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怕沒有靈石麼?
還怕今後沒有好日子過麼?
老大媳婦臉上都是喜色,心中暗想,無怪八年都沒能考中妙才,這阿呆是真的呆傻了,傻得好,傻得真好啊。
老大媳生怕阿呆反悔,連忙道,“阿呆,這可是你說的,家裡可沒有人逼你,到時候李胖子問你,你可要說你是自願的。”
“娘,趕緊同意吧。”
一旁薛母聞言急了,眼睛一瞪阿呆,怒道,“你個渾小子說什麼渾話呢,這鋪子是咱們的根?”
“沒有鋪子,娘用什麼賺靈石,娘拿什麼供你修仙。”
“你個傻孩子,娘寧可被逐出家門,這鋪子不能交出去。”
阿呆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薛母道,“娘,賺靈石是要靠鋪子啊?”
薛母氣道,“賺靈石當然靠鋪子,不靠鋪子還能靠什麼?”
阿呆仍是一臉憨厚一笑,“阿呆懂了,賺靈石是靠鋪子啊,就像當年娘賣餅子是靠餅子一個道理。”
“你個渾小子,終於明白,所以這鋪子”薛母還想說讓阿呆將話收回來,但她聲音卻戛然而止。
薛母眼睛頓時瞪得老大,眼中光芒連閃,阿呆的話,恰如醍醐灌頂。
當年餅子之所以能賣那麼好,是因為阿呆的湯。
生意好,所重在湯而不在餅子。
此時她細細一想,這麼多年,鋪子經營得紅火靠得是什麼?
是那間鋪子?
不。
不是的。
這麼些年來,她看了太多新開張的鋪子,比她家的大的,比她家裝修好的數不勝數,可最後留下的有幾間,生意像她家這麼好的就更沒有了。
薛母也終於徹底醒悟,這些年生意這麼好,靠得是阿呆的湯好喝,靠得是阿呆又添置的菜肴,靠得是她與孩他爹每日每夜的打理生意,積攢回頭客。
沒有了這些,就算是再好的鋪子,也紅火不起來的。
現在老大家要的就是一個鋪子兩年的租期,而不是一門可以日進十幾塊靈石的生意。
用兩年租期換他們一家的好名聲,算是劃算了。
老大媳婦小攤都擺不好,還想打理鋪子,隻怕她自家的靈石都要賠進去,自己就等著看笑話吧。
薛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她本來也想買個大鋪子,再請幾個夥計,可心疼靈石,一直沒買,也罷,趁著這個機會就把這些事都定下吧。
想到這兒,薛母心中大喜,她將目光投向阿呆,想要知道阿呆是不是早就想到這一些了?
薛母細細瞧著阿呆,但見阿呆一臉的茫然,一副呆傻的模樣,薛母知道,自己定然是猜對了,她這個兒子,真是狡猾,不,應該是聰明得緊啊。
老大媳婦見薛母欲反悔,連忙道,“這鋪子是阿呆的,既然阿呆同意轉讓,老二家的,你就沒權力阻止。”
“娘,趕緊同意吧。”
趙氏心中也在思忖利益,“按照老大媳婦的說法,那鋪子一天就能賺二十塊下品靈石。”
“如果鋪子交給老大家打理,讓老四家從旁輔助,老四跟了八年,就算老二家的湯有什麼秘訣,老四家肯定也掌握得七七八八了。”
“自己讓老大家打理鋪子,讓老四家幫忙,一天應該也能賺二十塊下品靈石,她一天就能收十塊,一個月就是三百塊,一年就是三千六百塊下品靈石,這筆生意怎麼算都劃算。”
“至於老三的事,先跟老二借點靈石,到時候還給他們就是,想他們不會不同意。”
趙氏打定了主意,於是開口道,“好,為娘同意了。”
薛母佯作痛心狀,一邊哭一邊指責阿呆道,“你個傻孩子,你怎麼就這麼傻呢?”
“那鋪子咱家經營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八年的努力,平白為被人做了嫁衣。”
“娘的傻兒子啊。”
一旁薛小穎也哭著說,“娘,哥,那是咱家的鋪子,憑什麼給他們啊。”
“娘,咱們不給他們好不好,嗚嗚嗚”薛小穎大哭著說。
阿呆目光看去有些呆滯,愣愣道,“娘,阿呆不想讓你背負不孝的罵名,阿呆錯了麼?”
一旁老大媳婦笑嗬嗬道,“沒有錯,沒有錯,阿呆你做得很對,做的太對了。”
“阿呆,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你個聰明的孩子,一個店鋪怎麼比名聲更重要呢,你做得很對。”
“阿呆啊,就是因為你出讓鋪子,家裡不會驅逐你的母親,而是正常分家。”
“我們會請村長為我們分家,然後再去鎮裡登記一下,我們就正常分家完成,你母親也不用背上不孝的罵名,你們一家都可以好好生活,不過,想要正常分家,你可要寫個轉讓契,我們好能使用那店鋪,明白麼?”
阿呆點點頭,一臉認真道,“嗯,大娘,你說得可真好,阿呆明白了,阿呆會寫轉讓契的。”
老大媳婦一喜,連忙衝著趙氏道,“娘,成了。”
趙氏臉上也浮現了喜色,吩咐道,“老三,你去取筆墨紙硯,將財產分割寫好。”
“娘,兒的事”薛老三問。
“娘心裡記著呢,你儘管放心就好。”
“兒這就去取。”薛老三連忙含笑道,這下家裡算是有一大筆進賬了,到時候也不能讓老大家全占了。
“老大媳婦,你也跑一趟,把李村長請來,另外再請幾個長輩做見證。”
“好嘞,兒媳這就去。”老大媳婦一臉的興奮,連忙跑了出去。
轉眼,薛老三取來了筆墨紙硯,殷勤研磨。
不多時,老大媳婦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娘,李村長和幾位長輩請來了。”
趙氏連忙讓李老村長等人坐下。
如今八年過去,李德福身子骨也不如之前硬朗了,麵色已有些灰色。
李德福長出了一口氣,若有所指道,“可算是分了,不管怎麼樣,分了就好,分了就好啊!”
鎮長說我當鎮長的看了都一肚子氣,再不分,我這鎮長都想替你們分了,真怕我這把老骨頭看不到你們分家,先被你們家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