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這個令牌的人,無一不是東州城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雖無官職,但是城防軍的人卻也不敢等閒視之,不過眼下他卻也不敢大意。
城防軍的領隊眉頭皺了皺,緩緩道,“城中早已嚴令,不得聚眾鬨事,你擁有血脈令,更應該為東州城考慮,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城防軍沒有賣紮爾都這個麵子,這讓紮爾都的臉上很是不好看,剛要說話,一旁的虎皮抹胸女子連忙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最要緊的是給琪琪格藥浴。”
“琪琪格剛覺醒了血脈之力,現在需要培護壯大血脈力。”
方才琪琪格讓他們攔下薛鵬,他們下意識覺得琪琪格沒有什麼大礙。
在大,皮膚撕裂或許會讓人紛紛側目,心中擔心不已,但在東州人的眼裡,骨斷筋折不過是小事爾。
此時虎皮抹胸女子的話,頓時讓他們驚醒,方才,琪琪格那樣子明顯是覺醒了血脈啊。
血脈覺醒時尤為重要,正是進補的大好時候,進補得益,可提升一倍乃是數倍的力量。
虎皮抹胸女子也拿出了一個令牌,那城防軍見了臉色大變,剛要行禮,虎皮抹胸女子急道,“好了,彆管這些,帶著你的人,護送琪琪格。”
“是。”那城防軍連忙應了一聲。
薛鵬想趁亂逃跑,可此時這些守城軍守衛甚嚴,尤其是盯著他的那個守城軍,一雙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似的,長槍緊緊貼著他的胸口。
薛鵬無奈,值得暫時放棄了逃跑的心思,希望這些人關注那個叫琪琪格的女子,把自己給忘記了。
然此時琪琪格雖然重傷在身,卻也仍不忘薛鵬,這個該死的大的綿羊。
“不,不要讓那個大的綿羊跑了。”
說完這一句話,琪琪格氣息一弱,虎皮抹胸女子急忙道,“守城軍,將這大膽傷了琪琪格的大的綿羊給我抓起來,先關到囚籠裡,等候琪琪格的處置。”
那領隊目光一寒,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個該死的大綿羊,竟然敢傷琪琪格。
“來人,將這個該死的大的綿羊,給我捆起來,關到大牢去。”
薛鵬聞言臉色一變,“你們乾什麼?”薛鵬全力催動靈力離去,可又一想如果自己因此驚動了那太上宗的人,豈不是自己送入虎口?
眼下自己非但沒有傷害那琪琪格,反而算是幫了她一把,她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
而且看著樣子,這琪琪格似乎很有勢力,或許等她恢複後,明白過來是自己幫了她,能給這自己一些墨玉片,那可就更好了,到時候倒也可以問問大那邊的情況。
這些念頭閃過,城防軍已上前將薛鵬靈脈給封印了。
薛鵬沒有動,有著窺天眼,他能輕易看穿這封印的漏洞,隻要破掉幾個點,便可輕易除去。
薛鵬當下破了四個點,僅剩一個隨時可以破掉。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眾守城軍壓著薛鵬走向了那所謂的囚籠。
這個所謂的囚籠,就是牢房。
薛鵬四下看了看,嘖嘖歎道,“你們東州城可真是富有,連這牢房,竟然都是用墨玉石建造的。
他話音剛落,帶路的守城軍轉身揮劍,劍柄狠狠撞在薛鵬的腹部。
薛鵬眼神微微一凝,金光咒附著腹部,護住身體。
下一刻,他身子倒飛了出去。
數丈外,薛鵬狠狠摔落地麵,佯作重傷,吐了口鮮血道,“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守城的將領瞥了一眼薛鵬,冷冷道,“你這隻大的綿羊,竟然敢傷我們的琪琪格,若不是烏蘭有命,你早就死了。”
“這幾天,你就在囚籠裡好好呆著,膽敢生事,我讓你好看。”
那膀大腰圓的守城將狠狠瞪了一眼薛鵬,隨後與一旁的牢頭道,“看住他,不得打罵,供他吃喝,好生‘招待’他,我們的意思,你明白了麼。”
那牢頭是個看去五十上下的老者,但長得也是膀大腰圓,八尺的身材圓滾滾的,那大肚腩要兩個人合圍才行,往那一站,好似一個肉球。
老頭眼睛微微眯著,嗬嗬含笑道,“明白,明白,囚籠裡有很多犯人都很‘喜歡’大人,我讓他們好好伺候這個大人。”
那守城軍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隨後與牢頭低語道,“不要鬨出人命。”
