幻波池,看我可憐。隨手擊破幻波池禁製,將我搭救出來。是我厚著臉皮,死乞白賴的纏著他収了我做個徒弟。他老人家到這有事,我便跟來了。”

這豔娘子著實是個尤物,嘴中說話,眼波流轉,媚態橫生。說到新拜師父那語氣、那眼神,倒像是在說自己的情郎一般。麵前聽她說話的還好是倆個女子和一個不知事的小童,不然怕是魂都得被她勾了去。

就這樣,齊靈雲也隻覺得麵皮發燒,還是她母親妙一夫人乾咳一聲才讓她醒過神來。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一句“好一對不知羞的狗男女。”

可憐綠袍老怪尚不知自己一世英名被這混帳徒弟敗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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