老頭點頭道,“您放心就好了,交給我了。”
薛鵬感應何其敏銳,兩人說的話雖然聲音極小,但他卻完全都聽在了耳中,心中感歎,這七十萬靈石怕是不好拿啊。
不過好在這些人沒有拿他儲物袋的意思,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他們本就沒想拿。
其實,無論是守城軍還是老頭,哪個不是扒皮的人,到搜人的時候,精明得跟猴似的,怎麼可能放過儲物袋。
隻不過那守城軍也知道琪琪格覺醒血脈,還要多虧這個大人。
他們非是之恩不報之人,但是千不該萬不該,這個大人竟敢贏琪琪格。
想要琪琪格下嫁被長生天拋棄的大人,這是斷然不可能的。
等琪琪格將血脈穩定下來,到時候再看怎麼收拾這個大的綿羊。
不過在此之前,先要給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大人點顏色看看。
牢頭親自將薛鵬壓到了最裡麵的囚籠裡,將薛鵬推了進去,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與裡麵的人罵道,“你們這些被長生天拋棄的混蛋都給我聽清楚了,對這位新來的可要友善一些,否則便讓你們嘗嘗皮鞭鹽水燉爛肉,都聽明白了麼。”
陰暗的囚籠裡沒有回聲,牢頭罵了一句,“一群群死後靈魂入不了長生天的畜生。”
說著老頭封上了牢門,轉身離去。
薛鵬沒想到,自己堂堂大的校尉,竟然會淪落到在東州城下獄的淒慘地步。
他失笑地搖了搖頭,想找個地方盤坐下來,但耳旁卻傳來了細微的衣服摩擦聲。
下一刻,一道破空聲忽然襲來,薛鵬身子向後一仰,躲過了襲擊。
在那一瞬間,薛鵬看到了襲擊自己的是什麼,那是一條鐵鏈。
這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
薛鵬嘴角掀起了一絲笑意,右手猛地抓住鐵鏈,直起了身子,腳步向後退了一步,拉緊了鐵鏈。
薛鵬朝著裡麵看去,便見裡麵灰蒙蒙的,什麼都看不清,唯有一條鐵鏈伸了出來。
薛鵬嘴角一翹,猛地用力,運足了靈力,直接將這鐵鏈給拽了過來。
灰蒙中,頓時傳來了驚呼的聲音,顯然對方沒有料到,薛鵬竟然擁有這麼恐怖的力量。
下一刻,一點寒芒透出灰蒙蒙的地帶,朝著他射了過來。
與之同時,他的左右兩邊同時有兩道人影閃過,兩道寒芒分彆襲擊他的左右肋骨。
薛鵬運轉窺天眼,頓時看清了這三道身影,是三個比他稍微矮小的人影。
薛鵬冷笑一聲,“來得好。”
當下一甩鐵鏈,直奔他而來的那道人影直接被甩了出去,砸向從左邊襲來的那道人影。
此時右邊那人已衝到他的麵前,手中的利器已要攻到他的身前,薛鵬猛地起腳,頓時將那人踹翻。
片刻間,薛鵬便解決了三人。
然緊跟著,兩人返回那灰蒙蒙中,薛鵬一扯鐵鏈,將那人拽到了身前,踩著他的胸膛。
四下雖然昏暗,薛鵬卻也看清了這人的麵容。
臉上有著著一個囚字,此時這人雖然被薛鵬踩在腳下,但凶勢絲毫不減,一雙凶光閃閃的眼睛緊緊盯著薛鵬,仿佛是一條野狼,在尋找敵人的破綻。
這囚犯腳底浮現一道寒光,猛地踢向薛鵬後背。
薛鵬冷笑,“找死。”
他猛地起腳,一腳踢中囚犯的胸口。
哢嚓!
一聲脆響,骨斷筋折。
那囚犯倒射進了那灰蒙的囚籠深處,也不知撞到了什麼物體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整個囚籠輕微晃動了一下,此時正躺在那裡吃酒的牢頭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小眼睛微微眯起,臉上浮現笑容,這麼快就開始了,聽這聲響,下手挺狠啊。
這些個被長生天拋棄的廢物,終究還有點用。
薛鵬眼中青光連閃,他清楚看到囚籠深處,或蹲或站有著十幾個人。
“彆幾個幾個的上了,一起來吧,這幾天喝酒喝得我的筋骨都有些鏽住了。”
他的聲音剛落,囚籠深處的人頓時衝了過來,撲向了薛鵬戰成了一團。
砰,整個囚籠顫抖了一下。
轟,囚籠上方露下縷縷灰塵。
牢頭的臉色一變,這幫子被長生天拋棄的混蛋,不會把那個大人給搞死了吧。
牢頭急忙跑過去查看,然而他這一看,頓時愣在了原地,那個大來的此刻正盤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反倒是那些個死囚一個個鼻青臉腫,如躲瘟神一般離得薛鵬遠遠的。
此時在東州城的城主府內,一樣樣名貴藥材不斷倒入一個藥鼎內,兩名練氣修士正以大火熬著藥湯。
而在藥湯裡,盤坐著一名女子,正是琪琪格。
此時琪琪格雙眸緊閉,眼眉處的血痕正在緩緩擴大,他體表的傷口在快速恢複著。